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出生在羅浮一個普通家庭中,順應父母的期望考入太卜司,雖天資過人,卻早早的就領悟了一套自己的人生觀念。
天塌下來有太卜她老人家頂著呢。
彆看太卜她身高不濟,能耐可是頂天的。
“人生苦短,那麼匆忙乾嘛?對吧?”青雀嬌小的身子慵懶的趴在欄杆上,一雙潔白如玉的手臂順著感覺搖晃著,舒服的粉唇變成波浪狀。
偷閒真乃人生一大樂事。
譜尼在她身旁都感受到了那從心底散發的愉悅,連那庫庫往上冒的黑氣都沒了,可見這段時間這孩子心裡有多苦悶。
就在此時,漫天星辰中並不起眼的一顆不著痕跡的閃耀了一次,恰好被譜尼捕捉。
看來先前考慮的事已經有人先開始行動了。
那他的選擇也無需多想。
三對以聖光耀世的須翅輕輕晃動,輕柔的聖光一視同仁的將青雀納入,讓本就舒適的她更顯慵懶。
而後一顆象征某種意義的種子徐徐升空,遁入繁星不見。
……
翌日,匹諾康尼,流夢礁。
“夢境中竟然還有這麼一片地方,真是奇跡。”
目光將眼前事物納入,瓦爾特感慨一句。
誰能想到在繁華的夢境深處居然隱藏著如此樸實無華的地方。
而且看居住在此的居民的神色這裡的生活節奏顯然與夢境時刻不同。
以瓦爾特老年人的直覺,他斷定這裡一定是一處養老聖地。
“這處憶質空洞算是流夢礁的標誌,雖然現在還沒出什麼大問題,但看樣子是遲早的。當然,我們希望它永遠都不出問題。”麵容滄桑的米凱平靜道。
“……的確是個大問題。”看著那處不斷流出憶質的空洞,瓦爾特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從這裡往上看,正好是黃金的時刻。”星期日仰望流夢礁的天空,黃燦的瞳孔倒映出意味深長。
米凱瞥了眼星期日,察覺到他的注視星期日收回望向天穹的目光,友好的與他點頭示意。
老實說米凱並不歡迎星期日的到來。
成為匹諾康尼的大家長需要的可不僅僅是能力,在需要下手的時刻這類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時機。
但流夢礁被注意到了,隻要還在匹諾康尼,家族的到來是遲早的問題。
不過還好,至少現在比起這個,他更關心星穹列車的到來。
“加拉赫。”米凱看向加拉赫。
加拉赫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懶散模樣。
“星穹列車的各位,請跟我來,有些東西要給你們看。”
“哦?方便讓我一同前往嗎?”星期日微笑問道。
“抱歉,那片地方還是無名客們更適合,如果想參觀流夢礁米凱會帶你們去的。”
加拉赫語氣淡淡,喪氣加滿,向列車組致意。
星看向流螢,微微頷首。
看著一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星期日沉著的表情比遠處的憶質空洞更能將周圍的一切吸入其中。
波提歐倚靠著欄杆,隨意把玩著左輪,看著這家夥永遠藏著一籮筐事的表情,無聲的笑了笑。
……
生命因何而沉睡。
“這是那隻八音盒上記錄的信息,在此之前還有一句話,有關鐘表匠的遺產。”姬子輕聲道。
加拉赫毫無激情的笑了一聲。
“嗬嗬,老實說你們察覺到這裡的速度超過我的預期,不愧是無名客。”
聽到這句誇獎,三月七瞬間挺起胸膛。
“嘿嘿,那是當然!”
“差點被強行抓上車的家夥這麼驕傲的嗎。”星嘿咻一刀直插三月七胸口。
“嘿!咱倆嘮嘮!”
人艱不拆啊!在外人麵前給自家人留點麵子啊喂!
丹恒開口問道。
“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做出了許多猜測,其中一項指向這位匹諾康尼之父和家族的關係並不好。”
身為匹諾康尼之父,鐘表匠的遺產無疑能讓許多人想入非非。
就算家族想用鐘表匠作吸引眼球的手段也不至於直接將遺產拋出,更何況在此之前這位匹諾康尼之父的名聲除了這一項外許多都被模糊了。
身為列車智庫的管理員兼護衛,丹恒有理由懷疑這兩者之間關係緊張。
“完全正確。”加拉赫平淡的肯定了丹恒的話。
“這簡直……”輕輕揉著發紅的臉頰,三月七有些難以置信。
鐘表匠,匹諾康尼的傳奇,家族,匹諾康尼的管理者。
二者關係居然水深火熱,這要被外界知道還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風波呢。
“等等,治安官先生,如果按照你所說,那米哈伊爾……”瓦爾特沉聲問道。
美夢大亨米哈伊爾,無人知曉其具體身份與行蹤。
鐘表匠,家族的眼中釘,獵犬一直尋找的目標。
兩者的身份有太多相似之處。
“啊,是啊,米哈伊爾就是鐘表匠。”加拉赫平淡道。
“等會!”三月七再度舉手提問;“鐘表匠是好幾百年前的人,如果按你說的他豈不是好幾百歲了?”
又是一個長生種?
“不知道,我見到米哈伊爾時他就叫這個名字,也許是繼承的代號。”
“額,治安官先生,我可以問一下,你幾歲了嗎?”
加拉赫停下腳步,微微側身,平靜的看著三月七。
“…十三歲。”
“!!!”
“!!!”
“!!!”
看了眼頭頂瘋狂冒感歎號的幾人,加拉赫若無其事的轉過身,麵向前方。
“我們到了。”
前方,有什麼佇立著。
……
眺望劇場,知更鳥輕抿嘴唇,驀地,她轉過身,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一旁的石柱上。
“夢主。”
知更鳥恭敬的稱呼對方。
夢主微微頷首,開口道。
“諧樂大典召開在即,你可是心有疑惑?”
夢主看向知更鳥,同諧的力量告訴他知更鳥心中在不安。
她在不安什麼?
輕抿粉唇,知更鳥輕聲道。
“……我在擔心能不能幫上哥哥的忙。”
“嗬嗬,無需擔憂,你的歌聲便是對他最好的慰藉,家族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嗯!”知更鳥點了點頭,微笑的回應。
夢主輕聲安慰著知更鳥,而後一展雙翅,消失於茫茫夜色,燈火霓虹。
“……”見夢主走了,知更鳥原先的笑容斂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
她有一種感覺,總感覺哥哥好像有什麼心事,讓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