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滔天的恨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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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府大門口,妘璃打量著站在原地發愣的楚玄亭。

她覺得這人的長相跟楚雲湘不太一樣。

要說共同之處倒是有一個,那就是麵容白淨。

“侯爺,賴在秋府大門口不走,是想進來喝口茶?”

楚玄亭回過神兒來。

他不理會妘璃,朝著謝璟容和謝璟默拱了拱手,而後扭身就離開了。

謝璟容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勾起了唇角,“這是往瑞王府去了?”

“瞧著吧,看大哥會不會插手?”謝璟默不屑。

隻要大哥敢插手,他定要咬下一塊兒肉來。

妘璃客氣道,“兩位王爺還沒用早飯吧,不如到我家吃點兒?”

謝璟容微微一笑,“既然妘姑娘相邀,我也不好拒絕,那就叨擾了。”

妘璃暗怪自己多嘴,她不過是客氣兩句,沒想到這人的臉皮竟然這麼厚。

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好改口。

秋晚卿憋著笑,璃兒什麼時候請陌生人來過家裡?

現在指不定多後悔呢。

她客氣地笑了笑,“容王、戰王,裡麵請。”

謝璟容拱了拱手,“那就打擾秋夫人了。”

“容王太客氣了,裡麵請……”

謝璟默白了自家二哥一眼,率先邁進了秋府的大門。

謝璟容也不在意,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緊跟他的腳步也邁進了秋府的大門。

妘璃無語,她這個主人還沒進去呢。

薑曉妤挽著她的胳膊,一起進了府門,往膳廳走去,“阿璃,你還沒吃早飯,正好和兩位王爺一起用。”

“好吧……”

膳廳中,早飯擺好,謝璟默三人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飯後,秋晚卿把兩位王爺請到了正廳,奉上了香茶。

妘璃剛喝了兩口,容燁就跑了進來。

他氣喘籲籲的,“我是不是來晚了,鎮南侯府的人都走了?”

妘璃放下了茶碗,“你若想看,逮著機會我打他們一頓便是。”

“也行……”容燁向兩位王爺見了禮,然後坐在了妘璃的邊上。

薑曉妤端了碗茶給他。

容燁是真渴了,端起茶碗就喝了個乾淨,“還是曉妤貼心,知道我渴了,茶水都是溫的。”

薑曉妤又給他滿了一杯,“這兩年,承蒙二公子照顧,我心裡都記著呢。”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

妘璃想起來一件事,“容王,明日開始,讓將軍府的馬車去回春堂接我。”

“好。”謝璟容應了聲。

容燁問,“曉妤,明日就開始接診了嗎?”

薑曉妤點頭,“回春堂關了有些日子了,也該開了。”

秋晚卿補了句,“再不開門,回春堂的大門就要被敲破了。”

薑曉妤離京這些日子,可是愁壞了不少的夫人。

容燁從進門開始,就沒有瞧見一個婢女,“小璃,要不要我挑幾個婢女過來,這麼大的宅子,總不能你們自己收拾。”

“不必,我娘的人已經在路上了,用不了幾日就能到。”

容燁點頭,“也好,要是需要,你隨時來找我討。”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妘璃淺淺一笑。

幾人說著話,婁顧跑了進來,“阿璃,宮裡來人了,同來的還有妘青宇,馬上就過來了。”

妘璃看向謝璟默,對方微微搖了搖頭。

就這會兒工夫,衛敬賢和妘青宇已經走了進來,一眾侍衛守在了正廳外。

眾人都站了起來。

謝璟默問,“衛公公,是父皇有什麼旨意嗎?”

衛敬賢傳了皇上的口諭,把大殿上發生的事兒也說了一遍。

正廳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時隔八年,秋晚卿再次看到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裝滿雙眼的是蝕骨的恨意。

她的身子控製不住地抖了起來。

妘璃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娘,坐到主位上。”

感受著女兒雙手的溫度,秋晚卿鎮定了下來,“嗯……”

她整理好衣衫,走到主位坐了下來,“妘青宇,本夫人準備好了,你可以磕頭了。”

她緊了緊自己的拳頭,看了女兒一眼,妘璃瞬間領會。

衛敬賢催促,“妘大人,秋夫人都準備好了,大人趕緊著吧,皇上還等著咱家回話兒呢。”

妘青宇看著端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眼中是無儘的悔意。

他悔的是當年自己不夠狠,應該直接把人弄死。

要不是自己心存一絲愧疚,也不會有今日這種事。

見他不動,妘璃走了過去,“妘大人,你離得是不是太遠了,走近些磕頭,讓我娘瞧清楚了。”

妘青宇盯著妘璃的臉,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兩年前,琉璃閣中的那個小公子是不是你?”

妘璃爽快地承認了,“確實是我……”

“怪不得當時你找我麻煩,原來是故意的。”妘青宇恨道。

“妘大人猜錯了,當年我根本就不認得你,何來‘故意’一說?”

妘青宇不信,“你離家時已經七歲,怎麼會不認得自己的爹?”

妘璃反問,“你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又憑什麼來指責我?”

“你……”妘青宇一噎,無話反駁。

這時,一聲怒吼從秋晚卿口中發出,“妘青宇……”

妘青宇抬頭看去,就見秋晚卿的眼中浸滿了滔天的恨意。

秋晚卿強壓著心中的恨意。

妘青宇的底細還沒有查出來,她不能破壞璃兒和戰王的計劃。

而且,就算自己把當年的事兒說出來,也沒有證據,隻會打草驚蛇。

她深深吸了口氣,“妘青宇,八年前,璃兒被莊子裡的惡奴用青磚砸了腦袋,以前的事兒她都忘了,也忘了自己有一個畜牲不如的父親。”

謝璟容看向妘璃,眼裡充滿疑惑。

八年前,南城門外的那場大火他也聽說了。

可大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秋晚卿母女又是怎麼逃脫的?

而妘青宇究竟做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能親眼看見堂堂禮部尚書給棄妻磕頭,他覺得自己沒有白來。

對於自己的父皇,他心生佩服,這種損招兒不是什麼人都能想出來的。

秋晚卿的話,妘青宇半信半疑。

衛敬賢見他杵著不動,再次催促,“妘大人,你再不磕頭,奴才就隻能得罪了。”

妘青宇彎了彎膝蓋,這就要跪下。

妘璃來了句,“妘大人忘了我剛才說的?我讓你走近些。”

妘青宇的膝蓋直了起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說話的是謝璟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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