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之炁！
看介紹是稀罕東西，但數量有點兒太少了點。
張威也不意外，畢竟這些豬還能“乖乖”的呆在豬圈裡，而不是像狼精那樣主動開始開始食人就已經證明了它們的菜。
不過它們也不是張威看中的目標，計劃外的玩意兒能爆出獎勵有的賺就不錯了，哪兒來的那麼多要求。
轉過身來跳出豬圈，看向目瞪口呆的村長跟舅舅，最後看向王瞎子：“都是些不成氣候的玩意兒，去神婆那兒吧，看完她事情應該就明白了！”
“好！”
“不是，什麼就明白了，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村長就像是瓜地裡吃不到瓜的猹，蒼老的臉上寫滿了好奇兩個字。
但張威也好，王瞎子也罷都沒給他解釋的意思。
說什麼？
山神出問題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雖然經過村長跟舅舅的口，說是因缺乏了祭祀的緣故，山神給村子裡降下了懲戒，鬨的六畜不寧，家宅難安。
但這理由，王瞎子怎麼聽，怎麼覺得有點兒牽強。
他打小跟著師傅乾這行，到二十八歲師傅給人看墳意外死在太行山，自己落在劉家村討營生，到現在也有三十大幾年的資曆了，怎麼從沒聽說過因為有缺了祭祀就下懲罰的正神？
更彆說自很久以前，天上地下的諸神們就逐漸銷聲匿跡，直到百多年前土地跟城隍的廟裡也失了靈性。
要不是張威祭活了灶王爺，得了祭祀賞賜，他都以為這會兒是佛道兩家的典籍裡的末法開始了！
正神如此，邪神更沒這個理由。
彆以為那些邪祟東西就百無禁忌，事實想招來邪神的禍害比招來正神的懲戒也沒輕鬆到哪兒去，不隨便祭祀，不拜廟，不禍從口出，哪怕邪神正當麵都懶得謀害你。
當然，活祭，亦或者像幾百年前的白蓮·教那樣活祭城池的極少數情況不包括在內反正這些邪性玩意兒，你不招惹它，它也不搭理你。
至於張威，想法就更簡單了。
他沒時間。
既然早晚都要跟山神開片，那不趁早做準備還等著乾嘛？
正好現在整個村子都被折騰的不輕，從村民，到六畜身上的氣血都衰敗到了一個極點。俗話說人衰禍事來，這話說的也不假。
在張威的視野下，原本應該跟劉家村一樣被人氣籠罩的下口村，竟遍地都是邪異之氣，陰氣，地煞，乃至一絲絲鬼怪妖邪之氣混合在一起。
張威雖然沒見過養陰地是什麼樣子，但這樣的下口村跟前者也相差不遠了。
短時間或許還隻是病痛不斷，但拉開時間線的話，恐怕整個村子都得化作鬼村絕地！
當然，這對張威沒什麼影響，甚至越邪越惡他越發喜歡！
相比於精怪邪祟身上的煞氣還得跟主人搶，甚至想要吸乾還得斬邪除惡，打一架才能搜刮戰利品。這些遊離的邪氣跟送他一頓免費的自助餐沒什麼區彆。
睚眥法自發的運轉。
一路上，但凡張威走過的地方，地麵上都落下了一層細微的煤灰似的物質。
黑色的渣滓混雜在土塵中散發著一股妖異的味道，但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在陽光底下消融。
借著保護後路的借口，走在最後的張威，腳下的異樣自然沒被人發現，當然各懷心思的眾人也無暇顧及身後路麵上的一點點渣滓。
約莫走了有半個多小時，走街串巷的繞過了許多民居，眾人才走到了位於村子邊角，神婆的小院外。
在沒繞過牆角的時候，村長還在告誡張威他們：“那穀婆子性情古怪，規矩繁多，到時候如果有什麼怪話，臟話的話還請幾位多擔待啊！”
這邊兒村長說著神婆的壞話，那邊繞過院牆角落的眾人就看到了拄著一根柏木拐杖，縮著手早早站在院門外等待的老婆婆。
“”
肉眼可見的，村長那蒼白的老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當然，村長的尷尬不影響其他人。
見這早早門外候著的神婆，王瞎子跟張威忽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前者趕忙上前兩步：“穀婆婆，我受人之托來下口村這邊看看，沒提前拜訪是我的問題，還請您莫要生氣！”
乾王瞎子他們這行的，但凡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立起堂口，哪怕相互之間不怎麼熟悉，但十裡八鄉的也都互相知道。平日裡除非必要，否則不會貿然接取彆人範圍內的托付。
一是為了避免互相踩了麵子壞了名聲，二來也是為了留個人情，以後真遇到難事兒了也好跟彆人開口幫忙。
也就是張威，本事又大，年紀又小，再加上王瞎子拿的太多了實在是沒有任何後退的借口。但來歸來，該有的禮數卻不能少：“我準備了點好東西，也不知道您”
“行了，禮物就不必了，你們進村的時候七娘娘就看到了那股堂皇的香火氣，她老人家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
穀神婆讓開身後的院門：“都進來吧！”
在眾人進院之後，輪到張威的時候，那婆子低著頭看著張威上下打量了好多遍，才悠悠的歎了口氣：“還能看到童子，老婆子我這一趟也算不白活！”
“麻煩您了！”
王瞎子曾經把他認作了灶王爺的童子，現在的穀神婆也是，對此張威也不想多做解釋，也沒處解釋，畢竟彆人日日祭拜都求不來神靈垂眸，他但凡上供就有回應，這不是關係戶又是什麼。
略有些昏暗的屋子裡，古樸陳舊的桌椅板凳，簡單的布局跟農家的正屋沒什麼太大的差彆，唯一的區彆也就是在大門正對的牆壁處，一座珍貴的紅木供桌上擺放著各類瓜果，一尊寫有胡七娘娘尊位的神龕端坐正中，本應該落下覆蓋神龕的紅布此時處於掀起的狀態，一尊有著婦人模樣，卻是狐狸腦袋的小巧神像端坐其中。
隔著半個屋子，目光落在神像上，張威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好像在透過神像觀察自己，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到那狐臉下似乎隱約帶著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