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是一項模糊的概念。
祂們由人,動物,昆蟲,機械,甚至不知道什麼升格而成。
每一尊星神的出現都意味著一道新命途開啟,銀河中又多出了一條道路。
星神會日複一日踐行自己所開啟的命途,永不偏移,若是偏移必將付出代價。
聽上去星神似乎很悲慘,隻能被命途裹挾著前進。
但……
他們才是開啟命途的前人啊,踐行自己的理念怎麼可能痛苦,怎麼可能是被裹挾著的。
就如同此刻,聖光的譜尼與存護的克裡珀虛空對視,從對方身上譜尼感受到了濃厚的存護意誌,那絕非被裹挾能達到的程度。
似乎過去許久,又好似隻過去一會,克裡珀收回目光。
“鐺!”
巨錘落下,踐行存護。
……
星從存護中獲得了這顆星球一直存在卻沒人觸及的武器。
來自第一任大守護者阿麗薩·蘭德的騎槍。
在拿到這把武器後星第一時間發揮它身為武器的作用。
“卡芙卡你管管她!!”
“吃我一槍!”
“冒光的家夥你管管她!”
“不要跑!”
銀狼使勁晃動白如象牙的雙腿,時不時抽時間使用以太編輯躲避來自身後的追擊。不遠處希露瓦雙眼冒光,對著造物引擎敲敲打打。
如果星隻是擁有兩道命途之力以銀狼的功力能把她當咽不下肉的小白虎耍,但是,這家夥背後那三對須翅不是擺設啊!
這次是真的慢點就要挨上了!
“這也太亂來了吧……”看著兩人熱鬨的景象,三月七嘴角抽了抽。
一把冒火的騎槍對著人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不過這並不是她最關心的。
比起不知道會不會被槍尖追上的銀狼,她更關心……
“那家夥獲得存護命途就算了為什麼還自帶武器啊!”
看著自己手裡的弓,又看了看星手中冒火的騎槍,三月七頓感世界的參差。
有人絞儘腦汁鍛煉身體,有人坐在床上就長肌肉。
世界不該如此!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嗚嗚嗚,我也好想要。”
另一邊,譜尼與卡芙卡看著小年輕們熱鬨的樣子,隻覺歲月靜好。
上了年紀後就是這樣,容易悲春傷秋。
“你那個樣子。”微微踮起腳尖,雙手蔥指交叉背在身後,微微抬頭,與酷似小熊餅乾的白雲對視。卡夫卡輕聲道:“看到了嗎?”
卡芙卡一直在注意譜尼。
星是特殊的,她能掌握許多命途,而這個前提是每一步需要好好計算,隻要時候到了她自然而然就能獲得星神瞥視。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從沒有人像她這樣,將星核容納在體內,更彆說現在的她還能運用星核的力量,對於這麼一個小家夥即便是星神也會產生好奇吧?
就像空間站時,納努克第一次瞥視。
讓星與造物引擎對戰是為了讓她進入某種狀態,至於為什麼和造物引擎……
和譜尼對戰達不成效果啊。
“一道存護意誌相當突出的存在。”譜尼沒有隱瞞,他也不需要隱瞞。
看見了就是看見了,不管這背後有什麼含義或危險他都不在乎,這便是他,亦或者說。
祂。
與克裡珀的短暫對視他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疑惑,但祂沒有任何行動。
譜尼回頭看了下自己的須翅,聖光耀耀。
如此濃鬱的聖光應該沒人會把他視作混亂側的吧。
“存護的克裡珀,仙舟那邊對祂的稱呼我記得是……補天司命?很貼切的稱呼,祂就是那樣,建造星牆,將危險阻隔在外。曾經甚至用三個琥珀紀讓繁育星神隕落。說實話你能和祂對視真是出乎我的預料,或許我對你的評價應該再上升些。”
卡芙卡笑語晏晏,微微偏頭,看著譜尼。
從未有過記載的種族,強橫的實力,能毫無負擔的讓旁人都能催動星核的力量,現在更是直接和克裡珀對視。
這種種行為著實超出卡芙卡的認知。
畢竟即便是艾利歐的劇本也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給他們觀看,辛苦工作這麼久,她還是頭一回見這麼離譜的存在。
“大敵……”譜尼細細咀嚼這個詞彙。
存護星神是最古老的星神之一。
其實力在銀河間無人知曉上限,最近一次的大戰是眾星神討伐繁育星神,塔伊茲育羅斯。
這尊被稱作蟲皇的星神與克裡珀大戰三個琥珀紀後棋差一招,遺憾隕落。
能讓這尊星神如臨大敵,不間斷鑄造星牆的存在應該很有趣吧。
“你還有事嗎?”譜尼問道,他察覺到卡芙卡還有話沒說。
微微頷首,卡芙卡微笑道:“我們該走了,劇本雖然有點小變故但背後的事件還需要延伸,或許會發生很多意外,但大體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譜尼不置可否。
他能理解卡芙卡的話。
雖然剛啟程不久,在雅利洛六號這一戰的故事就出問題了,但接下來的故事還要發展,總不能畏手畏腳的,不敢向前。
星核獵手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的行為看似毫無邏輯,其實真沒邏輯。
畢竟不是誰都知道艾利歐的劇本。
包括他們在需要前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劇本。
但有一點無需質疑,他們的終極目的對星不會有壞處。
更近一些,卡芙卡也不會讓星出現意外。
譜尼能感受到星在卡芙卡心中的地位,以至於她敢拉著銀狼乖乖的待在雅利洛,就為了看看自己對星會不會不利。
對此譜尼隻能說。
“我存在的歲月十分久遠,這段歲月中她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在聖光庇佑下,她必將茁壯成長。”
用比較通俗的話語形容就是。
‘這個崽子,我罩的,懂?’
聽到譜尼的話,卡芙卡掩嘴輕笑,香肩輕輕聳動,疑慮消散。
美眸始終隨著充滿活力的星移動。
真是有活力的孩子。
“卡芙卡!!!”
……
星穹列車,正手磨咖啡的姬子忽然一頓,疑惑的望向窗外。
“怎麼了帕?”
拎著清潔工具套裝路過的帕姆停下腳步,疑惑道。
微微搖頭,姬子眸中帶著困惑。
“不清楚,就覺得有種誰在惡作劇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