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同樣抱著肩膀看著保險杠,他怎麼感覺稍微有點歪啊。
“大爺,你覺得右邊是不是有點高啊?”陳峰開口問道。
“好像是有點,應該是左邊的鞋帶鬆了,所以才會這樣。”大爺也是這麼覺得的,分析了一下原因。
“那把左邊也重新綁一下?”陳峰轉頭問。
“算了,啥時候掉啥時候算吧,咱先換位置,然後去乾活,早晨涼快。”大爺說了一聲,上車準備出發。
陳峰看大爺都這麼說了,於是也回到車上,倆人先往前開了一段,大爺在前麵帶路。
值得一提的是,大爺的車打了好幾下才打著火,那發動機甚至都剛啷剛啷響。
大爺走在陳峰前麵,後麵的排氣管直往外噴黑煙。
陳峰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笑了一下。
“大爺這車…挺不環保啊。”
倆人晃晃悠悠的開了十幾分鐘,大爺把車停下,陳峰也在他旁邊停下,兩個人下了車。
“先吃早飯吧,吃完飯再乾活。”大爺下來說。
“行,我先洗洗臉。”陳峰打開後箱蓋拿出盆,準備先洗漱一下。
也不知道大爺是已經洗漱完了,還是沒洗,在陳峰在這洗臉刷牙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那吃上飯了。
今天大爺起的沒有昨天早,估計可能他昨天晚上也累到了吧。
關鍵哪怕大爺晚起,他起來的都比陳峰早,這讓陳峰心裡有些無奈。
這要不是大爺在這,他肯定就六點起了,五點也太早了點。
陳峰把昨天的剩飯剩菜倒在一起,一塊用防風爐煮一下,這樣方便許多。
而大爺依舊是那老一套,煎餅大蔥,早上吃這個也沒問題,速度快。
等大爺拎著探測儀出發的時候,陳峰的飯菜才剛剛熱好。
“你先吃著,我走了啊。”大爺穿戴整齊,過來說了一聲。
“好嘞大爺,晚上見。”陳峰抽著煙笑道。
看著大爺遠去的身影,陳峰把自己的飯盒拿下來,坐在車邊開吃。
等陳峰吃完,穿戴好東西,他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離大爺走都快半個小時了。
關鍵現在也不過剛五點四十七啊。
估計鄭平他們也就剛剛起來。
把車廂關上,陳峰聳了聳肩,拎著探測儀往遠處走去。
剛走出幾步,陳峰的係統竟然就給出提示。
他看了看左右,笑了一下,往一個瞄好的地方走去。
不得不說,大爺選的這地方可以啊,上來就有貨,看來明天還得讓大爺選。
陳峰蹲下來拿出鏟子,這次也不薅了,直接連草帶土的一塊往外鏟。
因為這個地方的草並不高,所以草根肯定也沒多深,直接下鏟扣就行。
陳峰一鏟一鏟的往出撅,等到他感覺深度差不多了之後,就拉過來身旁的探測儀,開始一鍬一鍬的過土。
三兩鍬下去,探測儀發出“哦嗚~”的聲音。
陳峰抖了抖鏟子,繼續過探測儀。
一直到鏟子裡還剩半鍬土,陳峰見貨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不禁上手來回扒拉起來。
幾下,陳峰就在那些泥土裡找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灰白色的小塊,估計值個一百二三的樣子。
雖然不是金子,不過這麼大的銀塊,也算是開門紅,陳峰把銀塊收了起來,拎著探測儀繼續往前走去。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這裡的樹倒是不少,不過都是一些小樹,應該種沒幾年。
地上野草不少,一個個長勢不錯,就在陳峰還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係統響了起來。
陳峰左右看了看,拎著探測儀往一處地方走去。
這裡因為野草很多,所以陳峰還是先低頭薅了薅草,能薅出來一些是一些。
薅完他才蹲下來掏出鎬頭,用力的往地麵刨去,準備把這些草根都刨碎,再用小鏟子挖坑。
隻是他剛刨第二下,突然有個粉色的東西被他刨了出來,落在陳峰的腳旁。
“什麼逼玩意?”陳峰皺眉向那個粉色的東西看去,還用鎬頭來回的扒拉扒拉。
這一扒拉,陳峰才看清,這是一條粉色帶蕾絲邊的褲衩。
褲衩臟的不成樣子,甚至都有破洞了。
“我尼瑪,這地方怎麼還有這玩意?”陳峰滿臉嫌棄,用鎬頭將那玩意扔到一邊。
扔完之後,陳峰把鎬頭前麵在地上蹭了蹭,他總感覺那玩意臟了吧唧的。
“玩的真花,褲衩子都能玩丟,我就想知道你回家怎麼解釋。”陳峰嘀咕一聲。
這地方啥垃圾也沒有,就一條褲衩,那還用問,肯定是某兩個村裡人光明正大的在這搞一些刺激丟下的唄。
關鍵這女的回家要怎麼解釋啊?
就說自己上地薅草,不小心給自己褲衩薅丟了?
他家老爺們要是不發現還好,這要是發現的話,這得什麼心情。
自己媳婦出去乾農活,把褲衩乾沒了。
這要是傳出去,這還怎麼在屯子住,這不得讓人當成一輩子的笑柄啊。
嘖嘖嘖,陳峰隻能說可惜不是這個村的人,聽不到這麼有意思的八卦了。
陳峰拿著鎬頭,繼續刨著那塊地方,這次沒飛出來一個男士內褲,下麵都是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
還沒等陳峰自己念叨完,他的鎬頭又刨出來一個東西。
還是粉色的,一個用過的攔精靈。
“我去你妹妹的,你就說我猜的準不準,果然就是在這找刺激來了。”
陳峰把那攔精靈扔一邊去,接著刨著土。
這次他小心翼翼,彆再刨出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刨出來不要緊,關鍵陳峰是往自己後麵刨的,這要是刨大勁,飛自己身上那得多晦氣。
所幸這次是真沒有了,陳峰覺得差不多了之後,就拿起小鏟子開始挖土。
一鍬一鍬的過下來,三兩鍬就把貨淘了出來。
陳峰抖了抖鏟子,接著過探測儀。
這次哪怕鏟子裡還剩一半的土,陳峰也沒上手,一直到把貨抖出來才罷休。
這是一個銀粒,值個七八十塊錢。
把貨用鏟子舉著,扔到彆的土地上蹭了蹭,然後把鏟子鎬頭也蹭了蹭,陳峰這才把貨放進瓶子裡。
主要陳峰真有點嫌臟,明知道彆人在這乾了啥,自己還上手,總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這算是另類的參與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