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山哥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打滾,口中發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青年旅社。
房間裡的所有群演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眾人都知道山哥的身份,是群演協會的人,得罪了他,就沒有辦法在影視城混了。
葉長青竟然敢出手。
山哥痛得滿頭大汗,口中不停地發出痛苦的聲音,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指著葉長青吼道:“你他媽的是活膩了。
在影視城當群演,敢向我出手。
你他媽的……”
葉長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腿如鞭子一樣甩了出去。
嘭~
一聲悶響。
山哥的頭被一腳踢得撞在了床腿上,然後昏迷過去。
房間裡的群演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魏勝利臉色蒼白,一隻手抓住杯被子一角,不停地顫抖。
葉長青突然意識到出手來得有些突然,接下來怎麼辦?
沉默了一會兒,拉住山哥的一條腿就往外走,出了房子,往樓道裡一扔。
然後就回了房間,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往床上一躺,閉目養神。
房間裡徹底陷入寂靜。
過了片刻,奇哥開口了:“你把山哥怎麼處理的?”
葉長青冷聲道:“我剛才拉出去,準備送醫院看病,沒想到他自己醒過來了,看到我他嚇得轉身就跑。
自己走了。”
奇哥臉色大變:“你……你還能躺這裡睡覺?”
葉長青淡淡的道:“瞌睡了,不睡覺乾什麼去?”
奇哥有些擔心地道:“你打了山哥,山哥是群演協會的人,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趕緊走吧。”
葉長青冷聲道:“好,等我睡醒了,我就走。”
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睡醒?
奇哥更加擔憂:“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睡覺,你……彆睡了,趕緊走吧。
一會兒人家來人了,就真的走不了了。”
葉長青始終閉著眼睛不說話,奇哥勸了幾句,都沒有得到回應。
他知道葉長青打定了主意,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房間裡。
很安靜,洗衣服的不洗了,刷手機的帶上了耳機,就連上廁所的人都輕手輕腳的。
二十來個人的大房間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葉長青此時已然入睡,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
但其他人卻都睡不著,一個個表情怪異,時不時地看一眼葉長青。
就連演了一夜的皇帝的魏勝利,此時也心情忐忑,耳朵聽著外麵方麵的動靜。
門口。
山哥睜開眼,感覺頭痛欲裂,伸手摸了一下,感覺濕漉漉,黏糊糊的,把手放到眼前。
才發現手上沾滿了紅豔豔的血液。
他想破口大罵,突然看到熟悉的房門,嚇得趕緊閉嘴。
爬起來捂著頭趕緊離開。
二十分鐘後。
一個會所內。
房間裡,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趴在床上,後背和腰部紮了幾根銀針。
一個穿著旗袍,顯示出傲人身材的女人,一雙小手輕輕地摁壓男人的太陽穴。
山哥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青年旅社,在一眾群演麵前耀武揚威的山哥,此時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上學犯錯的小學生。
過了半個小時,女人拔出了銀針,對男人說了一句:“老板,保養結束了。
還需要做其他項目嗎?”
男人坐起來,伸手在女人懷裡撈了一把,然後笑著道:“當然做了……”
說到一半,看到門口站著的山哥,沒好氣地罵道:“你他媽不是去收費去了嗎?
杵在那裡乾什麼?”
山哥笑著道:“吳總,我……我收費遇到了麻煩。
我不著急,您先做項目,閒了聊。”
吳高隆皺起眉頭:“遇見麻煩了是什麼意思?
有人不給錢,還是有人搶咱們的群演?”
山哥小心翼翼地道:“有一個人不給錢。”
不給錢?
吳高隆臉上的笑容消失,踱著步子走到山哥跟前:“我養你吃屎的嗎?
他不給錢,你乾他啊!”
山哥恐懼地看著吳高隆:“我還沒動手,他就先動手了。
我醒來時候,被打昏過去了。”
吳高隆臉上露出吃驚:“他敢先動手,膽子不小啊。
他叫什麼名字?
是群演還是其他協會過來搶人的?”
山哥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被他打昏過去了。”
吳高隆忍不住罵了一句:“廢物!”
山哥低著頭不敢說話,他收費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遇見過這麼邪門的事情。
關鍵是他知道老板的脾氣,老板隻要結果,不管過程,現在他沒有收回來錢。
隻能任由老板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