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銀鎧的純美騎士發自內心的讚歎麵前熠熠生輝的灰發女子。
灰發女子雙手叉腰,小臉微微揚起,照盤全收。
流螢笑吟吟的看著擺著姿勢的星,比起對自己的稱讚,她更喜歡大家對星的讚美。
又經過一次身心舒暢的讚揚純美,銀枝遺憾抱歉。
“此前的戰鬥未能幫到諸位許多,實在抱歉,這道經曆提醒我,我的修行還不夠,日後應更加艱苦修行。”
身為意誌堅定的純美騎士,此前的太一之夢雖將他籠罩,但並未造成太大影響,僅僅片刻他就衝破夢境的束縛,重歸現實。
但對銀枝而言,如此場合他竟未能提供太多有效的幫助,無疑是純美對自己的警醒。
修行不可懈怠,伊德莉拉在上,我定不會辜負你的期許。
背負純美之名,我絕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看著突然表情虔誠的銀枝,星眨了眨眼,有些摸不清頭腦。
不過她也是見過世麵的小浣熊,大概能猜到這是對某種信仰的虔誠。
忽然,星眼前一亮,開口道。
“你要不要加入聖光聯軍?”
“願聞其詳。”銀枝輕聲道。
白露瞬間反應過來,龍尾在身後一甩一甩,和星一起開始科普。
經過一番不算複雜的科普,銀枝了然,看著兩人的目光更顯欣喜。
無關乎身份,發自內心的為銀河秩序奮鬥,這難道是伊德莉拉對他的考驗與認同嗎?
“原來二位正在為銀河做如此大的貢獻,未曾想能夠有幸收到如此邀約,我深感榮幸,如此純美的行為,請一定要讓我加入。”
聽到銀枝的回答,星和白露對視一笑,白露原地跳起,和星擊掌。
‘不愧是我!’x2
流螢豔羨的看著眼前一幕,星注意到她的眼神,笑道。
“流螢要不要也一起加入?”
雖然很想,但流螢搖了搖頭,歉意道。
“我也很想,但我有些特殊情況,不太方便加入。”
看著流螢有些落寞的表情,白露微微蹙眉,關切問道。
“是有其他事情嗎?沒關係的,做好自己的事最重要。”
“白露小姐所言不錯,即使是伊德莉拉也不願看見流螢小姐你的蹙眉。如果方便,你可以與我們述說,以純美之名,我定會全力以赴。”
迎著眾人關切的問候,流螢抿了抿嘴,輕聲道。
“你們知道,失熵症嗎?”
……
失熵症,源於基因。
罹患這種病症的人在旁人眼中與常人無異,但在難以察覺的地方,物理結構會陷入不可逆轉的慢性解離。
依舊能跑,能跳,甚至能夠做出許多高難度動作,但在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後,失熵症會讓人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自己和世界的輪廓模糊不清,徹底破碎。
“流螢小姐居然身患如此頑疾,真是……”聆聽著流螢的講述,銀枝緊緊蹙眉,發自內心的痛惜。
身為純美騎士,他能發覺流螢內心對世界的喜愛,但也因此在知道流螢麵臨的困境後他對這位少女的惋惜更加強烈。
星看著失落的流螢,張了張嘴。
從遇到流螢那會她就感受到了流螢心中的喜悅,以及每一次奔跑的欣喜,肆意。
她很難想象這樣的流螢現實中連正在崩解,甚至在不遠的將來要和世界告彆。
忽的,星低頭看向白露,急切道。
“白露你不是會醫術嗎?能不能幫流螢看一下?”
“就算你這麼說。”白露小手一擺;無奈道“我們現在是在夢境,我就算醫術再好也不能隔著夢境幫她看病啊,而且這個失熵症我也沒經驗,聽流螢的意思是基因的問題,這更應該去找學者。”
“學者?這個黑塔要她在的時候就不知道去哪了。”星苦惱的撓了撓頭發。
也不知道黑塔又發現什麼東西了,前段時間就沒影了,真是靠不住!
白露倒有一個法子,直接用龐大的生命力灌輸給流螢。
但那壓根不是治病,按照流螢的說法失熵症會讓一個人在現實的存在徹底消失,再多的生命力也隻能維持流螢的行動啊,生命力用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而且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不知道流螢身體在哪,連病人都沒有怎麼治病嘛!?
星眼眸微眯,瞳孔左右搖擺。
……
“譜尼老大!”
剛過沒多久,譜尼就看見星以比剛才離開還要快的速度飛奔而來,一起同行的還有白露與流螢,以及那道頗為熟悉的火紅身影。
急匆匆跑到譜尼麵前,星話語連珠的說道:“譜尼老大我帶新人回來啦!”
“還有我的功勞!”白露一尾巴抽在星的小腿上,補充道。
譜尼看著麵前身著銀鎧的高大男子,微微頷首。
唔,有點欣慰。
“神聖的聖靈,在茫茫星海中我們終於再度相見,從星小姐與白露小姐口中聽聞有關你的事跡,於的眼中你的身姿更加閃耀!”
“原來你們認識?”白露歪著腦袋,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不過她反應過來,問題還沒解決呢。
“是這樣的譜尼老大,這是流螢,我們也邀請了她加入,但她身體不好。”
“您,您好。”流螢緊張的與譜尼打了聲招呼。
將目光轉向流螢,譜尼緩緩垂首。
在這道目光的注視下,流螢愈發緊張。
而後……
“你的行為值得如此。”流螢隻聽見耳畔傳來的輕聲呼喚,感覺自己輕飄飄的。
現實中,流螢的身軀開始湧現不屬於她自身的光芒。
……
譜尼對正義之事更傾向於論跡不論心。
凡是智慧生命皆有自己的心思,除了少數人,大多數人都在為自己的立場而戰。
此前的流螢正是如此,以格拉默鐵騎的身份迎戰蟲群。
從她的角度看去,那場戰鬥隻是為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帝國奮戰,但從廣袤角度出發,格拉默鐵騎擋住並消滅的那部分蟲群讓周遭許多文明得以幸免。
因此,她英勇的行為值得嘉獎,這是她應得的。
某處,某個抓頭的編劇正在苦惱,忽然有種預感。
……
與此同時,白日夢酒店,一道紫色倩影在一眾人簇擁下款款而來。
“翡翠女士。”
見到翡翠,托帕與砂金同時迎上。
翡翠笑語晏晏,靠著柔軟的沙發,傾聽砂金講述匹諾康尼一係列事件。
隻是……
越聽翡翠眼中的異彩浮現的越多。
直至最後,翡翠雙手輕輕交織,看著乖巧坐在對麵沙發的托帕,侃侃而談的砂金。
嗯~~孩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