陳蘭庭和眾人見他如此坦率豪爽,皆是滿意一笑,紛紛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章樹銘放下酒杯提起酒瓶給在坐的都添滿酒,也不管眾人的忐忑,轉了一圈回到位置上舉起酒杯豪氣道:
“諸君請聽我一言,不管天南海北,高低貴賤,我們既然都聚集在了旅座手下,那我們就隻有一個身份,那就都是旅座的兵!
革命是什麼?
是精誠,團結!
軍隊用什麼說話?
用戰功說話,是衡量一支軍隊的標準。
旅座英明,諸君銳勇,再加上我們的革命精神。
試問天下還有哪支敵軍敢向我們爭鋒?”
眾人聽了也都起身舉起酒杯齊聲喝道:
“敬將軍,敬旅座!敬我們的革命!
精誠,團結,誓與天下爭鋒!
乾!”
一桌人皆仰頭一飲而儘。
秦晉怎麼回去的他一點也不知道,第二天醒來時便看到左裁縫在洗衣服。
秦晉甩了甩昏痛的腦袋後問道:
“我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
左裁縫看到他起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熱薑水道:
“班長,聽說你又升官了?這隊長是個什麼官?我怎麼沒聽說過?”
秦晉見他答非所問,無奈道:
“我問我怎麼回來的!”
左裁縫笑道:
“班長,你牛哇,連長,啊,不是,是營長把你背回來的,說是你在酒桌上喝大了,非要拉著他和旅長拜把子。
他製不住你,就把你強行背回來了。對了,你的新軍服就在桌子上,乖乖,那可是少校的牌牌,班長,你這官升的也太快了些吧?
怪不得你都敢拉營長和旅長拜把子,你確實有點牛逼過了頭!”
秦晉沒心思聽他叨叨個不停,拿起桌上的衣服邊穿邊問道:
“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左裁縫有些遺憾的攤了攤手道:
“都去集市了,拴子抬著去的,愣娃扶著去的。
我看你醉得一塌糊塗,又吐了一身,就留下來守著你了。”
秦晉有些意外,指了指木盆裡的軍服道:
“那是我的衣物?”
左裁縫點點頭道:
“昨晚太晚了,我給你換了就沒洗,早上熬了粥和薑水後,沒事我就拿來洗了。”
秦晉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該和他們一起去玩的,我這麼大個人了,能有什麼事?
狗日的拴子和愣娃,昨天我還以為他倆開玩笑呢,還真特麼的抬著去了。你們也真是的,這都依他倆?”
左裁縫尷尬一笑道:
“都是弟兄嘛,耍樂子怎麼能不帶上他們呢?”
秦晉沒好氣道:
“那我怎麼沒見你們叫我?”
左裁縫更加尷尬了,有些扭捏道:
“班,班長,其實弟兄們很尊重你的,也知道你是有抱負的人。
可是尊敬歸尊敬,真要一起玩下三濫的樂子,大家夥都有些放不開。
不是說大家夥不願意哈,是,是你身上的那股氣勢,那種感覺讓弟兄們有些壓力,衝鋒還行,大家夥都覺得像喝了烈酒似的可以不要命。
可,可真去耍,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秦晉啞然,愣了好半天這才歎氣道:
“算了,一群狗日的玩意兒,玩去吧,老子還不稀罕呢!
就他們那群不中用的東西,玩也是白玩!
老子是軍官了,才不想和他們一起玩些下流坯子。老子要玩就玩那種一看就是高級感的,高級得自己都不好意思碰那種。
羨慕死你們這群狗日的!”
左裁縫在一邊疑惑道:
“班長,你是不是吃醋了,我牙都酸麻了!”
秦晉聽得無名火頓起,指著他開口就罵道:
“滾,你也給老子滾,沒一個是好玩意兒,老子不稀罕你陪我,現在就滾,你們既然稀罕那些下流路子,老子才不跟你們玩!
老子將來要去讀書,去和那些書香門第人家的姑娘談情說愛!”
左裁縫衣服也不洗了,一邊往外走,一邊試探道:
“那班長我真的走了噢?這會兒去他們應該還沒有開始,我去應該也能趕上趟!”
秦晉感覺牙疼,對他的好意現在是一點感激都沒有了。咬咬牙罵道:
“滾,趕緊滾,老子今天不想看到你!”
左裁縫仿佛得了特赦令似的,撒丫子就跑了幾十米後才回頭道:
“班長,你去鄉下大戶人家轉轉,聽說那裡人家的姑娘個個都識字兒!
衣物我晚些回來給你洗!中午沒飯吃的話你去營裡對付一口。”
說完也不等秦晉罵他一溜煙兒的就跑沒了影。
秦晉罵罵咧咧的把衣服洗完放陽光下晾好後,一時無事,便取了本子鋼筆出來,給自己的特彆突擊隊做起框架結構來。
他準備趁著這次修整把36個名額招滿,同時也不再用常規的三三建製了,畢竟自己就三個班,如果不精細化,專業化,合成化,壓根就沒什麼卵用。
頂多也就比普通的主力排強點也強不到哪裡去。
他覺得現在部隊首要的問題還是兵員素質,裝備配置,機動能力這三個問題。
兵員沒得辦法,隻能新招,再有就是自己手下兵員有向老兵油子轉化的趨勢。
彆看現在他們好像都怕自己,真讓他們野慣了,戰鬥力有是有,可是紀律問題,組織問題,以及部隊後續的整體水平問題都會受到影響。
目前來說,自己需要一個車隊或者馬隊來解決機動問題,同樣也需要更先進和更專業的裝備。
微型電台和電池什麼的他繳獲都有,最好能有車,沒有就隻能搞馬隊,畢竟汽油在現在可是緊俏物資。
根據先有的和準備有的,他打算組建一個後勤保障班,一個炮兵班,兩到三個戰鬥班。
後勤保障班由左裁縫和王全組成,吃的喝的,穿的醫的,都歸納進去,到時候再給他兩配兩三個戰士,適當培訓一下,就是一支多能手,多技能的專業化後勤保障班。
炮兵班秦晉覺得還是得增加幾門炮,其實他不想要什麼大口徑大炮配進炮兵班裡,那玩意又笨重又打不了幾炮,自己空間裡收那麼一兩門就夠了。
他最想要的還是那種小口徑50毫米的迫擊炮,單兵就能扛一門炮,自己在用空間加持炮彈,這樣配個十人的炮兵班就有十門迫擊炮。火力直接可以和營連的火力爭鋒。
可惜現在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二戰後期的那些輕量化的小炮。
但是建製方向還是要往這方麵發展,現在先用兩門75毫米迫擊炮培養班底。
至於戰鬥班,他就直接自火力打擊為主,目前先搞兩個戰鬥班,每個班一挺輕機槍,再培養一兩個槍法好的,這樣既可以集火人海戰術,也可以單射對麵的指揮官。
後期再搞點輕機槍,衝鋒槍什麼的把步槍兵淘汰掉。
要那麼多步槍沒什麼卵用,一個班有那麼一兩支射擊精度好的步槍就行了,火力不足是打不贏仗的根本原因!
最好一個班十個人就有七八挺輕機槍,一兩個射手,再配個步話兵兼職醫務兵,這樣一個戰鬥班出去直接可以硬控一個連的火力。
秦晉把需要的裝備和人員都先列了個單子。
其中車輛或者馬匹是大頭開支,他也不知道現在汽車多少錢一輛,馬多少錢一匹,還得去市場問問才知道。
如果可以的話,搞個四五輛車或者三四十匹馬就能解決部隊不能快速機動的問題。
至於裝備,目前兵慌馬亂的也隻能去對麵繳獲了。
倒是兵員問題馬上要解決了,不然那群散兵耍野了就收不回心了,新兵沒有足夠的時間適應和訓練,也不利於戰鬥力的恢複。
中午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去營裡蹭飯,主要還是當時自己出來時話說得太硬,自己夥食是單開了,營裡連裡確實克扣不到你們的夥食了,那你還眼巴巴的回來蹭飯是幾個意思?
要隻是個大頭兵還好,哪裡吃不是吃,反正都是當兵吃糧,哪有這樣那樣的顧忌。可是秦晉身份不同了,如今自己也是一隊主官了,好歹也是正營級的少校,雖然手底下隻有一個正排的人員編製,可秦晉臉皮還真沒能厚到那個程度。
想著反正都要募兵和打聽車輛馬匹的事情,於是便起身往不遠處的集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