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個失戀的小白領。
目睹了男友的背叛,她醉酒穿越到了六十年代末,成了知青下鄉中的一員。
剛穿越,原主就發現自己的手串裡有一棟商城。
裡麵超市、餐飲店、服裝店、商場……一應俱全。
一開始,原主十分小心警惕,生怕身份暴露,被當成異類抓起來。
她努力模仿這個年代的人的一舉一動,沒想到還是被一個人發現了端倪。
對方叫米光生,也是下鄉知青。
他長得十分符合這個年代的審美,濃眉大眼,器宇軒昂,一身正氣。
米光生刻意接近原主,幫她乾農活,照顧她,還在關鍵時刻救了她的命。
原主被打動,認為還是這個年代的男人有責任心靠譜,兩人組成家庭。
婚後,米光生一如既往地關心她。
懷孕後,原主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丈夫,和他分享商城裡的一切。
她哪裡知道,米光生有個小青梅,他們才是一對。
原主預產期半夜發作,米光生故意延誤時間,導致她難產,一屍兩命,死在村衛生所。
在她死後,米光生第一時間拿走了串珠,送給了小青梅。
兩人借助商城度過了艱難的日子。
他們在改革開放後利用商城裡的東西發家致富,成了傳奇企業家。
……
“同學,你們是去哪個村?”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丁萱耳邊響起。
她捂著嘴推開對方,趴在拖拉機邊狂吐酸水。
“你彆介意,小萱身體不好,一路上沒吃什麼東西,一直都很難受。”
女同學一邊給丁萱拍背,一邊回答米光生。
“沒事沒事,沒想到這位同學身體不好還能堅持下鄉,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大家學習!”
“相信她一定能克服困難,在插隊的地方發光發熱!”
米光生的一番話,說的大家心中豪情萬丈。
他們帶著知識和文化下鄉,就是為了做一番事業。
此時,所有年輕人心裡隻有一個理想,就是為農村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拖拉機在土路上起起伏伏,丁萱被晃得難受極了,直接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小萱,小萱!司機,快停車,有人暈過去了!”
很快,丁萱被大隊長安排的人送去了縣醫院。
知青辦的郭主任得知有知青病倒,連忙趕過來。
檢查結果不容樂觀,醫生說丁萱有先天性心臟病。
“身子弱,不能下地勞動……要是強製勞動,乾不了幾天人會出事……”
醫生在郭主任耳邊小聲說道。
“不知道她爸媽怎麼舍得讓患心臟病的孩子下鄉,這不是拿人命開玩笑嘛!”
郭主任的妻子也是醫院的醫生。
他又找妻子了解了丁萱的情況,證實了這件事情,郭主任眉頭緊鎖。
小姑娘這樣是肯定受不了強度大的體力勞動。
回到知青辦,他翻看了丁萱的資料。
上麵有哥哥有弟弟,家裡偏偏讓她下鄉,可見在家中是不受寵的。
因為這一絲憐憫,也是擔心丁萱真的在鄉下出了意外,郭主任安排她在村小學當老師。
等丁萱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護士大姐看到她醒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熱心地給丁萱打了飯菜,又拿暖瓶給她倒了熱水,讓她慢慢吃。
“謝謝你大姐,你真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
丁萱聲音軟綿綿,十分乖巧。
護士頭一次被好看的小姑娘這麼誇,紅著臉連連擺手。
吃完飯,丁萱見到了郭主任。
之前,小姑娘躺在床上,臉色發青,死氣沉沉,郭主任差點兒懷疑她堅持不下來。
好在人醒了過來,總算是個好消息。
看到丁萱烏溜溜的大眼睛和蒼白的小臉,郭主任說話聲音難得柔和了一些。
他把知青辦開會討論的結果告訴了丁萱,讓她去村小學報道。
“郭主任,謝謝您!”
丁萱眼圈發紅,給他鞠了個躬。
“我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
丁萱這麼鄭重其事地感謝,叫郭主任有些不自在。
他部隊出身,退伍後被安排在知青辦當主任。
既然到了這裡,他就隻想好好地為人民服務,為知青解決生活中遇到的難題。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小丁同誌,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知青辦找我。”
郭主任找人幫丁萱拿行李,把她送到了大槐樹村。
丁萱到村委會報道後,去了小學。
村小學是一排磚瓦土房,原來是地主家的糧倉,前兩年被改建成了學校。
因為地方足夠大大,所以學校為老師提供了寢室,丁萱分到了一個小單間。
其他知青得知丁萱當上小學老師,說不羨慕肯定是假的。
不過一想到在拖拉機上丁萱毫無生機的樣子,他們又有些同情她。
那可是心臟病,稍不小心就會死人的!
甚至有知青慶幸丁萱不住知青點,否則她出什麼意外,還會連累他們。
丁萱可不管彆人怎麼想。
她認認真真地當老師,平時老老實實地待在學校,很少在外麵晃悠。
原主手串裡的商城已經被她融合到自己空間裡。
平時大家吃什麼,她鍋裡也做什麼,隻不過私底下她一直給自己開小灶。
畢竟委屈誰都不能委屈自己,一直是丁萱的準則。
村裡的年輕人雖然驚豔丁知青的美貌,可他們早就被家裡耳提麵命,曉得她是個病秧子。
在農村臉生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丁萱就是個紙糊的病西施,風一吹就倒,家裡的錢根本遭不住去幾趟醫院。
許多大媽大嬸再三叮囑自家小子,不要往丁知青跟前湊熱鬨,就是怕孩子被病秧子賴上。
對自己立下的人設,丁萱十分滿意。
她身上帶著忽視符,在大家眼裡,她就是個蒼白脆弱的病美人。
其實她一拳能打死野豬!
不過,當所有人都遠離丁萱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個例外。
他就是米光生。
米光生內心一直有個預感,丁萱身上有秘密,他一定能在她這兒得到好處。
所以他時不時來學校這邊,打著關心知青的旗號,接近丁萱。
這種臭蒼蠅一般的家夥,叫人十分不喜。
丁萱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對付米光生,奈何這人上趕著往跟前湊。
於是,在一次所有人收工回家吃飯的時候,米光生和田寡婦被人堵在了草垛子後麵。
“我不是,我沒有……”
米光生一臉慘白。
他有小青梅,怎麼可能看上帶三個孩子的寡婦。
他肯定是被人害了!
田寡婦捂著臉“嗚嗚”地哭。
她正愁找不到勞動力把孩子拉扯大,這不,現成的人選有了。
田寡婦一口一個要告米光生,要報公安。
最後,米光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和田寡婦拿了結婚證。
參加婚禮的時候,丁萱隨份子給了5分錢。
看到田寡婦那三個眼神像小狼崽子似的兒子,她捂著嘴輕咳了兩聲。
米光生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前世,田寡婦故意掉水裡,訛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男知青,讓對方幫自己養娃。
她拖著男知青不許他回城,還不讓人家考大學。
最後幾個孩子長大,娶妻生子,把年邁的男知青趕出家門,根本不認他。
這回丁萱把這兩人湊一起,省得禍害好人。
婚禮上,米光生的小青梅馮莉莉十分傷心。
他們明明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一起下鄉,米光生還說以後一定會娶她。
結果這剛到村裡不久,米光生就移情彆戀。
要是他選擇的對象比自己優秀,馮莉莉還能接受,偏偏對方是個一拖三的寡婦。
馮莉莉決定,她以後再也不要理他!
丁萱看了眼馮莉莉,準備給她也安排一個幸福套餐。
前世米光生知道了原主的秘密後,偷拿了許多吃的用的補貼小青梅。
兩人私底下勾搭在一起,算計原主。
他們勸她多吃,讓她胎大難產,羊水破了的那天晚上,米光生還故意裝睡,怎麼都叫不醒。
既然丁萱來了,自然是要好好算一算賬。
如今,知青們剛開始支援農村的熱情已經漸漸被現實澆滅。
不少人都想回家,想找機會返城。
丁萱放出流言,說馮莉莉家裡有關係,能夠在城裡找到工作,提前回城。
她丟出的魚餌很有針對性,很快就有人上當。
這人叫吳衛東,也是下鄉知青,是個擅長鑽營,內裡藏奸的小人。
和他一起來的男知青有人招工進城,有人頂替父母的工作回城,走了好幾個。
吳衛東也想這麼做,奈何家裡條件不允許。
前世,他見回城無望,主動追求一個家裡條件比較好的女知青。
兩人婚後沒多久,吳衛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他不但好吃懶做,還家暴對方。
那個時候離婚是十分丟臉的事情,女方為了孩子一直隱忍著。
直到他們孩子長大,女方才起訴離婚,結果被吳衛東失手打死。
既然他不是個好東西,乾脆彆禍害彆人了。
丁萱故意叫吳衛東聽到流言。
看到他出現在馮莉莉身邊,主動獻殷勤,丁萱深藏功與名。
一開始,馮莉莉沒看上吳衛東,這人喜歡偷奸耍滑,為人也十分小氣。
可是烈女怕纏郎,在纏人這方麵,吳衛東是無師自通。
馮莉莉正在失戀狀態,心理防線很低。
吳衛東趁機大獻殷勤,她漸漸鬆軟下來。
一個月後,米光生質問她是不是和吳衛東在一起,叫馮莉莉起了逆反心理,直接拉著人去扯了結婚證。
米光生的神助攻,讓丁萱拍手稱快。
這回她要叫他們知道,什麼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沒多久,丁萱從係統那兒得知郭主任家裡有人生病,需要人參。
她在空間翻出一根小人參,休息時間送到了郭家。
“不行,這東西我不能收!”
得知丁萱上山挖參,郭主任沉著臉,把她批評了一頓。
山上那麼危險,有野豬有蛇,深山裡麵還有猛獸,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敢獨自去山裡?
郭主任東西推到了丁萱麵前。
人參寶貴,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救丁萱一命。
她給了自己,日後有需要的時候怎麼辦?
“我現在強健多了,而且我那兒還留了一些參須。”
“人參大補,我的身體遭不住,參須已經足夠我用了,您拿著吧!”
丁萱聲音柔柔的,但是語氣十分堅定。
見她堅持,郭主任非常感動。
他家裡老人生病了,的確急需人參。
最後,郭主任硬是塞給丁萱六百塊錢,還給了她許多實用的票據。
丁萱離開郭家的時候,被衝進來的人撞得後退了好幾步,扶著桌子才站穩。
“郭乾坤,你怎麼回事?怎麼走路不看路的!”
郭主任厲聲嗬斥對方,又連忙關心丁萱。
“沒事沒事。”
丁萱擺擺手,抬頭看向對方。
來人穿著一身軍裝,蜂腰猿背,鳳眼長眉,不符合當下的審美,反倒有些類似現代人說的雅痞。
郭乾坤見撞著小姑娘,也正經地道歉。
丁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隻等她走遠,郭乾坤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小叔,她是誰啊?”
“丁知青,一個可憐的小姑娘。”
郭主任把丁萱的事情說了一些。
看到郭乾坤眼睛越來越明亮,他終於琢磨出味兒來。
“彆打丁知青的主意,你爸媽不會答應的,她有心臟病。”
“那可不一定,事在人為。再說,我上頭還有兩個哥哥,爸媽管不著我——”
郭乾坤休假過來探望堂叔,沒想到自己會對丁萱一見鐘情。
他是個行動派,第二天就找到村小學,主動介紹自己。
“可是……你看著不像好人!”
丁萱穿著藍色外套,梳了兩條麻花辮,看上去很乖很柔弱,說出來的話卻叫郭乾坤跳腳。
“我的臉是爹媽生的,改不了,可我真的是個好人啊!”
郭乾坤覺得很冤枉。
可誰叫他生錯了時候!
現在流行濃眉大眼國字臉,他這種長相實在是不吃香。
郭乾坤借口丁萱冤枉了自己,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強硬地留下了部隊的收信地址。
之後一年,兩人當上了筆友。
郭乾坤費儘苦心,終於等到丁萱點頭。
他飛快地打了結婚報告,把心愛的女孩娶進家門。
郭主任看到這對新人,無奈地拿手指點了點郭乾坤,給了丁萱一個大紅包。
丁萱要隨軍,小學老師的工作就空了出來,不少知青們都想得到這個工作。
其中就包括米光生。
這一年,米光生過得簡直是生不如死。
田寡婦的兒子老大11歲,老二10歲,老三8歲。
都是乾不了什麼重活,卻很能吃的年紀。
以前田寡婦一個人養活孩子,他們饑一頓飽一頓的。
現在米光生當了後爸,就被田寡婦當成了壯勞力,逼著他一天必須掙至少八個工分。
可是米光生實在是吃不了種地的苦。
每天放工從地裡回到家,他的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
三個小孩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田寡婦也是個沒文化的潑婦,處處護著自己孩子。
米光生算是看明白了,田寡婦根本沒把自己當人,他就是個幫她養娃的工具。
之前他不是沒想過躲懶,可糧食都在田寡婦手裡。
他敢偷懶,她就給他盛稀湯水,叫他挨餓。
至於米家,在得知米光生結婚後,也不再寄東西過來。
田寡婦沒便宜占,更加瞧不上米光生。
他生氣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動手,結果被三個半大的孩子大半夜用被子蒙頭打了一頓。
讓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天。
田寡婦有兒子撐腰,更加不怕米光生。
如今,他是陷在這爛泥潭裡,就希望有什麼機會能讓自己脫離苦海。
和米光生一樣的,還有馮莉莉。
她後悔自己瞎了眼,上了吳衛東的當,被他的表象欺騙。
兩人婚後過了一段甜蜜的生活,可是沒多久,吳衛東開始旁敲側擊跟她打聽回城的門路。
馮莉莉很納悶,她要是家裡有關係,早就被弄回去了,哪裡還會在這裡吃苦。
等吳衛東發現一切都是假的,認定馮莉莉欺騙了自己,他也就原形畢露了。
一開始,他隻是回家躺著當大爺。
後來一次爭吵中,吳衛東發脾氣打了馮莉莉,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馮莉莉經常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
要是有人幫忙說話,吳衛東就耍橫。
馮莉莉鬨到村裡,大隊長批評吳衛東,他頂多老實一段時間,沒多久就故技重施。
所以,馮莉莉也盯上了丁萱的工作。
要是能當小學老師,她可以住在學校,能離吳衛東遠一些。
丁萱有心想看前世這對恩愛夫妻這輩子如何選擇,讓他們恢複了記憶。
隻不過,兩人記憶中關於丁萱和商城的事情被模糊掉了。
於是,米光生和馮莉莉一重生,差點兒天塌了。
前世他們明明抓住機會,發財致富,成了有錢人。
怎麼重來一次男婚女嫁,不在一起了?
兩人找機會碰頭,馮莉莉撲在米光生懷裡大哭。
“怎麼會這樣?光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米光生也非常頭疼。
他想和田寡婦離婚,想擺脫這一家子吸血鬼。
可是田寡婦是本村人,他擔心到時候村裡不會支持自己。
而且離婚在這個時候實在是太炸裂了,他不一定能成功。
難道他們就這麼認命嗎?
“我想想辦法——”
米光生輕聲安撫馮莉莉。
得知她的遭遇,他恨不得弄死吳衛東。
馮莉莉是他的妻子!是自己一根指頭都不舍得碰的人!
吳衛東憑什麼這樣糟踐她?
“要是他們都死了,該多好啊……”
一想到吳衛東的拳打腳踢,馮莉莉打了個寒顫。
“光生,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會被他打死的!”
自從這次成功會麵,兩人時常找機會碰頭。
雖然米光生也十分想要小學老師這份工作,可是看到馮莉莉身上的傷,他不忍心,選擇了退讓。
丁萱離開村子的那天,馮莉莉搬到了小學老師宿舍。
重生回來的米光生可比之前成熟多了,對付田寡婦和三個小屁孩遊刃有餘。
他想起以前在網上看的,有人誤食毒蘑菇喪命的新聞,立刻計上心來。
米光生前腳實施,後腳丁萱就讓傀儡報警。
等公安趕到,一家人全被放倒,村裡人用土方法給他們灌糞催吐。
最後隻有田寡婦和大兒子被救了回來。
米光生因為故意殺人,被判死刑。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米光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被抓。
執行槍決前,他嚇尿了褲子,想求饒卻再也沒了機會。
米光生的死讓吳衛東收斂了很多,加上馮莉莉有了工作,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兩人磕磕絆絆,一直熬到恢複高考。
馮莉莉考上了中專,被吳衛東偷偷燒了通知書。
他不能回城,也不許妻子拋下自己。
原本馮莉莉已經認命,可是後來她無意中得知真相,憤怒之下砍死了吳衛東。
最後,馮莉莉和米光生的下場一模。
得知消息,丁萱已經大學畢業。
郭乾坤親自來學校接她,還帶上了他們的女兒。
當年丁萱意外懷孕,郭乾坤差點兒嚇死,生怕她的健康受影響。
即便她說自己現在身體很好,還拿出醫院的檢查報告,郭乾坤依舊不放心。
在丁萱生了女兒後,他一個人偷偷跑去做了結紮。
這輩子,郭乾坤一直留在部隊,他們的女兒也考了軍校,成了一名優秀的軍人。
丁萱畢業後創辦了英語培訓機構,當了老板。
兩人偶爾回想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
郭乾坤會調侃丁萱,問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個好人?
因為她的一句話,他可是用幾十年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人不可貌相”,他就是個頂好頂好的男人!
至於讓原主插隊下鄉的家人,也曾經舔著臉想修複關係。
隻不過他們來一次,就會倒黴一次,輕則見血,重則缺胳膊少腿,甚至丟命。
這樣邪門的事情太多,叫他們覺得丁萱和家裡相克,再也不敢找來。
一家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發財有出息,越來越好,他們不甘心又不得不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