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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寧靜的夜色裡,樊玉宸來到一棟彆墅的後花園。
走著走著發現有個從來沒靠近的一個特殊的建造形成的玻璃屋。
一層層的玻璃拚出來的,特彆有質感,而這顯示是個間畫室,燈光還亮著表示剛有人來過。
他發現門沒鎖,好奇的走了進去。
今天他是來找自己的父親商量事情的。
“這是?”他一臉不可相信的瞪著那掛滿屋子的素描畫以及油畫,還有畫中的女人他認得是誰......
是陳秀妍!
那個搶走他母親幸福的女人,害得他當年成為沒有父親的野孩子,直到母親病逝那年才被自己的父親接受回去。
卻還是一樣不認他!
“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讓你思念這麼久?”樊玉宸眉頭深鎖,恨不得將眼前的畫撕得粉碎,直到他發現那畫上麵親自寫的年月日,他蹙起得眉越來越深,突然之間,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無法掩飾。
那畫上寫的是三十幾年前,而日期是樊紀天的生日......
樊仁翔一直對樊紀天很在意,從他還沒當上首領之前,樊仁翔一直很器重他。
沒想到連他的生日一月十八日都記著......
驀然,他腦海中呈現曾經的往事,臉色顯然陰沉,有著不好的預感浮現在這一刻,“你進來這做什麼?”
他不知道樊仁翔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後,轉身一看向樊仁翔,眼睛裡溢滿了對他的絕望,淚水滑落下來。
“門沒鎖,就進來了。”他垂眸,刻意不讓他有所懷疑,移動了一下腳步。
樊仁翔見到了他在哭,稍微緩解了語氣,“找我什麼事?”
樊仁翔從來不充許彆人踏入這間畫房,所以他才會這麼激動。
“爸,為什麼你一直忘不掉這個女人?從以前到現在,到她已經離世了,還是忘不掉?”樊玉宸猶豫幾秒後,才問,他的臉上充滿怨恨,像是要把這畫房燒成一片灰燼。
他恨那個畫上的女人搶走他母親的幸福。
可他更不解的是,為什麼那女人兒子的生日他都能記的這麼清楚?
聞言,樊仁翔的態度很堅硬,臉上沒有一絲悔恨對著他,“你閉嘴,他已經嫁給我了是我妻子,不準你這麼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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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最後這個女人在世前還是嫁給了他,那麼他的母親呢?
為了他犧牲多少難道就配不上一個名分嗎?
“那為什麼那女人兒子的生日你都記上了?!”他再次問,充滿恨意的眼神對著他。
其實他大概也猜到了,就在看到那年份,還有日期已經察覺了。
樊仁翔惱羞成怒回應他,他手掌握起的拐杖連同一起顫抖著,“我問你,你的母親有沒有教過你做人的基本原則,禮貌呢?”
樊玉宸聽上去更心寒,他沒想的樊仁翔會在這時候提起過世的母親,更沒想到他是因為陳秀妍他們母子才想到了母親。
“禮貌是值得被尊重的人,你配嗎?我母親曾經跟我說過,她不喜歡說謊的男人,因為說謊了就不真誠,偏偏她愛的就是你,一個滿嘴謊話的老東西!”
“你!你非要把我氣死才開心嗎!”樊仁翔氣得抓起拐杖,狠狠的從他身上打過去,見兒子沒有還手,有些意外。
樊仁翔原以為他會反擊的,就像上次那樣拿槍嚇唬他,現在他的雙眼恢複了,隨時可以拿這條老命跟他拚個你死我活。
“爸,看來我猜的沒有錯......”樊玉宸轉頭瞪著那幅畫上的女人,伸手指向它,連手都是激動的抖著說:“樊紀天就是你和陳秀妍的兒子!為什麼不告訴我?!”
難怪,他成天盼著要樊紀天回國。
也難怪,他總是因為說了對樊紀天不利的一句話就是挨揍。
眼下這種情勢,樊仁翔見紙包不住火,麵對兒子的質問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要逼我把你廢了!”
樊仁翔不容許兒子用這種態度對著自己,惡狠狠的接著又是說:“是,他就是我樊仁翔的兒子,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樊玉宸被他拿起拐杖頂著腦袋,那是百般的侮辱到他唯一的自尊,“那你廢了我,現在就廢!”
樊仁翔最終還是忍下心,將拐杖扔到一旁,他其實還不需要拐杖扶著,拐杖隻是掩飾了外界對他的身體不便的掩飾,他轉過身背對著樊玉宸,既心寒又可悲的說:“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我的心上人原本是要嫁給我,結果造化弄人,最後秀妍嫁給了我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他取代了我的位置......紀天明明靠得我很近,我卻無法認他......那樣的痛你能理解嗎!”
樊仁翔現在什麼都不想,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跟陳秀妍一起離開這,那麼他現在也不用這麼痛,每天睡醒來看不到她,聽不到她那溫柔的聲音,嚐不到她煮的飯。
“你走吧,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樊仁翔最後扔下這句,不輕易的眼淚在這一刻掉了下來,他含著淚,瞪著他。
樊玉宸頭一次見到父親這副模樣,心裡五味雜陳的走了出去,他的腳步很沉重,每走一步就感覺被壓製走不動。
離開彆墅,李容也這時趕了過來。
“董事長,怎麼了嗎?”李容見他臉色和剛剛不同。
樊玉宸看著李容先是搖頭,失落的回到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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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回到駕駛座位上,貌似覺得事情有點怪異,他再次問,“是不是老爺,沒答應股份的事?”
“不是,我跟他都還沒談到這塊,開車吧。”他聽上去有些煩躁,語氣激動了一下。
他本以為自己在生意上做的越來越出色,樊仁翔就不會看不起自己,對他也有期盼,然後談好條件將股份分一些給他。
可誰知道。
這根本是自以為是的想法!
他始終還是個被他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私生子,而隻要樊紀天一回來就會奪走了他的一切。
樊玉宸見李容跟了樊仁翔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想過要離開他身邊,他心中一陣好奇,緩了緩悶氣,對著前麵開車的李容問:“李特助,你跟著我爸身邊這麼久,他的弱點是什麼你知道嗎?”
李容聽後,動容聲色,眉心聚攏在一塊,“什麼弱點?”
見李容一時沒反應過來,樊玉宸冰冷的眸子對著前麵的後照鏡,“我爸跟陳秀妍的事眾人皆知,但沒人知道是,應該也有吧?”
李容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笑了出聲,“董事長,這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老爺從來不會透露自己的私事。”
“是吧.....我也知道他這樣的人隻有被發現到什麼,才會承認的.......”樊玉宸說了這句,不自覺的掉下淚水,他恨不得知道不知道真相,這樣痛苦就能減少了。
但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李容像是聽出了他話中有話,他刻意停在出現紅燈的地方,“董事長,有些事不能總是藏在心上,要不你告訴我吧?”
聞言,樊玉宸內心激動,卻有口難言,不過從李容的反應來看,似乎真的不知道樊仁翔藏有那許多年的秘密存在。
他想起董事會那天,範董和幾個董事處處為難自己,是李容站出來挺身而出,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孤軍奮戰難成大事。
他默默的點頭,冰涼的唇角露著一抹壞笑,眼神閃過恨恨意,他的語氣不急不慢的說:“我爸親口告訴我,他還有一個兒子,而那個人就是陳秀妍的兒子。”
李容錯愕不已,對這件事感到非常意外,他做夢都沒想到樊紀天竟然是樊仁翔的骨肉?!
該死的,他跟了樊仁翔這麼多年,竟然會不知道這天大的秘密!
李容原本平靜的臉蛋陡然一變,眼神帶著複雜,連開車都沒辦法好好的開,差點撞上了前麵的電線杆。幸虧,他眼明手快才沒有發生這一場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