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得罪我不說,更重要的是整個江族。”
“看他還是個可造之才,等到他們暗中出手的時候幫這小子擋擋吧。”
祝魂天的思緒,在氤氳環繞的煙塵中逐漸飄向窗外。
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少年如此影響心緒。
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雲陌辰作為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肯定是看不透的。
他自以為的直率之舉,在無形之中,已經得罪了很多人。
江族作為修真帝族,與另一個帝族聯姻本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可問題就出在,人還沒有娶到家,一頂綠帽子便直接扣了上來,換誰誰能接受?
這就是赤裸裸在打江族的臉!
後排的祝卿安雙手環抱在胸前,一直保持沉默,不願搭理祝魂天一丁半點。
臉蛋被氣得紅撲撲的,淚光也不停在瞳孔中打轉。
她也不想讓雲陌辰傷心,更不想與雲陌辰分手。
但是,這是她能想到的她認為最好的解決方式。
因為爸爸的話其實並沒有錯,他們兩個無論是家境還是天賦,根本不是一路人。
若是自己執意與他在一起,她很難想象自己爸爸會用什麼方法對付雲陌辰。
這一次,已經讓雲陌辰受到了全網的嘲笑和諷刺。
她不知道下一次,雲陌辰的內心能不能扛得過去。
然而祝卿安不知道的是,在雲陌辰心中,她自己才是他的整個世界。
而她卻用了一種最傻的方式,讓他傷心。
……
京都,江族。
議事廳內。
啪——!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出,躲在門外偷聽的弟子趕忙嚇得東躲西藏。
“諸位,煙雨市那個叫雲陌辰小子鬨出來的事,該如何應對?!”
“哼!真是給他臉了!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帝族嗎!連我們帝子的女人都敢搶!”
大長老江墨氣得把桌子直接拍個稀碎,青筋都布滿額頭,質問眼前的一眾長老。
二長老江逍遙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酒,隨意道:
“大長老,江帝都不急,你急什麼?”
江墨瞪了他一眼,赫然道:“逍遙!什麼時候了,還知道喝你那個破酒!”
“今日那個雲陌辰鬨出來的事,要是被人大做文章,不僅丟的是我們江族的臉,甚至是江帝都臉麵!”
“也不知道祝帝怎麼想的!談了那麼久了才知道找上門,而且他不會私底下解決嗎?”
“非得把這件事情鬨得全國皆知!”
江逍遙再次喝了一口酒,看向江墨的眼神從迷離驟然變得犀利:
“不然大長老按您說我們該如何?”
“讓我把那個少年宰了?還是說……把全國的媒體都宰了?哈哈哈……”
“你!”
江墨知道江逍遙這是在調侃他,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因為就算是帝族,隻要還是在華夏國的管轄地域內,也是不能隨便殺人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很是沉穩,很快,一名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眾人的目光隨之看過去,趕忙拱手一禮:
“江帝!”
江帝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走到主位上,笑著掃視了眼眾人:
“這桌子的質量有些不太好,倒是成粉末了都。”
大長老江墨聞言,嚇得一身冷汗直冒,趕忙跪地道:
“江帝,是屬下一氣之下為之,還請恕罪!”
江帝擺了擺手,下一秒,一縷清風將江墨托起:
“大長老,何必如此動氣呢?”
“煙雨市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兩個小孩子哪懂什麼情愛,無非就是兩個小孩相互產生好感的過家家罷了。”
“說到底,我們在某種程度上,還算是拆散人家的惡人呢。”
江帝的兩三句打趣,把原本凝重沉悶的議事廳氣氛,稍稍有了緩和。
隨後,他恢複神色,嚴肅道:
“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應該商討如何應對媒體,想必再過一會,那些兔子腿媒體就該拍門了。”
就在這時,二長老江逍遙突然開口了:
“江帝,我認為這並不是件壞事。”
“哦?逍遙,但說無妨。”
江逍遙拱了拱手,直言道:
“江帝,這些年來,我們江族的氣運雖然逐年上升。”
“但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雲族那邊的氣運增長速度,竟然比我們還要快上不少!”
“雖然盛世即將來臨,每個家族的氣運多多少少都會大漲,但是我們江族有帝子,江南天,那雲族有什麼呢?”
“雲帝也就一個女兒罷了,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可是他們一族的氣運卻莫名的一直在暴漲。”
“老夫認為,這倒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江帝若有所思,笑著道:
“繼續說,本帝想聽聽你的看法。”
“十九年前,知天閣傳出一條預言,萬年盛世翌年開,萬族臨世他日劫。”
“所以幾乎第二年間,我們五個修真帝族同時產下子嗣,為得就是抓住這盛世中的大氣運,以及防備那未知的劫難。”
“其中,我們江族是帝子江南天,祝族是帝女祝卿安,洛族是帝子洛子寒,夢族是帝女夢沐婉,以及雲族的帝女初夏靈。”
“但是……不知江帝可否忘記了下半句?”
江帝沒有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煙雨紛紛仙落塵,雲霧蒙蒙陌路生。”
江逍遙點了點頭,繼續道:
“起初,我們認為下半句的預言,前半部分和後半部分是毫無關係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可以發現,其中包括我們帝子江南天在內,已經有三位帝族子嗣與煙雨市拉上了聯係。”
“我認為,這並不是一件巧合。”
大長老江墨突然插了句:
“不就隻有兩位帝族子嗣嗎?還有一位是誰?”
這時,江逍遙掏出來手機,翻開相冊後找到一張照片。
“不知道大長老可否認識這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