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會所領班的咒罵聲，林疏棠起身走出包廂：“我會拉。”
一直盯著的兩人沒料到她會突然說話，想要阻止時，領班已經在跟林疏棠說試曲子的事兒，便隻得作罷。
璽城會所，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試過曲子，林疏棠被帶到三樓一個包箱。這間應該是專門用來招待客戶的，麵積至少是之前秦安勇帶她去那間的三倍大，裡麵還有個半層的閣樓，家具一應俱全，說是會所包廂，卻更像個私人住宅。
拉琴的地點在包廂一樓，領班換了一把更好的琴給林疏棠，還給了她一條絲質麵紗。
“麵紗你想戴就戴，不想戴也隨你，一會兒還會有人送屏風進來。”動作間，眼神上下在林疏棠身上掃視，而後開口：“你這衣服，倒是也還湊合，就先這樣吧！好好拉，客人要是滿意的話，我們以後也可以長期合作。一首曲子算你五百，客人給的小費也都算你自己的。”
一首曲子，基本都是五分鐘以內，大多不足五分鐘。就算按五分鐘算的話，除去中間休息時間，時薪也能有四千左右。林疏棠也不是什麼有名氣的演奏者，這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
“謝謝。”她感激開口，眼神看一眼門口方向，又詢問的看向領班。
“放心，隻要他們夠聰明，就不會隨意進這扇門。等結束了，你上閣樓，從另外一道門離開就好。”
領班看出來，林疏棠可能是某個老總強製帶進來的。
但是，他也不放在心上。在京市，除了那幾個頂級世家，其它人，璽城還不放在眼裡。
再者，璽城早就對外公布過，任何人不得在會所內做醃臢的事兒，對方公然違反璽城規定在先，那他也就沒有給人留臉的必要。
捏著琴弓，林疏棠緊繃一晚上的神經，總算得以舒緩。
兩個男服務生送刺繡屏風進來，把林疏棠擋住。
而後，沒過一會兒，林疏棠聽到外麵有幾道腳步聲進來。
對講機裡麵傳來信號，說可以開始拉琴。
“怎麼這麼晚？”
“飛機延誤了幾分鐘。”
林疏棠開始拉琴後，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注意去聽說話人交談的內容。
第一首曲子是德彪西的《月光》，琴音舒緩傾瀉而下。
路過屏風的男人腳步停頓一下，側首透過薄幕看模糊身影：“換人了？”
“應該是。”
現在這個，水平明顯比上一個高上不少。
兩人走到沙發前坐下，黎硯聲閉眼側靠在沙發上，手捏著眉心緩解疲勞。
“要不要讓人給你準備一杯醒酒茶？”
“不用。”
第一首曲子結束，黎硯聲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去閣樓？”
陳晉堯起身跟著上樓。
樓下的曲子換成了《wonderfu》。
“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倒是比之前的熱烈。”陳晉堯坐在閣樓沙發上，嘴角掛笑。
舟車勞頓的人，可能不是很想聽種風格的曲子，他問：“要不要讓人換了。”
黎硯聲低頭看著樓下的女孩，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