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針,刺向暮辭。
她的小臉微微發白,手指攥緊了衣角。
若是以前,她或許會感到委屈和自卑,默默忍受。但此刻,想到石室裡那個給予她希望和力量的身影,想到自己體內奔騰的藥力和日益增長的靈力,一股從未有過的勇氣湧上心頭。
她抬起頭,目光清澈而平靜地迎向三人,語氣不卑不亢:“柳師姐、李師姐、張師姐,我每日隻是勤懇完成分內之事,照料靈植也是儘心儘力,並無任何逾矩之處。至於我的私事,似乎也與師姐們無關。考核在即,暮辭還需回去修煉,就不陪師姐們閒聊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三人錯愕又帶著羞惱的目光,挺直了背脊,徑直走向自己的石室,關上了門。
“你!”柳芸氣得臉色發青,“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幾天!考核見真章!”
石室內,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暮辭靠在門後,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下微亂的心緒。
剛才的反擊,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走到楚夏麵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恩公,她們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我會用實力證明自己!”
楚夏看著她,眼中帶著讚許:“很好,心性亦是修行的一部分。不必理會聒噪,專注於自身。”
暮辭用力點頭,盤膝坐下,再次沉浸到修煉之中。
石室內,靈氣氤氳,少女的氣息在丹藥與靈石的助力下,穩步攀升,如同蟄伏的幼龍,等待著破繭而出的那一刻。
……
努力修行期間,暮辭並未忘記自己對楚夏的承諾。
她利用外門弟子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收集著各種信息。
在膳堂吃飯時,她會刻意坐在人多的角落,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議論。
在去經閣查閱基礎功法玉簡時,她會留意是否有關於“藏經天河”“魔族入侵”、“執法堂動向”之類的隻言片語。
甚至在靈植園勞作時,遇到相熟的低階執事或消息靈通的外門弟子,她也會旁敲側擊地問上幾句。
“恩公,我打聽到一些消息。”
這日修煉間隙,暮辭低聲向楚夏彙報:“宗門戒嚴等級提到了最高,九峰十殿的防護大陣確實全開了,據說連一隻陌生的靈蟲飛進來都會被陣法標記。
執法堂由鐵麵無私的韓長老親自帶隊,帶著‘鑒魔鏡’在九峰範圍內反複巡查,重點區域是藏經天河周邊和靠近葬神淵的幾處禁地入口,鎮嶽峰也在重點監控名單上,不過因為是死牢所在,本身禁製極強,搜查反而相對沒那麼頻繁深入,主要是外圍布控。”
“另外,”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關於死牢……我裝作好奇,問了一位在鎮嶽峰外圍值守、比較好說話的內門師兄,他說鎮嶽峰死牢深處確實關押著極其恐怖的東西,是掌教真人親自下令封禁的,具體是什麼沒人敢問。而且聽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特殊的藥渣從死牢深處運出來處理掉,非常陰森……”
楚夏眼神微凝。
藥渣?恐怕就是陸沉舟被割肉放血後產生的廢料!
蕭鴻胤!這個名字再次被提及,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暮辭的情報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也讓他對浩然仙門光鮮表麵下的黑暗有了更深的認知。
“做得很好,暮辭。”
楚夏由衷地讚許道:“這些信息非常重要,辛苦你了。記住,一切以自身安全為第一,不要刻意打探,隻需留意日常聽到的即可。”
得到楚夏的肯定,暮辭心中甜絲絲的。
她感覺自己在為恩公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這讓她充滿了動力和價值感。
同時,朝夕相處之下,楚夏的強大、神秘、偶爾流露的溫和,以及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與栽培,如同春雨般無聲浸潤著她的心田。
那份最初的感激,早已悄然發酵,化作了更為深沉熾烈的情愫。
她看向楚夏的目光,漸漸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傾慕與依賴。
……
外門弟子考核的前一夜終於到來。
暮辭盤坐在石室的蒲團上,周身靈氣氤氳,氣息圓融飽滿,赫然已臻至金丹後期大圓滿之境!
距離突破元嬰境,隻差臨門一腳。
那枚蘊星洗髓丹的藥力已被她完全吸收,經脈拓寬堅韌,靈力精純凝練,遠非數日之前可比。
十枚上品靈石也消耗了近半,但帶來的提升是巨大的。
她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明日的考核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石窗的縫隙,灑下清冷的銀輝。
楚夏也在閉目調息,將狀態調整到最佳,以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變故。
石室內一片靜謐。
忽然,一陣極其輕微、帶著猶豫的腳步聲靠近。
楚夏睜開眼,隻見暮辭不知何時已悄然起身,走到了他的麵前。
少女沐浴在朦朧的月光下,清秀的小臉泛著動人的紅暈,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盛滿了水潤的波光,有緊張,有羞澀,但更多的是一種豁出去的決然和深不見底的愛慕。
她身上隻穿著單薄的寢衣,勾勒出剛剛開始發育、卻已顯玲瓏的曲線。
月光勾勒著她纖細的脖頸和精巧的鎖骨,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純潔誘惑。
“恩公……”
暮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如同風中搖曳的鈴蘭。
楚夏看著她,心中了然,卻也有些意外於她的勇敢。
“暮辭?”他聲音平穩,聽不出波瀾。
暮辭仿佛被這聲呼喚鼓足了勇氣,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楚夏平靜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顫抖著,解開了自己寢衣腰間的係帶。
絲滑的布料無聲滑落,堆疊在少女白皙如玉的腳踝邊,如同褪去的花瓣,露出了裡麵同樣單薄、卻更顯身姿的小衣。
月光毫無遮攔地灑在她初綻的嬌軀上,細膩的肌膚泛著象牙般的光澤,青澀卻已顯曼妙的曲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微微起伏著,訴說著主人的緊張。
她的身體在月光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那破釜沉舟般的羞怯與獻祭般的虔誠。
她勇敢地抬起頭,直視著楚夏深邃的眼眸,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戀與甘願。
“恩公大恩,暮辭無以為報……唯有此身此心……願侍奉恩公左右……今夜……請恩公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