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品優有些擔憂的道:“這個是公司機密。
不讓說!”
葉長青忍不住爆出口:“沃日,你是被人家打腦殘了嗎?
你……”
葉長青已經無語了,他不知道這家夥是咋想的。
孫聰都快把他打廢了。
他竟然還在維護孫聰的秘密。
許品優被罵得麵色訕訕:“我…我習慣了。
你彆生氣,我跟你說說。”
葉長青見許品優看著自己不說話,催促道:“你說啊!”
許品優應了一聲道:“我說,我現在就說。
我想想從哪裡開始說。
嗯……小麥高產科技一號跟普通的種子,區彆就在於內部基因。
我們公司主要是研究小麥的基因組,普通小麥是基因組大小約為15gb,其基因組和遺傳育種研究極其複雜,被譽為作物界的“珠穆朗瑪峰”。
”
葉長青伸手打斷:“彆講這麼專業,說通俗易懂一點。”
許品優沉吟了片刻,再次開口:“說簡單一點,我們就是做轉基因小麥種子的。
不如我們研究的小麥高產科技一號種子,就加入了抗蟲基因。”
抗蟲?
葉長青皺起眉頭:“抗蟲基因來源是什麼?”
許品優道:“一般是通過將外源抗蟲基因導入小麥基因組中,使其獲得抗蟲性能。
外源抗蟲基因來自於b毒素蛋白或其他抗蟲蛋白基因。
這些基因裡含有殺死昆蟲的基因毒素,還有抑製繁殖的基因。”
葉長青冷聲道:“還有其他基因加入小麥種子基因組嗎?”
許品優正色道:“轉基因種子關係到食品安全問題!
誰敢往裡麵胡亂加入其他基因。”
葉長青反問道:“你覺得孫聰那樣的老板,他會在意你的安全嗎?”
這……
許品優臉色大變。
想到孫聰今天突然撕掉了偽善的麵具,露出猙獰的禽獸一麵。
他很肯定地道:“他為了賺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葉長青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一直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讓他來找農門典籍。
在他的意識裡,幾百年前,甚至幾千年前的種地方式,在如今的科技時代,早就落後了。
現在突然覺得有價值了。..
也是最簡單的種植方式。
種植出來的小麥才是最放心的食品。
不遠處。
許承宗快步走了過來,看到兒子鼻青臉腫,口鼻帶著血跡。
他擔心的道:“兒子,你……你這是怎麼了?
你不是說很容易見取消合約嗎?
怎麼受傷了?”
許品優嘴角抽搐,這是戳他的心窩子啊。
他不想回答,直接轉移話題:“合約取消了,其他的彆問了,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許品優見兒子不說,轉頭問葉長青:“葉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葉長青淡淡的道:“他太自信了,就被打成這樣了。
他還不讓我幫忙。
很有骨氣。”
旁邊,許品優聽得嘴角抽搐,扯動嘴角的傷口。
忍不住倒吸涼氣。
唐一凡差一點笑出來,進辦公室之前,許品優就說一個人能搞定。
不讓葉長青幫忙。
否則也不至於被打這麼慘。
許承宗看了一眼旁邊的兒子,大概猜出來了什麼,對葉長青道:“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
他可能就殘了。”
他見識過福音公司派來收賬人的狠勁。
唐一凡的腿就是這麼被打瘸的。
兒子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
但沒有傷殘。
他知道一定是葉長青的功勞。
葉長青剛要說話。
旁邊,許品優突然開口:“爸,我被一群人拳打腳踢。
打得昏天暗地的。
也沒見他動手。
你謝他乾什麼!”
許承宗氣得破口大罵:“臥槽尼瑪,你個狗日的。
如果不是葉先生跟著去。
你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還敢說這種話?”
許品優被罵得麵紅耳赤:“他……他那麼厲害……我挨打時候,他不出手!
我被打成這樣他才出手。”
許承宗頓時暴跳如雷:“救了你,你還有怨言了?
如果葉先生不去,你能取消合約嗎?”
口中嗬斥著。
他怒氣衝衝地上去就要動手。
許品優嚇得轉身就跑。
許承宗追了幾步,返回來對葉長青道:“葉先生。
對不起,我家的那個狗日的。
太混蛋了。
分不清好歹。
您彆跟他一般見識。”
葉長青笑著道:“我確實看著他被打的。
他說的是實話。
你也不用道歉。
他如果惹毛了我。
我一定會錘他的。”
這……
許承宗聽得一愣一愣的。
一般的人,都是當著父母的麵說客氣話。
就算是想動手,也不會說出來。
這位葉先生,竟然當著他這個父親的麵說要錘兒子。
他想讓葉長青手下留情,可是想到而且這麼大了,還是過得稀裡糊塗的。
他心一下子狠了下來:“如果動手,就多打幾拳。
就當替我管教兒子了。”
葉長青笑著道:“你這麼說,我一定多打幾拳。
把他錘個半死!”
旁邊,許品優聽得心驚肉跳。
他見過葉長青出手,孫聰的雙臂打斷成一節一節的。
那淒慘模樣。
他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他心中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惹葉長青。
許承宗臉上表情複雜:“那就謝謝您的管教。
對了,還有這次解約的事情。
我也要謝謝你。
走,跟我回家。
我讓老婆子給你做飯,我敬你幾杯酒。”
兩個人聊了幾句。
幾個人上車離開。
一家醫院過道。
幾個人推著一輛移動病床,口中不停地喊:“讓一讓~
快讓一讓!”
病床上,孫聰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臥槽他媽,痛死了。
求求你們給我打麻藥。
疼死了我。
再不打麻藥,我他媽的醫院給你們拆掉!
求求你們了!!”
醫生像是沒聽見一樣。
推著移動病床小跑。
他們看到孫聰的雙臂,都震驚了。
第一次見斷成一節一節胳膊,看著太嚇人了。
至於打麻藥。
根本不可能。
必須要麻醉師親自打麻藥,因為一到醫院就要做手術。
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
看到移動病床上的孫聰,一個個看得臉上煞白。
雙臂都是血,一節一節的……
太恐怖了。
移動病床直奔手術台。
麻醉師早在電話中問清了病人的體重年齡和身體情況。
已經配好了麻醉劑。
看到病人進入手術室,他直接地就準備上前打麻藥。
這時候,突然一個女人喊道:“孫總,您的電話。”
一個醫生氣的嗬斥道:“你有沒有一點眼色。
病人要上手術台了。
你還讓他接電話?
就不能等手術完嗎?”
女人一臉焦急:“孫總說過,隻要他有一口氣。
這個電話來了,他就必須要接。.
如果接不上。
我會很慘的!”
孫聰剛才還在喝罵,讓快一點打麻藥。
聽到女人的話。
立刻就改口了:“電話拿過來。
快,先不打麻藥。
我要先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