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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大火收汁(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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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哥,那小子好像在電話叫人。」

【紋身老張】感覺陳著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趕緊回到唐泉身邊彙報。

「是嗎?」

唐泉雖然提高了對陳著的認知和看法,但是並不覺得一個在校大學生能叫來什麽人物。

難道把室友和同班同學叫過來?

「吹牛而已。」

唐泉冷靜的分析道:「他剛才還假裝給他們院長打電話呢,那個院長是副市長級彆的領導,學生能有這種能耐?」

「還有這事?」

【紋身老張】感覺有些丟臉。

他媽的!差點被那小子從容自若的模樣給唬住了。

接下來唐泉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顧安慰著妹妹唐湘月。

唐湘月最初確實被嚇壞了,因為前夫劉龍給她的陰影實在太深。

而俞孝良掀桌子的那一幕又和龍哥比較像,記憶裡的std(創傷後遺症)差點都被乾出來的。

後來在唐泉的開導下,唐湘月才逐漸醒悟,

「一個懦弱的男人,不可能突然勇敢起來的。」

唐泉斯條慢理的說道:「軟了一分鐘,必然就會軟一輩子。」

「那他———」

唐湘月看著掀翻桌子後,依然默不作聲站在原地的俞孝良。

「不用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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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泉冷冷的說道:「就當他偶爾喝醉一次耍耍酒瘋好了,等到醒酒了,我要他好看!」

唐泉覺得是在陳著的拱火和挑撥下,「妹夫」才會變得這樣陌生和激動。

所以從明天開始,唐泉打算這樣做:

第一,聯合唐家所有人,狠狠批判今天像神經病一樣爆發的俞孝良。

力度要大,程度要深,一定讓他懇切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行為。

第二,進一步加大洗腦力度。

洗到最後要讓俞孝良覺得除了唐湘月與唐家以外,他就沒人要了,從此死心塌地的為唐家當牛做馬。

第三,讓他反對俞弦和陳著之間的交往。

唐泉覺得那個小白臉是個不安因素,必須想辦法把他從隊伍中清除出去,保證唐氏家族蒸蒸日上的發展。

看到哥哥這樣冷靜,並且都有了清晰條理的後續安排,唐湘月終於徹底放心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惱羞成怒,自己差點被俞孝良這種男人給嚇到動彈不得。

他也配?

「等到生日宴結束了。」

唐湘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讓他睡一輩子沙發,吃一輩子的冷飯,隻要敢說錯一句話,立刻就扇他的耳光!

「適當的扇一扇沒有問題。」

唐泉並不反對:「主要就是慢慢磨掉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和骨氣。」

「我知道了,但是哥,現在怎麽辦?』

唐湘月瞅著滿地的狼藉,對俞孝良丶俞弦和陳著的恨意愈發加深。

「唔——還是早點結束吧!」

唐泉搖搖頭歎道。

自己作為成功人土,連外甥女的生日宴都被搞砸了,實在有失顏麵!

唐泉把司儀喊過來交代幾句,不得不說這些司儀非常專業,也可能是在紅白喜事上看過太多鬨劇。

他們裝作看不到這些混亂不堪的局麵,拿起話筒走到最前麵朗聲說道:

「不好意思各位親朋好友,因為們的小壽星過生日,小壽星爸爸實在太高興了,沒注意多喝了兩杯情緒有些激動——」

雖然大家都聽出來這是個敷衍的理由,但至少也對今天發生的情況有個交代。

「——最後還有一個生日大蛋糕。」

司儀大聲喊道:「等我們分享完甜甜蜜蜜的cake,就可以離開啦———」

中間本來還有一些互動的流程,乾脆直接全部切掉了。

服務員很快推著一輛蛋糕車出來,在賓客們的注視下緩緩的切塊。

誰都沒有注意到,酒樓門口緩緩停了兩輛豐田海獅7座商務車。

豐田海獅,名義上是商務車,其實一點都沒有商務車的舒適性和私密性。

豐田海獅的特點是易操控丶維修簡便丶省油耐草,以至於被引入香港後,直接成為他們那邊社團古惑仔的最愛。

最後甚至還擁有一些響當當的綽號,什麽「兩廣輕步兵運輸車」丶「陳浩南移動辦公室」,反正後備箱裡裝的不是人民幣就是人民。

今天它們也不負「前輩們的厚望」,兩輛車稀稀拉拉走下來八九個小夥子。

膚色黑,好像經常在太陽底下做事,體格精健,同樣不乏滿背紋身之徒。

為首的是個穿西裝,勒著愛馬仕皮帶的魁梧大漢,頂著墨鏡步伐囂張的走了進來。

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立刻吸引了唐家兄妹和賓客的注意。

「哥,他們是誰?」

唐湘月立刻問道:「你的朋友嗎?」

唐湘月也屬於是一直活在她哥的忽悠之下,見到這種出席排場,下意識就認為是唐泉的朋友。

「額」

唐泉心想我認識個屁啊,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但他麵子上不想慫掉,乾咳兩聲作為掩飾:「或許是吧,我得去問問。」

於是唐泉理了理衣領,來到勒著愛馬仕皮帶的大漢麵前。

他先是自矜身份,客氣但又帶著一點被打擾的不悅,矜持的問道:「你好,

請問你是來參加劉葉生日宴的嗎?」

皮帶哥壓根不搭腔,著腳尖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人。

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沒把唐泉放在眼裡。

關鍵周圍還都是親戚和朋友,這讓自翊為「成功人士」的唐泉不禁有些怒「朋友!」

唐泉提高一點音量:「你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嗎?」

「草!」

沒想到這一下子好像惹到了皮帶哥,他突然就生氣了。

就好像打架前先挑一樣,伸手猛地推了一下唐泉,瞪著大眼珠子質問道:

「你吼那麽大聲做什麽?你嚇到我了!你那麽大聲做什麽?啊?!」

唐泉那麽點小個子,平時又喜歡玩心眼,嘴上功夫是厲害一點,體格哪裡比得上大學畢業就一直混跡於工地的王有慶。

被這樣衝撞了一下,「瞪瞪瞪」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有客人抵住,估計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要說王有慶這個大流氓也很油滑。

陳著喊他過來撐場子,他在車上就問了一下基本情況。

這個【基本情況】可不是事情的起因,也不是衝突的過程,更不是誰對誰錯。

而是衝突另一方的工作丶背景和關係。

如果對方大有來頭,王有慶就會勸陳著:

兄弟,忍一時風平浪靜,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搞成大衝突,乾脆我做東擺桌酒,大家握手言和。

但是聽到唐泉和唐湘月的真實身份後,王有慶當時就怒了:

丟你老母!罵我兄弟,就相當於看不起我老王,老子要乾死他們!

在王有慶這種老江湖麵前,【對】和【錯】都是相對而言的。

你牛逼你就是對的,你不牛逼你就是錯的,屬於是薛丁格的對與錯!

所以他才耀武揚威的過來,甚至臉上明明白白都寫著「我就是你們所有人的簽!」。

可唐泉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些凶徒啊,他掙紮著重新站起身,搓揉著生疼的肩膀,也不敢為了麵子再大聲說話了。

反而衝著酒樓服務員揮揮手,示意他們上去打交道。

服務員又不傻,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啦?

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乾脆都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唐泉低聲罵了一句,我們都在這裡消費了,哪怕有子彈你也得替顧客擋下才對!

「哥,你不認識他們?」

唐湘月異的問道。

「額——·——·

都這個時刻了,唐泉還不想在妹妹麵前丟掉麵子。

「大概率是商業上某個競爭對手派來搗亂的吧。」

唐泉一拍大腿,生氣的說道:「這幫慫逼,正大光明玩不過我,居然搞這種陰招。」

「那我們怎麽辦?」

唐泉老婆金桂花也圍了過來:「要報警嗎?」

「報警可以,但是——」

唐泉心想總得有個人先去交涉一下啊,不然警察來了都不知道怎麽處理。

可是誰去呢?

老婆?

兒子?

妹妹?

外甥女?

這些好像都不行,但是唐泉自己也不想再去了。

「要是俞孝良剛才不發瘋就好了,他正好可以去交涉,那樣挨打也輪不到我們。」

唐泉懊惱的想著,到處尋找這個可以當背鍋俠的「妹夫」,

結果這才發現,就在這幫不速之客進來的時候,陳著丶俞弦和俞孝良都已經從側門離開宴會廳了。

「沒有責任心,沒有擔當精神的一群人啊!」

唐泉憤怒的罵了一句。

說真的他也想溜走,但是自己平時標榜為「唐家的一家之主」,這個時候隻能硬著頭皮上去。

「你好,動手可不是有素質人的行為。」

唐泉還指望規勸一下對方。

但是沒過多久,就聽見王有慶不耐煩的罵道:「你他媽沒刷牙嗎?為什麽嘴裡一股異味,彆挨老子那麽近可以嗎!」

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清脆的巴掌,隨機傳來唐湘月和金桂花的尖叫驚呼。

「陳主任,那些人是誰啊?」

已經走出宴會廳的俞弦,有些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

陳著搖搖頭:「反正和我們沒關係,回家吧。」

「可以。」

俞弦點頭同意。

「等一等—」

但是,老俞有些其他意見。

這個帥逼嶽父自從掀翻桌子後,雖然慢慢的平複下來,但是一直陷入原地思考狀態。

大概骨子裡還是溫和的性格,看到好好一場生日宴被自己搞成這樣,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迷茫和愧疚。

即便被陳著提前帶出來宴會廳,聽到身後那些打砸的動靜,他還是有些放不下。

無關情和愛,隻有那一紙婚姻束縛的責任感。

「你不會要回去吧?」

俞弦是無疑是了解自己父親的。

「我,我就這麽走了。」

老俞低聲說道:「感覺於心難安。」

善良人的就是這樣,即便唐湘月這次又欺騙了自己,讓滿心期待和希望落了空。

但是他們心中的固有道德底線,做不出丟下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轉身直接離開。

「陳主任—」」」

此時俞弦也不知道怎麽辦,為難的看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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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著思慮片刻:「俞叔叔我理解你的苦衷,因為我也是個負責任的男生,但你還是不方便直接過去。

「萬一那些不速之客就是針對唐家人的呢,你畢竟是唐湘月的丈夫,為了自身安全」

陳著主動說道:「還是換成我回去看看吧,到時把具體情況告訴你。」

陳著這番話很有道理,但是又輪到俞弦不放心了。

「沒事,我就遠遠的觀察一下。」

陳著笑嗬嗬的安慰道:「你在這裡照顧好俞叔叔,他剛才情緒太激動了。」

也不等s姐有什麽意見,陳著就小跑著回到宴會廳。

「咯吱」一聲推開側門,好家夥!陳著都有些吃驚。

隻見唐泉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痕跡。

從力度來看,揮巴掌的人力氣不小。

從角度來看,揮巴掌的人手心麵積也不小。

不過這一次,他的潑婦老婆和貪婪妹妹居然都沒有鬨脾氣。

連同他的傻兒子,像三隻小鶉一樣圍著唐泉,隻敢輕聲的安慰。

那些出席生日宴的賓客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人害怕的要走,有人想留下看熱鬨,也有人打算報警。

直到陳著再次出現,王有慶眼晴頓時一亮,大聲喊道:「草!你去哪裡了?

一直沒見到人影。」

「剛去wc了。」

陳著淡定的胡扯一句。

「我說你丫也實在太懶了,門店裝修是一次都不去啊——」

王有慶見麵先倒苦水。

房產中介公司的第一家體育西分店,王有慶出力比陳著還要多。

不僅幫忙聯係裝修公司和施工隊,還經常跑過去督工。

相反陳著那幾天一直在紀念館裡悠哉的當個清潔工,似乎都忘記了這件事,

氣的王有慶好幾次在宋晴麵前都破口大罵。

當然兩人的關係又不是不好,因為抱怨結束後,王有慶又樂嗬嗬的說道:

「你嫂子和你侄子侄女今年都來廣州過春節,小兔崽子氣死我了,期末考數學考了12分—」

王有慶也真是猖狂習慣了,眾目之下居然還拉陳著聊了會家常。

不過一旁的唐泉丶他老婆金桂花丶他兒子唐致遠丶他妹妹唐湘月丶還有那位【紋身老張】,各個都傻眼了。

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應該都能看出來這群不速之客都是陳著的朋友。

「泉哥。」

【紋身老張】低聲問道:「你不是說這小子是吹牛的嗎?怎麽還真搖來人了。」

「嗚嗚——」

唐泉腫著臉,支支吾吾的回了兩句擬聲動詞。

也幸好臉被扇腫了,否則唐泉尷尬的都不知道怎麽回複。

但他現在也慢慢醒悟過來,能夠隨意喊來這麽多人助陣,說明那小子本身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啊!

為什麽開始要那麽低調呢?

你牛逼你不說出來,我們又怎麽懂啊!

唐泉隨即想起來另一件事。

會不會和嶺院舒院長的那通電話,也是真的?

唐泉突然渾身打了顫,那可是副廳級乾部!

「俞孝良呢,老俞呢———」

唐湘月開始瘋狂尋找那個沒存在感的「丈夫」

結婚好幾年,除了劉葉要交學費和補課費的時候,唐湘月從來沒有這麽迫切的想見俞孝良一麵。

你女婿什麽意思啊?

我哥都被他的朋友打了!

再動手我們可要報警了啊!

「報警怎麽辦?」

正巧,陳著也和王有慶說到了這個問題。

這幾乎是明擺著的,可能轄區派出所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了。

隻不過這裡不是鬨市區,也不是命案,這年代出警速度也沒那麽快,所以還有一段「為所欲為的真空期」。

「不怕。」

陳著也不是外人,王有慶大大咧咧的說道:「扇個巴掌而已,征地時還發生過非常嚴重的事故,我們養著一些人,公司也有專門的一套流程和關係。」

「哦。

陳著點點頭,沒有具體的細問。

因為沒什麽意思,無非就是那點操作手法。

畢竟這就是現在所處的時代。

經濟發展是第一要務,房地產又是支柱產業,哪怕會犧牲一部分老百姓的利益,有些情況實則就是被默默允許的。

陳著也沒有任何辦法。

隻能說,時代的塵埃落到個人身上,那就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你平時那麽低調,他們怎麽會惹到你了?」

直到這時,王有慶才想起來問一問原因。

「不是惹我,是惹到我女朋友了。」

陳著淡淡的說道。

「弟妹啊?」

王有慶一聽,眼珠子頓時轉了轉。

他知道陳著有女朋友,但是陳著平時又很少說起,不知道是當個寶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不過現在,這倒是一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喂!你過來!」

王有慶突然把一個紋身最多的小夥子喊過來,瞅了一眼唐泉吩咐道:「再去招待一下他。」

「乾嘛?」

陳著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彆管!」

王有慶擺擺手說道:「我這是為弟妹出氣,但你記得傳達給她啊。還有過年時我們兩家找個機會坐一坐,你順便幫我輔導下兒子的數學。」

陳著撇撇嘴,什麽「輔導數學」,以王有慶的收入難道還請不起家教?

這個大流氓要走「夫人路線」而已,先幫忙出氣獲取好感,再通過家庭間的交往,加深彼此之間的聯絡與感情。

「輔導數學沒問題。」

陳著瞅了眼唐泉和他的那堆渣親朋好友:「但是彆隻招待他一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女人也要動?」

王有慶有些驚訝。

「昂,那個顴骨高高的女人,下手甚至可以重一點。」

陳著很明確的回道。

「行吧———」

王有慶也懶得多關心,揮揮手就準備讓手下人照辦。

沒想到陳著還有其他要求。

「唐泉這個人,連骨頭都是黑的,要不是他在背後慫漁和出主意,唐湘月那種蠢貨哪裡會想到竹絲崗的房子。」

「也就現在是法治社會,早三十年真想對進行他肉身毀滅。」

陳著用平靜的語氣,說出讓王有慶驚訝的評價。

「兄弟,現在不合適了。」

王有慶還認真的勸道:「我們都不搞這一套了。」

言下之意,連最黑最亂的行業都不做這種事。

陳著這種走科技路線的年輕創業者,前途一片光明,更沒必要為一個普通人冒這麽大風險。

「我就是這樣一說。」

陳著語氣又是一個變化:「肉身毀滅做不到,但可以把他精神擊潰。」

也不等王有慶詢問怎麽做,陳著就主動說道:

「唐泉自視甚高,還總是喜歡在親戚和朋友之間擺譜,乾脆就在他進去之前,狠狠的羞辱他一頓,把他最珍貴的自尊心按在地上踩踏。」

「進去?進哪裡去?」

王有慶敏感的抓住一個關鍵詞。

不過看到陳著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於是又聰明的轉到其他話題上:「咱們要怎麽羞辱他?」

陳著想了想,用手擋住嘴巴,悄聲說了兩句話。

「臥槽,你也太惡心了吧。」

王有慶一臉嫌棄。

「他們先動手的。」

陳著聳聳肩膀,還是這個理由。

「陳總說的你都聽見了吧?」

王有慶對著手下吩咐:「去做吧,到時關個兩天就出來了。'

「關個兩天」這種很小眾的詞彙,在他嘴裡就好像走親戚做客一樣。

「等一等!」

陳著再次出聲。

「又怎麽了?」

王有慶抬腕看了看手表:「你有什麽要求一次性說完好吧,再晚一點就趕不上安排了。」

「這次沒了。」

陳著笑笑:「就是等我出去再動手。」

「我日!」

王有慶不滿的說道:「真就那麽愛惜羽毛啊?一點把柄和因果都不想沾上?

你他媽也太虛偽了吧—」

陳著不搭理,自顧自的離開宴會廳,隻留下一個擺擺手告彆的瀟灑背影。

「行行行,你高尚丶你清高丶你了不起!」

王有慶在背後吼了兩句,然後對手底下小弟吩咐:「做事!」

唐泉和唐湘月還在傻乎乎看著陳著離開,突然就見到一個滿背紋身丶臉上留疤丶凶神惡煞般的年輕人走過來。

就好像盯著待宰豬羅一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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