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胡家的小秦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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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令來了,這時候叫二哥都沒用。

既然要走這一遭,那就去吧,胡翊也知道鬥將這種事,其實大多隻存在於小說之中。

真實的曆史,有鬥將,但是極少罷了,不過提振軍心倒是真的。

敢鬥將,至少說明我方是站在高處藐視著敵軍的,反正氣勢先拉起來了,慫了的那一方才更窩囊。

何文輝這時也提來了馬槊,“走,我給你壓陣,除非你撥馬跑到城樓底下去,否則出不了事。”

胡翊心說,我再背也不能連馬也不會騎,自己跑到敵軍城下送人頭吧?

到底是被馬長風他們練出來了,騎個馬還是難不倒他的。

二千人馬奔北門,被匡正過騎姿的胡翊,騎馬有一種飄逸的美感。

這再混合他那一身金盔金甲、身後背的雙鐧,看上去便有一身英武氣,像個威風凜凜的少將軍。

衝到距離城下二百多米處時,再適時的勒馬停蹄,那身下乘騎的白龍馬揚起前蹄,將半身懸在空中,一聲嘶鳴。

適時的胡翊再一回身,抽出身後長鐧,向城樓上一指,當真是意氣風發,隻聽他一聲爆喝:

“呔,城上的元賊,速速稟到擴廓小兒那裡,小爺我今日手癢難耐,要殺幾個元將過過癮,叫他遵令速去差將來!”

胡翊在前麵耍帥,何文輝在後麵看著,心裡暗暗吐槽起來,“這小子真能裝!”

心裡雖然這樣說,何文輝卻是把胡翊叫陣的話暗暗記下來。

胡翊比他有文化多了,叫陣不罵臟話,聽在耳朵裡卻那麼傲氣,比他的糙漢罵街更加有氣度。

城下有人挑釁鬥將,這則消息立即傳到擴廓耳中。

但在這位元末名將麵前,胡翊的挑釁並未濺起什麼水花,擴廓直接便無視了。

不過這些並無關緊要,本也是為了提振軍心而來,見到城上沒反應,胡翊又鐧指城樓道:

“元兵都是些膽小鼠輩嗎?我家大帥未曾來,就派來個少將軍,你等就怕成這樣了?”

“那何不滾回到大漠裡去牧羊?元軍為何如此軟綿無力?三哥說你家擴廓元帥的老婆偷漢子,膝下兒女都非他親生的,隻因當年被我家徐達元帥一箭射穿了子孫袋,因而軟綿無力,嘖嘖嘖。”

胡翊搖著頭又道,“怪不得,元帥都軟綿無力,他帳下這些窩囊廢又如何能支棱的起來?”

胡翊的這番話,終於濺起一點水花,頓時一排排的箭枝朝他射來。

12米高的太原城牆上,一時間兩床勁弩也瞄準了胡翊,兩道恐怖的弩箭一齊朝這邊射來。

但胡翊是卡著安全距離的,他知道這幫無計可施的守軍們不敢出城,弄這些排場都是為了嚇唬他。

果然也是如此,距離太遠了,射不中……

城上的守將不甘示弱,怒道:

“可恨的紅巾,來到爺爺城池下,射你成刺蝟!”

胡翊立即回擊道:“元人果然蠢!”

“明知彆人不會自願前來送死,還說這樣愚蠢的話,怪不得元帝被我家徐大將軍抓了當馬騎。”

因為現如今的局勢,東西兩路的元軍已被切割開,消息斷絕了。

胡翊說出元帝被擒的話時,立即引得對麵元將駁斥他胡說八道。

胡翊明白了,比起罵戰和叫陣,現在這些守城的元軍更害怕的還是這些惑亂軍心的話。

他勉強喊了幾嗓子,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立即帶著二千人馬將整個太原城四門都轉了一遍,挨著個的叫陣。

元軍們果然不會真的出來和他打,揚了揚軍威,展現完了姿態,便在軍卒們的振奮聲中,胡翊又回到了大帳。

胡翊一回來,也是趕緊搶水喝,他這肉嗓子真不如何文輝的嗓筒子瓷實,實在是不禁用。

李文忠看到胡翊嗓音沙啞,笑著道,“怎麼樣,元軍不會下來和你鬥將,沒一點危險吧?”

胡翊點著頭,“就是這麼著乾叫也不過癮啊。”

李文忠卻笑道,“咱們的軍卒們隻要知道你在巡視太原城四門,挨個的叫陣,這就足夠,他們也會跟著蔑視元軍,起到這個效果就好。”

說到此處,李文忠看著地圖,估摸著說道:

“文英帶領的步卒們再有兩天也就到太原了吧?”

何文輝聲音沙啞著,一邊說道,“你快把文英提溜過來吧,他年輕,有衝勁,能站在陣前罵上一整天,到時候叫他代替我好好的使把勁。”

胡翊給何文輝弄了個方子泡水喝,緩解他的音啞問題。

同時也給李文忠把著脈,臉色逐漸有些嚴肅,“二哥,這傷寒加重應該是上次攻沂州時,你身受重傷沒好利索引起的。”

此時軍帳沒有外人,李文忠當麵脫衣,叫胡翊他們看了那一身傷勢。

那兩道傷疤之長,就如同兩條大大的蜈蚣,長在李文忠的身上一般,外加上這十幾年來的二十幾處創傷,可以說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處好皮肉。

胡翊琢磨著,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安心調理元氣,李文忠怕是也無法長壽了。

好像李文忠就活了四十歲出頭吧?

胡翊此時鄭重說道,“二哥,我給你開的方子要用心吃,北伐得勝,回到了南京,還得照著吃,一定不能斷。”

何文輝問道,“怎麼了?”

胡翊也就實話說了,“他這些年在軍中打仗,受傷極多,軍中又吃的糙、睡的不規律,元氣受損嚴重,恐怕……”

胡翊並沒有直接告訴李文忠結果,而是換著說辭道,“二哥,藥一定要吃上,你得撫養景隆長大成人啊!”

此話一出,李文忠臉上寫滿驚愕,眉頭立即就蹙起來了。

沒有人願意早死的,有了胡翊這句話,李文忠馬上就知道重視了。

李文忠點著頭,卻又很無奈的道,“妹夫的話我一定謹記,隻是如今軍中作戰顧不得休養,還得勞心呢。”

說到此處,李文忠便恨道:

“真要說起來,身上這兩道疤的仇人也是擴廓!”

李文忠攻沂州時,跟擴廓兩軍隔著上千裡地,怎麼就給李文忠身上留了這兩道疤?

胡翊就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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