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奶奶質問完劉老師,辦公室裡麵鴉雀無聲了幾秒。
隨後劉老師再次出聲:“畢奶奶,既然我現在,能將畢勝叫來辦公室,那就證明我是有證據的,我肯定不能紅口白牙的,就憑空捏造,這裡有監控視頻,還有他寫的小紙條,您可以看一下。”
畢奶奶將紙條展開快速的掃了一眼,然後看向畢勝並輕聲詢問:“勝勝你告訴奶奶,你沒有給女同學寫什麼小紙條,也沒有偷看什麼女同學,對不對。”
畢奶奶沒有等畢勝回答她,她這時看向樓月疏,並再次出聲對劉老師問道:“劉老師,這位女同學,站在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然我就先帶勝勝回家去了,你們有事情就先解決吧。”
畢奶奶趁機從椅子上站起來,要拉著畢勝走出辦公室,樓月疏此時朝著,畢勝和他奶奶的方向走去。
樓月疏站在他們的麵前,她神色沉靜冷漠的對他們說:“畢勝就是給我寫的紙條,他之前也偷偷的看過我,我也看到過他,偷偷的看其他的女生。”
此時畢勝和他奶奶的臉色,都已經十分的不好了,畢勝眯著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樓月疏,畢勝的奶奶,也輕蔑的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樓月疏。
樓月疏並沒有因為,他們做出了種種不尊重,她的行為而退縮,她依然堅定的站在他們麵前,並且神色依舊波瀾不驚。
劉老師在看到樓月疏,攔下畢勝和他奶奶的時候,他也從椅子上起來了,並且來到了樓月疏的身邊,他伸手試圖拉開樓月疏,和畢勝他奶奶的距離。
但被樓月疏給拒絕了,剛剛畢勝奶奶斜眼看她的那一幕,就已經讓樓月疏知道了,畢勝奶奶也不是什麼,公平公正有道德的人,她隻是一個無腦溺愛孫子的人。
樓月疏對於這樣的人,一向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她不會因為看在,畢勝奶奶年齡大了,就會輕易的放縱她,來傷害自己的。
樓月疏一直都知道,在這個社會上,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像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不看證據,就隻相信自己孫子的人。
樓月疏是不會去尊重和妥協的,她一直都知道,做人是得善良,但善良必須帶有鋒芒,而這種鋒芒就是得讓惡人見不到光。
畢勝和他奶奶看到樓月疏,站在他們兩個麵前,並且不打算給他們讓路,他們和樓月疏眼神對峙了一會兒。
站在旁邊的劉老師出聲,對畢勝和他奶奶說:“畢勝奶奶您還是坐下,再仔細的看看這些證據吧,這位樓同學就是被畢勝騷擾的受害者。”
畢勝扶著他奶奶的手臂,讓他奶奶再次坐下,他奶奶坐下後,畢勝看向劉老師,並且語氣平穩的說:“老師,我承認紙條是我寫給樓同學的 ,不過我和她頂多就算是,早戀而已吧,應該上升不到我在騷擾她吧。
我承認確實是,我先給她送東西的,但我隻是單方麵的表達,我對她的喜歡而已,我一開始送給她東西的時候,我都沒有署名,或是留下聯係方式。
我當時的本意,也沒有要打擾她的意思,是樓同學自己發覺了,送給她東西的人是我。
然後,是她先給我寫小紙條的,之後我才寫紙條回應她的,我們之間嚴格意義上來講,是樓同學先開始撩撥我的。”
畢勝對劉老師說完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後,他奶奶立即出聲道:“老師,你可是聽好了,我們勝勝說了,不是他先去找這個小女生的,是這個小女生先來寫紙條,給我們勝勝的。”
畢勝奶奶對著劉老師說完後,她又將頭轉向樓月疏,她眼神再次輕蔑的,看著樓月疏說道:“小姑娘長得是有幾分姿色的,但也不能隨便的,就給男孩子寫紙條吧,家裡的父母是怎麼教的啊,有沒有教養啊!”
樓月疏神色依舊平靜,但她的手已經緊緊的在攥著拳,她直勾勾的看著,畢勝奶奶的眼睛,她一直沒有說話,就是那樣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劉老師聽到畢勝奶奶的話後,他立即開口,帶著更威嚴的語氣,對畢勝奶奶說:“畢勝奶奶,事情到底如何,你現在還不清楚,請不要胡言亂語,來侮辱我們班的學生。”
樓月疏聽到了劉老師維護她的話,但她仍然以一種看向死物的眼神,一直盯著畢勝奶奶,直到畢勝和他奶奶都露出了,懼怕的神情後,樓月疏才慢慢的收回她的眼神。
一般當一個人麵無表情,死死的盯著一個人的時候,通常普通人,都是會感覺到懼怕的。
樓月疏不是衝動的性格,麵對畢勝和他奶奶這樣的,老弱病殘,這樣的威懾方式,是目前來說最合適不過的了。
樓月疏看向劉老師語氣溫和的說:“老師,給畢勝寫紙條的人不是我,是我同桌趙尋寫的。”
原來樓月疏讓趙尋以自己的名義,給畢勝寫紙條,紙條的內容都是趙尋來寫的,樓月疏隻是負責給趙尋一個大致的方向。
一開始畢勝回複紙條的時候,還很警惕,他回複的還是打印的紙條,後來他看樓月疏給他寫的紙條上,都是直接的寫上了她的名字。這樣他就有了證據,以後如果出現了什麼,其他的意外情況,他就可以說是樓月疏先勾引他的。
他還可以說,他們正在談戀愛,就算到時候樓月疏再鬨,也沒人會相信她。
就像是之前,也有女孩子鬨到老師麵前了,但最終也沒有人相信,那個女孩子的話。
而且如果樓月疏不聽他的話,他還可以用紙條,再去威脅樓月疏。
當他有了樓月疏署名的紙條後,他便無所畏懼了,在之後給樓月疏的小紙條上,寫的內容越來越大膽直接,露骨和色情。
不過後麵幾天小紙條的內容,趙尋和樓月疏都沒有再去看,他們都感覺比較惡心,所以隻是留存下來當做證據了。
畢勝奶奶聽到樓月疏,否認給他孫子寫紙條,她便再次疾言厲色的,對樓月疏說:“你說不是你寫的,就不是你寫的了嗎?
那你讓你那個同桌出來,來辦公室和我們對質,小姑娘家家的,寫了紙條承認了就好,我們勝勝也不會因此,而糾纏你的。”
畢勝奶奶的話說完,辦公室又變的十分沉寂,當劉老師想要打破,這種情況的時候,辦公室門口有人喊了報告,所有人看向門口,原來是趙尋來了。
趙尋氣喘籲籲的,將後幾天畢勝寫的紙條,從兜裡拿出來,放到了劉老師的辦公桌上,然後對著劉老師說:“老師,這些都是畢勝,騷擾我同桌的證據,我還看到過畢勝以一種,非常猥瑣的表情偷看過其他女生的,我都可以作證。”
畢勝奶奶看到來了新的證人,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畢勝此時的表情,也變的更加無辜起來,畢勝奶奶看了一眼孫子單純無辜的表情。
她帶著怒氣對樓月疏說:“小姑娘,你好手段啊,還能找到其他的男同學,心甘情願的為你作證了。
你明明是在和我們勝勝談朋友,怎麼還招惹其他的男孩子,你作為一個女孩子,還是該檢點一些的。”
聽到這些令人無語的話,劉老師立即出聲製止,畢勝奶奶繼續的滿口胡說。
趙尋沒有等劉老師說完話,他直接火冒三丈的,帶著怒氣的對畢勝奶奶說:“你不會說話,就彆在這裡汪汪汪的叫,來這裡倚老賣老了。”
趙尋還想要繼續說著什麼,樓月疏拉了一下他手臂的衣服,樓月疏大概能猜到,趙尋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樣子的話,無非是要出手教訓,畢勝奶奶的那張嘴。
按照趙尋的性格,他才不會看你老不老,讓他不爽的,他就是會直接出手,他的性格確實比較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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