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嫿聽到楊天驕和李寒鬆確定關係,隻是歎了句,“幸好你倆沒拖到過年去。”
楊天驕:“他說,過年帶我回他老家。”
安嫿:“反正我現在就等著吃你倆的喜糖了。”
楊天驕羞澀一笑,拐了拐安嫿,“我們都說,要謝謝你這個媒人。”
安嫿開玩笑道:“那是不是得給我包個大紅包?”
楊天驕一本正經地點頭,“這是必須的,還有鞋襪衣服也不能少,對了,還有大肘子!”
安嫿哈哈大笑,“做這個媒,我倒撿了個大便宜。”
兩人正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說笑,馬大姐給安嫿拿過來一封信,“我從收發室看見有你的信,就順道幫你拿來了。”
“多謝了,馬大姐。”安嫿瞟了眼信封,是總政周進華寄來的,心道,應該是他那個比賽已經落幕了吧。
不過信暫時沒拆開看。
馬大姐也沒走,對安嫿道:“房子的事有點眉目了,我二妹,就是你見過的那個在供銷社上班的,她婆婆去年走了,公公今年就想回鄉下老家去住,房子就空出來了,我問了,說可以租給你。”
安嫿問:“是什麼樣的房子呢?”
馬大姐道:“就是縣裡邊常見的那種老房子,平房,獨門獨院你要是感興趣,今天下班我就領你去看看。”
安嫿自然樂意。
下班後,馬大姐叫上了馬二姐一塊。
馬二姐笑眯眯地跟安嫿問好,“聽說你愛人升官了,恭喜恭喜啊。”
安嫿也不意外馬二姐關注部隊的事,畢竟部隊就駐紮在旁邊,縣裡的領導注意一下一把手的變動,這個心態很正常。
“又要麻煩你了,馬二姐。”
馬二姐比第一回見安嫿還要熱情,“有啥麻煩不麻煩的,反正我公公都已經回鄉下了,空著也是空著,租出去也能讓房子增添點人氣。”
馬大姐問:“你公公已經走了?”
馬二姐點頭,“可不嘛,自打他下了決心要回鄉下,心裡就跟長草了一樣,著急忙慌就走了,剩一些行李沒收拾,讓我們回頭收拾了再給他送過去。”
馬二姐家的房子位於縣城東邊,一個老居民區,成片的民房,因為人多東西多,街道巷子有些雜亂,但石板的路麵掃得很乾淨。
“彆看這邊雜亂了些,生活起來還是挺舒服的,國營早餐店,副食品店,糧油店這些都是幾步路都走到了,方便著呢,那邊那個大槐樹樹底下搭了個台子,常常有人表演節目呢,不收錢,大家都是玩個興趣愛好。”
安嫿點點頭,這樣生活氣息濃厚的地方,邱淑慎肯定喜歡。
走進巷子裡,街道上的喧鬨又瞬間低了下去,住在裡邊有種鬨中取靜的感覺。
馬二姐家的房子是三間平房,再帶個小廚房,院子裡有井,還種了棵柿子樹,收拾得乾乾淨淨。
“這房子是解放前我公公買的,那時候他在城裡當學賬房先生,攢了些錢,沒的這房,雖然據說房子是清朝中期時候修的,不過還挺結實的,放心住。”
安嫿看著房子窗戶上古樸雕刻,滿意地點點頭,安伯槐肯定喜歡。
幾乎是立刻,安嫿就做出了決定,“挺好的,如果你這邊沒問題的話,我就想把房子租下來。”
馬二姐連忙搖頭,“我沒什麼問題,我大姐跟我說的時候我就問過家裡人,他們也沒意見。”
至於租金,馬二姐也沒多要,一個月五塊錢,安嫿先租了一年。
隻不過,安伯槐和邱淑慎那邊半天沒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澤還沒安頓好。
安嫿寫信催了催。
氣溫漸漸升高。
到了六月份,肖政他們要換裝了。
換軍裝不隻是簡單的換個衣服,而是取消了軍銜製。
現在的軍裝樣式雖跟55式常服基本一樣,但取消了差異化,不論是乾部還是士兵,男人還是女人,穿得都差不多,隻能從衣服口袋來區分乾部和士兵,乾部的是四個口袋。
女兵的裙子也取消了,從這裡開始,社會上的婦女們穿裙子的也越來越少,直至沒有。
肖政還告訴安嫿,今後每個月都有幾天,他不能在家住。
安嫿驚訝地問:“為什麼?那你上哪住?”
“上基層連隊,跟士兵們同吃同住。上麵傳達的意思是,我們領導乾部不能忘本,要記住自己是從群眾中來的,最後也要回歸到群眾中去。”
肖政還是挺支持這個政策的。
他以前就經常下連隊跟戰士們一起住。
隻不過自從媳婦來了後,就天天隻想抱著媳婦了。
肖政覺得有必要檢討自己,並加以改正。
哪能天天沉浸在溫柔鄉中呢?
他可是帶兵打仗的人,不能被美色腐蝕了意誌!
所以肖政決定,戒媳婦一段時間也是好事。
不過在走之前,還是得先把人好好收拾一頓!
不對,得收拾兩頓!
算了,還是多收拾幾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