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嫿懷雙胞胎時的大肚子不一樣,肖芳芳懷上五個月了,肚子還隻是微微凸起了一點,穿上一件稍微寬鬆點的襯衣就完全看不出來懷了孕。
耿彪很憂心,領著肖芳芳過來,問邱淑慎和安嫿,“是不是營養不良?要不我去屠宰場那邊找人弄點牛肉給芳芳吃?”
邱淑慎摸了摸肖芳芳的肚子,笑道:“應該是正常的,每個孕婦的體質不同,顯懷的程度也有差彆。她嫂子當時懷冬冬的時候肚子也不大。”
安嫿觀察了一下肖芳芳,見她氣色很好,白白胖胖的,壓根沒有營養不良的樣子,也安慰道:“可能是芳芳變胖了,脂肪厚了,肚子自然就顯不出來。”
耿彪這才長舒一口氣。
肖芳芳很無奈地表示,她在家已經再三強調自己一切都好,可耿彪還是不放心,非得來問一問。
邱淑慎笑著道:“小耿也是關心孩子。”
耿彪:“不止關心孩子,也關心我家芳。”
這稱呼肉麻的安嫿憋著笑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肖芳芳則是羞憤地瞪了耿彪一眼,在被窩裡芳芳芳的叫也就算了,在嫂子麵前也這麼叫,他可真不害臊!
耿彪大大方方的,嘿嘿笑了一聲。
等晚上進了臥室,安嫿就提起了這事,然後斜眼瞥著肖政,“瞧人家耿彪,叫芳芳叫得多親熱啊,不像某個人,成天就知道媳婦媳婦的叫,硬邦邦的,一點情趣都沒有。”
肖政正倚在床邊逼自己看書呢,聞言立馬把書扔一邊,湊過來道:“那不然,我管你叫嫿?”
安嫿:“好怪。”
肖政笑,“就是嘛,還是叫媳婦好聽。”
安嫿:“你重想一個親熱點的稱呼。”
肖政果真認真思考起來,過了會道:“心肝?寶貝?”
安嫿:“太肉麻了。”
肖政乾脆一把將媳婦抱起扔到床上,“親熱不是靠嘴說的,咱們來實踐實踐,你就知道我對你有多親了!”
安嫿笑著捶了他一下,“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檔子事,你就不能浪漫一點?”
肖政不樂意了,“你剛來隨軍那會不是挺饞我的?怎麼,厭倦了?”
安嫿:“”
肖政:“還有啊,浪漫是個啥玩意?老子會浪就夠了!”
安嫿:“”
接下來,安嫿體會到了,何止是會浪,簡直是一浪高過一浪。
事後,安嫿生無可戀地癱在那,心道也好,不會說,起碼會做,也夠得上一句實用了。
肖政突然驚叫了一聲,指著雙胞胎的糧倉道:“怎麼有個牙印?我咬的嗎?”
牙印鮮紅,一看就是滲出過血的,肖政都愣住了,他知道自己激動的時候有點控製不住力道,但沒想到會這麼禽獸啊,把媳婦都弄出血了!
“媳婦”肖政十分愧疚。
安嫿擺擺手,“不是你咬的,倆閨女咬的。”
安嫿其實幾乎已經沒奶了,雙胞胎也早就開始吃奶粉,吃南瓜小米等輔食,隻是有時候雙胞胎鬨了,安嫿會喂一喂,以作安撫。
肖政聽了,立馬就道:“彆再喂了,斷奶是遲早的事,你還能喂一輩子不成?沒必要遭這個罪。”
安嫿點點頭,她也知道,隻是每當孩子往她懷裡拱的時候,總是不忍心,不由自主就撩開了衣服。
肖政摟著媳婦親了親,“可以讓她們吃飯了,我爹說,我小時候才半歲就能捧著窩頭啃了。”
“那是你。”安嫿無語地看了肖政一眼。
窩頭都是粗糧做的,硬得很,牙都沒長齊的孩子哪能啃得動。不過,雖不至於讓雙胞胎啃窩頭,但她們的飲食確實可以更豐富些了,比如添些葷食。
安嫿買了新鮮的魚回來,把魚肉打成肉泥,上鍋蒸熟。
雙胞胎看著媽媽端著小碗過來,老遠就開始手舞足蹈了。
冬冬搶著要喂妹妹,安嫿便給了他一個小碗和勺子,兩人分彆喂一個。
冬冬舀了一勺喂團團,團團剛準備張口,卻發現今天吃的東西不一樣,撇過小臉去。
冬冬:“媽媽,妹妹不吃。”
安嫿教他,“妹妹沒吃過肉肉,覺得陌生,你直接喂到她嘴裡去,看她吐不吐出來,如果吐了就彆再喂了。”
說著,安嫿也開始喂圓圓,圓圓倒是沒什麼警惕心,看到媽媽的勺子過來,“啊嗚”一口就吃進了嘴裡,小嘴巴飛快轉了幾下,囫圇將魚肉咽下肚,又衝著媽媽張大了嘴巴,靜等投喂。
安嫿笑著誇她,“瞧我們小圓子,吃得多香。”
團團看妹妹把陌生的東西吃了後啥事沒有,便也在哥哥喂過來的時候沒再抗拒。
魚肉裡麵隻加了一點點鹽,不過在提前處理魚肉的時候,安嫿用清水將血水都泡了出去,還用薑片醃了一會,所以吃起來是沒什麼腥味的。
團團咂吧著嘴仔細品嘗了一下,眼睛越來越亮,然後渴望地看著哥哥手裡的碗。
冬冬笑了,“媽媽,小團子也愛吃。”
安嫿:“今天吃魚肉,明天再做點彆的肉給她們吃。”
“吃啥好吃的呢。”隨著聲音,周梅花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安嫿起身過去迎她,“沒吃啥,就是做了點肉泥喂倆閨女。”
周梅花過去逗雙胞胎,“兩個小妮子都開葷了”
雙胞胎啊啊啊地回應,眼睛盯著周梅花手裡的紙包,小手舉著,想去夠。
周梅花笑道:“咋的,知道大姨手裡有燒雞,想吃啊?”
安嫿隨口一問,“你進城買燒雞去了?”
周梅花:“不是我買的,是孩子們從顧縣帶回來的。”
安嫿“哦”了一聲,明白了。
陳鋼一家所在的農場就屬顧縣,石小軍現在幾乎是每個月都得去一趟,周梅花和石偉光也不攔著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每次都讓石小江領著石小軍和石小珊一塊去。
顧縣出名的就是燒雞,石偉光饞那裡的燒雞了,這次就多給了些錢,讓孩子們帶了三隻回來。
大人們熱烈地說著話,雙胞胎卻被紙包裡的燒雞誘惑得不行,口水長流。
雞脖子從紙包裡露了一截出來,剛好在圓圓的眼麵前,小家夥急得撐起了上半身,“啊嗚”一口咬在了雞脖子上,凶殘的小模樣,像是叼到了獵物的小狼。
周梅花一低頭就看見了,哈哈大笑。
“喲喲喲,咱老閨女饞了!可你牙也沒長齊啊,啃這老半天,燒雞就受了個皮外傷!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