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眼見同門被斬,一柄陣旗下墜,這四象玄靈陣也宣告無效,沒法再催動,帶頭的魔修露出憤然之色。
他施展法力,要將那柄落下的陣旗卷回,不讓這柄陣旗落入敵人之手,或是被摧毀。
隻是他剛欲行動,便見陸遠山先他一步。
陸遠山臨近那柄下落的陣旗,大袖一揮之間,席卷出一股法力,將那柄陣旗卷入了袖袍。
陣旗光芒閃動,頓時便收入了儲物袋之中。
此時此刻,陸遠山之所以這麼做,不去摧毀陣旗,又將其收入囊中,而是受到了陸平的建議。
這四象玄靈陣,雖是魔陣,但效果可圈可點,能夠斬殺結晶修士。
陸平尋思著若是帶回去,也可以讓陸長風好好研究學習一下。
看是否可以設計出一套相似的陣法出來。
當然了,不能是魔陣。
必須會改良一番。
“你……”
慢了一步,一柄陣旗被陸遠山收取,那名帶頭的布陣魔修神色更怒。
但他卻不敢再盲目殺向陸遠山,心中無比忌憚。
連四人聯手,共同施展四象玄靈陣都尚且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單槍匹馬去打,哪裡還會有勝算。
“本座來會會你!”
見得四象玄靈陣都沒法奈何陸遠山,一柄陣旗甚至落入了陸遠山之手,這時傳來薛朝義的一聲大喝。
他施展化虹身法,一舉擺脫了柳秋眉的攻擊,催動著魔龍刃,直打陸遠山的腦袋。
陸遠山的實力,深深引得了薛朝義的注意,薛朝義決定先鏟除陸遠山。
但是,也就在下一刻,他的攻擊被朱雀法相所攔下。
轟然一聲巨響。
朱雀法相橫空,雙翅伸展,烈焰騰騰,一隻翼翅掃過,猛然打在了魔龍刃之上。
這一擊,直接將魔龍刃打飛了出去,爆退十幾丈。
柳秋眉出手十分果斷,一擊攔截了薛朝義的攻擊之後,繼續催動著朱雀環,迅速淩駕在了薛朝義的頭頂。
朱雀環散發出一股極強的壓製力,如大山籠罩而下,令得薛朝義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行動力都受到極大的限製。
朱雀環的一個大作用,便是有困敵的效果。
這個效果,對結晶修士也有用。
“這是什麼法器?!”
感受到朱雀環帶來的壓製力,薛朝義神色一變,隻得暫時不去攻擊陸遠山,想要先掙脫住這等束縛。
但是還未等他做出有效動作,朱雀環之上的壓製力變得更為強烈,像是一座巍峨巨山一般,狠狠壓製而下。
薛朝義暗暗咬牙,隻得硬著頭皮,催動了一張遁光符籙。
隨著符籙的展開,薛朝義的整個人嘩啦一聲化作了一道殘影,一下子從朱雀環的下方逃走開來。
這張三階遁光符,倒是令他僥幸躲了開去。
可即便如此,陸遠山早於預測到了他這一步。
四象玄靈陣缺少了一柄陣旗,此時再怎麼施展,也是沒法再布置出陣法的。
陸遠山乾脆暫時不去理會那三位手持陣旗的魔修,改變了攻擊目標。
他展開風雷翅,朝著薛朝義遁走的方向急速追去。
隻是在瞬息之間,陸遠山便追擊而上,手中禦使太乙天墟劍,帶起一股強大的亙古劍氣,對著薛朝義便一劍斬下。
薛朝義臉色鐵青,自認為小覷了這陸遠山。
本以為依照自身假丹期的實力,足以將對方擊殺了,結果不成想,現如今能不能在陸遠山手下取勝都沒有什麼把握。
何況,一旁還有一個柳秋眉在虎視眈眈,不好對付。
嘩啦!
陸遠山的這一劍,招式極為簡單,威勢卻是一點也不俗。
本命飛劍由於速度極快,劃過長空時,帶起了一陣破空之聲,這道聲音極為刺耳,引得薛朝義一陣心驚。
惶惶劍威斬來,眨眼便臨近。
薛朝義反應也極為迅速,危機時刻,當即便禦使著魔龍刃,一下子擋在了身前。
這道魔龍刃出現的倒也及時,下一瞬便鏘的一聲與太乙天墟劍接觸到了一起。
魔龍刃被震得穩穩作響,但是卻也毫發無損,在薛朝義手中震動,引得薛朝義神色暗暗一變。
一擊未能傷及薛朝義,被對方抵擋了下來,陸遠山隻是雙眼一眯,當即展開了下一步動作。
隻見他震動風雷翅,與薛朝義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一次,陸遠山再一次催動太乙天墟劍,施展其中的劍招開天,朝著薛朝義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擊。
麵對這一擊,薛朝義並未顯得手足無措,神色極為鎮定,他渾身徒然爆發出一股紅黑色的光芒,像是雷電一樣在閃動。
這是血魔教的一門傳承身法,名為血魔遁法,其威力絲毫不亞於陸遠山的紫極遁光。
這一下,便令得薛朝義躲開了這一擊。
與此同時,薛朝義的動作也絲毫未停,施展出了一門功法,探出右手,朝著陸遠山便狠狠抓取。
一道黑色的手印,呈現五指張開的方式,大小達到了兩三丈大小,遍布著強大的假丹期氣息,席卷向了陸遠山。
這一舉動,就像是在抓小雞仔一樣,令得陸遠山抓取而去。
這是血魔教的一種傳承神通功法,名為血魔手,在薛朝義的施展之下,但凡是結晶期修士都沒法正麵迎擊,隻能選擇躲避。
好在,陸遠山有風雷翅和紫極遁光傍身,麵對這等攻擊那是一點也不慌張的,顯得十分輕鬆。
唰的一聲。
風雷翅展開,其上有銀色和紫色的雷霆電流在流轉,滋滋作響。
一股風雷之力便觸發而出,作用出強大的力量,帶著陸遠山嘩啦一聲便閃騰了幾丈的距離。
這麼點距離,看似不長不遠,但是卻極為巧妙的躲開了薛朝義的巨手抓取,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法力。
越是高階修士展開生死戰鬥,往往都會儘量節省自己法力,做好利用好每一份法力,不會去浪費。
陸遠山此時的舉動,便是如此了。
“動作挺快,本罪就不信你還能躲過第二次,第三次。”
眼見陸遠山躲開了自己攻擊,薛朝義神色一冷,並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再一次探出了乾枯的手掌,朝著陸遠山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