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被打,車上的其他兩人徹底怒了。
其中一人對著嶽雲皓就是一腳,嶽雲皓反手一抓,順勢一拉。
哢擦!
那人痛的慘叫不已。嶽雲皓順勢上車,一把捏住了絡腮胡子的脖子。
“停車!”
絡腮胡子被掐的喘不上氣,隻能踩了刹車。汽車停下的瞬間,嶽雲皓一拳上去,狠狠的落在絡腮胡子的臉上。
“啊!”
絡腮胡子捂著臉頰,鼻血順著手指頭縫往下滴。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病人,誰給你的勇氣?”
嶽雲皓一聲怒喝,絡腮胡子冷哼道:“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嶽雲皓眯起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
保衛處的人姍姍來遲,看到嶽雲皓控製住了局麵,這才問道:“怎麼回事,都下車!”
“有人要偷章文洲!”嶽雲皓淡淡的道:“你們打電話報警吧。”
保衛處的人聽到反而鬆了口氣,“還好沒有丟什麼重要的東西!”
嶽雲皓本來都要走,聽到這話折返回來:“你說什麼?病人不才是醫院裡最重要的東西麼?哪怕是上百萬的設備,那也是為人服務的!你說,病人丟了,重不重要?”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保衛處的人蒼白的辯解了一句。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馬上報警!”隨後,嶽雲皓走到章夫人麵前:“已經沒事兒了,章老師的身體情況還算穩定,你們好好盯著,不要離人。”
“我就是去打個水,誰想到能出這個事兒。小嶽,多虧了你,這件事我必須要追究到底!”
“您也彆太上火,有警察審問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來龍去脈了。”
“孩子,你都救了老章這麼多次,要是沒有你,我都不敢想……”
“阿姨,您彆這麼想,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更何況章老師還是我的同事,他出事兒,我們也都很擔心。”嶽雲皓安慰道。
不管章文洲到底是怎麼想的,哪怕他確實有失職的地方,但在嶽雲皓麵前,他隻是個病人。李赫幾次三番,想要章文洲的命,那就是越界。
醫院發生這種事,尤其章文洲的身份特殊,要是真被偷走了,很容易造成不良影響,甚至有可能讓醫院陷入信任危機!
“小嶽,感謝你挺身而出,我必須要跟保健局表達謝意!”
“對,要不是及時阻止,這事兒就鬨大了!可是,為什麼他們不偷彆人,也不偷設備,單單衝著章文洲來呢?”
嶽雲皓冷哼道:“幾位可以去調監控,我記得有人非常想要給章老師轉院,至於動機,那就隻能問問當事人了。”
聽到這話,幾個院領導表情凝重。
李赫可是保健局的人事處處長,地位非比尋常。而章文洲的身份就特殊了,他已經被保健局開除,去找李赫的話,他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事情很容易就過去了。
“還是交給警察處理吧。”嶽雲皓知道院方的顧慮,直接道。
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
李赫得知事情敗露,倉皇而逃。他早就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隻是沒想到,會被嶽雲皓提前識破。
“該死!”李赫氣的踢了一腳路邊的垃圾桶。那些人都被抓了,肯定會供出自己。
李赫走到路邊,招了招手,就在出租車司機減速的瞬間,一輛銀色麵包車停在李赫麵前,有個人迅速把李赫拉進去,隨後揚長而去。
“你們什麼人?為什麼抓我?”李赫驚慌失措的問道。
“到了地方你自然會知道。”
隨後,便有人給李赫套上了頭套。
此時此刻。
章文洲躺在病房,滿心感歎。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小夥子,竟然幾次三番的救了自己。反而是相識多年的老友李赫,痛下殺手,非得要自己的命。
“小嶽,多謝你了。”
章文洲的心情很複雜,他這兩天經曆的驚心動魄,簡直是比前半生都多。
“職責所在,我相信就算是保健局的其他人看到了,也會義無反顧的。”嶽雲皓淡淡的回應道。
“之前在食堂……唉,是我太膚淺了。”
章文洲聽說嶽雲皓頂替了自己的位置,便跑去食堂想要找茬,雞蛋裡挑骨頭,最後還是被嶽雲皓戳破隱疾,臉上掛不住,才會落荒而逃。
可後來,恰恰是嶽雲皓,幾次出手相救。章文洲現在是心服口服。
眼前的年輕人,不光是醫術超群,人品也絕對過關。章文洲的感謝是發自真心的。
“都過去了,這次那幾個被抓的人,肯定會供出李赫,到時候把他抓進去,你就安全了。”
提到李赫,章文洲的表情瞬間就冷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章文洲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衝著嶽雲皓道:“小嶽,我枕頭底下有本日記,是我這些年的一些工作總結,反正我也不可能重回工作崗位了,就給你留個紀念吧。”
嶽雲皓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牛皮本。
隨便翻開一頁,嶽雲皓眼神一凝。
這……
對上嶽雲皓詢問的目光,章文洲深深的點了點頭:“回去慢慢看吧,前人的經驗,用好了能少走不少彎路。”
嶽雲皓合上本子,鄭重的道:“多謝,章老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赫隻覺得眼前再次明亮了起來。
適應了好一會兒,他才看清眼前的人。
“晁,晁先生。”
“嗬嗬,我覺得,你走之前怎麼也得跟我打聲招呼吧?”晁先生點了根煙:“你覺得事情沒辦好,這麼走合適麼?”
“我沒想走,真的!我的家人都在這裡,我能到哪去啊!”
“你不想走是最好,說吧,這事兒怎麼辦?你沒拿來腎源,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挖出來?”
“不不,晁先生,您先聽我說,腎源我確實沒拿到,但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晁剛冷哼了下,眸子冰冷的看著李赫,“說。”
“有人能治這個病,不需要換腎!”
“誰?”晁剛從沙發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