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點了點頭。
下一秒,林稚雙手拽起滅火器猛地朝祁辭砸了過去。
下手根本不留情。
“臥槽!”祁辭猛地朝旁邊一跳,道,“林稚,你瘋了?”
“沒有。”林稚淡定回應。
隻要祁辭出現生命危險,她就不信天道還不會阻止這一場大火。
反正就算她必須死,她在死之前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草啊!”
祁辭見林稚是認真的,忍不住罵道:“老子招誰惹誰了,不就是逃課在這裡睡了一覺,怎麼就遇見你這個瘋女人!”
祁辭的話音剛落,林稚又一次用滅火器砸了過去。
滅火器上麵的管子跟牆壁雖然是連在一起,但是距離足夠林稚將祁辭趕到火舌劇烈燃燒的地方。
“林稚,稚姐,姐,你冷靜一下。”祁辭試圖打感情牌,道,“你要是傷了我,祁家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的,我爸老年得子就我一個,我要是真的死了,我家就絕後了。”
“沒事,我也是獨女。”
所以大家一起去死吧。
……
祁辭要瘋了。
器材室不知道為什麼,一切尖銳物品都消失不見了,就算祁辭想要反抗也沒辦法。
他又一次閃躲,無奈地說:“說真的,我要是真死了,你家就完蛋了。”
論起家世,祁辭雖不說甩林稚十萬八千裡,但也足夠讓林家無法在a市立足。
“沒事。”
滅火器有點重,讓林稚氣息有些不穩,她深吸一口氣,道:“你死在這場大火裡,跟我扯不上關係。”
“我就知道你早就看不慣我了。”祁辭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咬牙道,“我告訴你,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就算我死了,執哥也不會看上你的。”
回應祁辭的是林稚又一次朝他砸來的滅火器。
祁辭不是不想搶林稚手裡的滅火器,主要是林稚太瘋了,他害怕自己一靠近就會被林稚給誤傷。
他自己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利器,但萬一林稚早就對他抱有殺心,這次來器材室就是為了殺他的怎麼辦。
畢竟他喜歡待在器材室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
祁辭越想越覺得林稚特彆像故意想要自己靠近,然後再從包裡掏出刀子刺死他的那種人。
死在女人手裡算什麼本事。
想到這裡,祁辭咬牙,猛地扭頭朝火舌那邊衝了過去。
就算是死,他也不要丟臉死在林稚手裡。
所以祁辭決定賭一把,萬一能撞開器材室的門呢。
這樣他就算被燒傷也好比屈辱地死在林稚手裡好。
祁辭衝進火舌裡麵,還沒伸出手握住把手,器材室的門就開了。
這讓祁辭忍不住想罵街。
門都沒鎖,林稚就算想要殺死他也太蠢了吧。
“……”
林稚見祁辭順利地離開器材室,終於舒了一口氣。
她將滅火器給放下,餘光看見了一旁漂浮著的係統。
她猛地伸出手握住係統的球體。
【等——】係統的話還沒有說完。
下一秒,她就將係統扔進了火堆裡麵。
去你的吧。
林稚做完這一切,才離開器材室。
門口大部分堆積的海綿墊都已經被火舌吞噬留下一大堆灰燼,所以林稚隻要迅速地跑出去也不會有太大的燒傷。
當然,大部分原因是祁辭剛剛竄出去,火舌害怕傷到這位天道之子而選擇主動地減小。
林稚出了器材室就看見祁辭一頭的銀發被燒得麵目全非,空氣中彌漫著蛋白質燒焦的臭味。
這讓林稚本能地摸著自己的頭發聞了聞。
還好,她出來的時候火勢不大,也就發尾有些被點到了。
祁辭見林稚出來,生氣地罵了一句:“瘋子。”
“謝謝。”
“就算你現在給我道歉,我也不會原諒——”祁辭話說到一半,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懷疑自己耳朵,道,“……你剛剛說什麼?”
“謝謝你。”林稚又一次重複道。
“啊?”
“要不是你那麼有勇氣打開門衝出去,我們兩個估計就要困死在裡麵了。”林稚四十五度仰頭看向祁辭,目光是從未有過的真摯。
反正也需要祁辭百分百的好感度,林稚並不介意捧一捧麵前的中二少年。
“所以你是故意的?”
林稚點了點頭,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道:“隻有這樣,你才會孤注一擲選擇撞門離開。”
“……”
祁辭想要罵街了。
但是在接觸到林稚真誠又忐忑的目光後,他把後麵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算了。”
反正他也沒受傷,林稚也隻是想要幫助他們兩個活著離開器材室而已。
而且林稚都給自己道謝了,作為斯亞學院懟天懟地的大小姐,林稚什麼時候服過軟。
想到這裡,祁辭擺了擺手,道:“反正我也沒受傷,這次就原諒你了。”
林稚看著祁辭被燒了一大半的頭發,忍不住移開了目光。
嗯……
反正頭發沒了也能再長,人沒事就行。
“但是。”祁辭話音一轉,道,“你不可以再纏著執哥了,你知道的,執哥看起來麵冷,但是對學院的每一個人都挺好,你在執哥眼中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
林稚乖巧地點了點頭。
赫然跟剛剛拿著滅火器砸人的兩模兩樣。
祁辭見此,以為林稚聽下去了,正準備繼續勸導的時候,就看到林稚突然望著自己。
?
“那你呢?”林稚問道。
“嗯?”
“我可以追你嗎?”
“……咳!”祁辭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林稚。
雖然他知道自己很有魅力。
但、但是這也是不是太有魅力了。
他不過就是救了林稚一命,怎麼就讓林稚愛上自己了呢?
而且在追逐過程中,祁辭確信自己罵林稚罵得可難聽了,這樣林稚竟然還想追自己……
哎,這該死的魅力!
……
林稚眨了眨眼,又一次問道:“可以嗎?”
祁辭耳朵瞬間紅了,他像一隻被炸了毛的貓一樣,道:“隨、隨便你!”
反正他才不會被林稚的表麵所欺騙,他早就不是單純的中二少年,被林稚隨便兩句就能欺騙到了。
是的,他跟那些普通的男人可不一樣。
但是祁辭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是故意接近執哥,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想到這裡,祁辭咬牙道:“可憐我執哥孤寡二十一年,竟然被你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