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上品的天墟斬神刀,豈是一般法器能夠抵擋的,至少也得三階中品才行。
“不好!”
陳顯赫心中十分忌憚,已經損壞了一件圓環法器,十分心疼,此時即便想要以法器去迎擊,也得是禦使黑色利劍了。
但這種做法不可取,他害怕這件法器也會損壞。
陳顯赫隻能嘗試進行躲閃。
作為散修,平常會遭遇許多未知的凶險,都會儘量多學習一些神通術法傍身,使得自身在危機四伏的修仙界中存活下去。
陳顯赫能混跡到築基期,為人也是十分謹慎小心,懂得多一門術法傍身不吃虧的道理,自身當然會多學習一些神通術法。
也不知道是施展了一門什麼遁術,陳顯赫整個人的速度徒然暴增,腳下湧現道道銀色光芒,一下子遠遁數丈,很迅速的避開了天墟斬神刀的攻擊範圍。
這等遁術,能使得陳顯赫進行瞬移躲閃,對法力的消耗是不小的。
陳顯赫沒法進行頻繁施展,但好在還是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消耗一些法力也是值得的。
一擊未中,陸長風調回了天墟斬神刀,與烈火天劍一起懸浮在身前。
一刀一劍,各自散發著築基法器,靈光流動,看起來頗為不凡。
這兩件三階上品法器,牢牢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還真是築基修士!”
“那他之前展露的練氣氣息,那是怎麼回事?”
“蠢貨,他這是扮豬吃虎!”
一眾練氣散修滿臉忌憚,儘數遠遠退開,不敢接近陸長風,唯恐被陸長風一劍斬殺。
練氣期與築基期之間的差距,根本就沒法靠裝備和功法去彌補,兩者之間有雲泥之彆。
“閣下既然不肯收手,那就休怪老夫無情!”
惡狠狠說了一句,陳顯赫也是老奸巨猾,趁著這個說話的時機,祭出了最後一件二階上品法器火雷瓶。
火雷瓶之中,能夠施展出火雷轟擊敵人,威力可不小,能夠輕易轟殺練氣後期修士。
築基修士遇上這等火雷,也不可能拿肉身去抵擋。
蹦蹦蹦。
祭出了火雷瓶,瓶口出雷霆爆裂,立馬就有三顆拳頭大小的火雷噴發而出,轟向了陸長風。
見三顆火雷襲來,陸長風迅速催動了烈火天劍,絞向了其中最前方的一顆火雷。
砰的一聲爆響,這顆火雷被一劍斬爆,震得烈火天劍都嗡嗡作響。
而後的兩顆火雷,在即將攻擊在陸長風時,陸長風袖口中金光閃耀,隨著袖袍展動時,飛出了數道金色流光。
這是金乾子母刃。
乃是陸長風早先時候使用的二階法器,是處在練氣期時的拿手法器。
九道子刃,外加一道母刃,這十柄兵器迎向了剩餘的兩顆火雷,轟然炸響間,將火雷儘數抵擋,在空中爆開。
發現陸長風手中居然還有法器,陳顯赫目光一動,手持著火雷瓶極速側移。
雷火閃動,彙聚在瓶口,砰砰幾聲爆響,又是三道火雷迸發而出,打向了陸長風。
麵對同樣的攻勢,陸長風絲毫不慌亂,仍舊禦使著金乾子母刃,將這些火雷全部抵擋。
不僅如此,他出動出擊,催動天墟斬神刀淩空飛舞,急速攻向了陳顯赫。
陳顯赫心存忌憚,並不敢正麵去硬撼天墟斬神刀,隻得再次施展玄妙身法進行規避。
這一次施展,又是對法力消耗不少,引得陳顯赫的求勝之心有些急迫,想要儘早結束這一戰。
“都愣著做什麼?”
“他剛剛突破築基不久,法力還不穩固,我們合力出手,必將能斬了他!”
這個時候,目光一瞥邊上還在觀望的練氣散修們,陳顯赫心中那叫一個氣憤。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嘴上如此說著,實則陳顯赫心中的念頭,是想憑借人數優勢,去消耗一下陸長風的法力。
等得陸長風法力消耗過多,到時候就很好對付了。
聽到陳顯赫的大喝聲,一眾練氣散修並不敢忤逆。
陳顯赫的行事作風是出了名的狠厲,對手下也是極為嚴格。
曾經有一名練氣七層的散修,因為在結陣對付一群強敵時,因為害怕想臨陣脫逃,被陳顯赫瞧見。
當時的陳顯赫出手十分無情,為了顧忌大局,一劍便將那位同伴斬殺當場,沒有任何情義可言。
這件事,在眾人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對陳顯赫這個人存有忌憚,不敢去忤逆他的意思。
“兄弟們,彆看著了。”
“抄家夥,上!”
率先響應的,是一名練氣八層散修,祭出了一柄黃褐色的飛劍,以練氣法力禦使,斬向了陸長風。
其餘的練氣散修,也都紛紛出手。
麵對練氣散修的攻擊,陸長風也不會有任何小覷,很認真的催動金乾子母刃迎擊。
破開了黃褐色飛劍的攻擊後,陸長風順勢禦使母刃,刺向了那名練氣八層散修。
發現自己遇險,此人連忙向後暴退。
卻不成想,自身身後有同伴正好擋住了去路,這使得他隻能改變策略,想要再調轉身形向側方閃躲,已然是不可能了。
他隻得咬牙催動法力,通過一門護盾術法,凝聚一麵護盾擋在身前,達到利用防禦法器進行防禦的效果。
可惜,這等防禦盾光,在陸長風麵前根本就不夠看。
金乾子母刃一舉破開了防禦盾光,使得對方麵色大變,看著近在咫尺的金色母刃,嚇得怪叫一聲。
叮的一聲響動。
一道火紅色的長槍極速劈來,正好打在了母刃之上。
是另外一名練氣散修,見此名同伴有難,及時出手,為他抵擋下了母刃攻擊。
但這一擊之下,卻引得那柄長槍法器靈光暗淡,出現了損傷。
憑借著這一協助,練氣八層散修立馬反應過來,再次進行躲閃,成功避開。
他這一舉動,也是破綻百出,身前再無法器防身。
陸長風目光冷冽,抓住機會,催動九柄子刃暴射而出,其中六道射中了該名散修。
這名散修還未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感到身上疼痛之時,低頭看去,正見胸膛處被貫穿了幾個血洞。
被金乾子母刃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