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條戰鬥綱領雖然不近人情,可是這年代就這樣,秦晉把他們當人看,他們把秦晉當傻子看,秦晉把他們當兄弟,他們帶著兄弟跳火坑。
秦晉不怪他們無知,隻怪這個時代局限了他們。
這個時代留給下層的就是這些,已經根深蒂固,秦晉和他們打一堆,他們覺得秦晉跟他們一樣是炮灰,就該陪他們一起死!
有句話說得好,千萬彆動上層人的蛋糕,更不能動底層人的觀念!
秦晉初來乍到,就這麼傻愣愣的都去試了個遍!
如今他也想開了,他們既然選擇如此,那自己就順應時代,他們給誰賣命不是賣,注定都是死,起碼自己還有點良知。
9月24日,排長馮南難得過來一趟,說是戰事吃緊,兵源緊張,前麵目前顧不過來。
讓他自行恢複戰鬥力,必須在十月之前六成恢複戰鬥力。
秦晉聽了內心就是一陣罵娘,這特麼都24了,幾天時間老子上哪裡補充兵員恢複戰鬥力?
感受你這小鞋是給我穿習慣了,退不下來了是吧?
不過好在又給自己升官了,和他一樣升到了中尉,不過他是升官又升職,升了個副連長兼任1排長。
對於秦晉還是那套說辭,說他沒有上過軍校,沒有讀過書,沒有推薦信。還是得乖乖的當個中尉班長!
秦晉倒是冷靜了許多,安然接受了這個略帶嘲諷的官職。
隻是苦惱什麼地方能補充戰鬥兵員。
這時鐵柱提醒道:
“班長,我有個點子!”
秦晉沒好氣道:“說!”
鐵柱賊兮兮道:
“想想我們是怎麼來的,再看看對麵,這不是想要什麼兵不就有什麼兵嗎?”
秦晉也是腦子一熱,對啊,誰說敵兵就不是兵了,這個年代的兵,都是在大帥手下混口飯吃,今天跟張大帥,明天就可能跟劉大帥,再後天可能居然李大帥的兵了!
隻是這正麵戰場上的兵,溜得比兔子還快。隻要你還沒徹底打敗他,你就基本很難俘虜一個健全的兵。
鐵柱見他剛笑起來的臉又苦了下去,不解道:
“班長,這不可行嗎?”
秦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
“可行,但是得打贏了來,不可行是因為我們隻有幾天,時間不等人,根本來不及。”
一旁的愣娃苦澀的開口歎氣道:
“唉,都怪我們沒用,隻能躺在後方,一點忙都幫不上。”
“等等!”
秦晉被他一句話點醒了,對啊,前線不可能,後方呢?
自己這邊什麼廚子夥夫,軍醫文員,炮兵騎兵都在後麵躺著發黴呢,對麵八九不離十,差球不多。
想通了這點,趕緊開口道:
“有了,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個晚上,我先出去一下,你倆照顧好他們,我有消息了就回來告訴你們。”
說完就趕緊背起長槍就往外跑。
花了幾個小時繞開越過戰場,直接穿小路來到了敵軍的後方。
從空間裡找了套敵軍軍官的衣服,又挎了把毛瑟槍,這才大搖大擺的在敵軍後方巡邏起來。
在兩處崗哨騙得駐軍口令後,這才謹慎的深入偵查起來。
整個吾閥軍隊和北伐軍比起來,多了幾分官僚奢侈,少了些血勇士氣。
雖然下層過得都不容易,可是中高層可就過得滋潤得多了。
什麼大煙牌九,魚肉金銀,那是一點都不能缺失的。
秦晉一連摸了好幾個軍官的窩,基本不是聚在一起推牌賭博,就是在抽大煙收拾錢財。
看來他們也沒指望這場戰爭能贏!
憑借這段時間不斷了琢磨和練習盤古經,身體素質得到了飛的質越,借著假軍官的身份一番騰挪閃躲,沒花多少時間便將整個部局給摸了個七七八八。
陣地正後方的山坳是部隊休整的主要場所,醫療站,夥夫站,營房大多都聚集在這一片。
兩邊的山坡平緩地帶主要是軍糧倉儲和軍火庫。
現在正是白天,秦晉不敢直接做那掠人綁票的事兒,隻不過借著假身份偷偷摸摸收些緊俏物資還是要的。
最急的自然是藥品,秦晉摸到醫療站時,除了一些傷兵外,便隻有幾個醫務兵在給傷員簡單的換些繃帶紗塊什麼的。
看來敵人也不好受,不知道是確實沒有藥物還是雙方高層都不願意花大價錢買藥。
反正底層的士兵受傷了是沒什麼藥物給你治療的。
穿過帳篷搭成的臨時醫院,來到後麵儲藏室。隻見五六平的小帳篷裡堆放著不過七八個木頭箱子。
秦晉回頭觀察了一下,見沒人注意這邊,便小心的一一打開了裝藥的箱蓋。
大多數的箱子裡裝的都是些繃帶紗布什麼的,醫用酒精也不少。
不過真正的藥品就真沒有多少,兩箱用牛皮紙包起來的中藥包,一箱沒裝滿的西藥和瓶瓶罐罐。
仔細檢查一番,總算有點硬貨。
四盒藏藥,六瓶差不多一斤裝的雲南白藥粉。
還有一個不大的瓶子裡居然還有片仔癀這玩意兒。
當然這不是秦晉有多精通藥理,他隻是基本能看懂上麵的字兒罷了。
把貴重的白藥和片仔癀,還有藏藥單獨收起來後,這才把剩下的都囫圇收下。
出來見沒人在意自己這邊,就摸到了安置傷員的大棚裡,看著忙碌的醫務兵,秦晉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個三四十歲的老醫務兵身上。
他發現這人應該是個鄉下的土中醫,彆的醫務兵一看就知道不過是些臨時培訓的生手。
但是他不僅時不時會把把脈,也會簡單的用些草藥湯和打針。
秦晉決定今天就是他了。
如今自己班裡最缺的就是一個懂醫術的人,把他綁回去簡直就是張保命符。
說乾就乾,等他忙活完了,收拾好醫療箱後,秦晉裝出一副很急的模樣來到這個老兵麵前道:
“軍醫,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走,有個長官受傷了!”
老軍醫不疑有他,聽了便趕緊收拾起行當就跟著秦晉出了帳篷。
見秦晉出來後不走了反而抬頭看方向,這才開口道:
“這位長官,那位受傷的長官在哪裡?怎麼不走了?”
秦晉看準了來時的方向,這才指著西邊一山口道:
“就在那邊,長官巡視到那邊的時候,被對麵的探子打了一槍。”
說完也不等他回話,拉著他就急急忙忙的往那邊走去。
等翻過了山口,老軍醫抬頭一望,這特麼哪裡有什麼軍官,有的隻是一片荒蕪。
正準備回頭問一下,結果腦袋就被唰的一下套了麻袋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