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財景一聽要論證,生怕那些老頑固不同意他這麼吃,連忙道:“不用那麼麻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能乾這個保健員,我就相信你!”
說著,葛財景大快朵頤起來。看到這一幕,吳毅飛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嶽大夫,這幾個菜我都很滿意,你得保證,我這飯菜沒一頓都得是這個水準。”
“可以,但您也得答應我,彆再偷偷藏鹹菜吃了,好麼?”嶽雲皓苦笑了下。
“當然啊,能在食堂吃好喝好,我回去就不吃了。你小子確實比章文洲強,那家夥天天給我們吃的是啥,清湯寡水的,狗都不碰的玩意。”葛財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嶽雲皓剛想開口,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嶽雲皓,你是怎麼搞的?何省長的腸胃很敏感,你怎麼能給他吃辛辣的?”
說話的是何省長的保健醫。雖然都是保健局的,但嶽雲皓也是第一次見何省長的保健醫羅開晉。能成為省長的保健醫,本身也是能力突出的。
如今見到一個毛頭小子在這裡搞事情,心生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章文洲服務的老領導突然病危,有人質疑他給領導的食物中有過敏物,章文洲直接被一腳踢出保健局了。
羅開晉自然是多上了幾分心思,生怕步章文洲的後塵。所以,一看這裡的菜,就炸毛了。
“羅老師,這裡就是一點點二荊條,香味有餘,辣味不足。而且這裡麵有蓮子湯,是有保護腸胃的功效。辣椒醬中我還加入了一個古方,對腸胃絕對有利無害。”
“好了好了,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奇,我試試便知。”何省長一直覺得自己的保健醫守成有餘,創新不足,正好來了新鮮血液,所以當機立斷,直接以身試吃。
經過這一頓飯,領導們很快認可了嶽雲皓。劉玫把食堂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彙報給綜合一處的處長杜亞源。
“嗬嗬,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小聰明,能讓文洲吃癟的人,可不多。但這也不足以證明,他的工作能力,考驗還是要繼續。”杜亞源笑著回應道。
“杜處,其實,他這個年紀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容易了。”劉玫有些不忍心,繼續給嶽雲皓加擔子。
“我知道,這也是伍老的意思,這小子有能力,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看伍老的意思以後想讓他出去,主政一方。現在啊,正是打磨的好時候。”、
劉玫也清楚,如果真的隻是讓嶽雲皓當個保健醫,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考驗他為人處世的能力。主政一方,跟治病救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小子來咱們保健局,估計也沒想到自己以後要走仕途。”
“不著急,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結果。”
嶽雲皓忙活完中午的,又把晚飯敲定,這才回到辦公室。
剛泡了杯茶,準備歇歇,就有人敲門。
“請進。”
齊振偉悄悄來到嶽雲皓辦公室,看四下無人,鬼鬼祟祟的關上門。這才悄悄道:“小嶽,有空麼?”
看到齊振偉的樣子,嶽雲皓疑惑的道:“怎麼了,齊秘書?”
“你在食堂,一下子就看出章大夫的隱疾,我是想問問,你能治麼?”齊振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嶽雲皓的視線迅速下滑,落在了齊振偉兩腿之間的某處。
“哎呀,彆瞎看,我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齊振偉有些著急了。
“齊秘書,要說治病的辦法,那我肯定有啊,但問題是不見到病人,我沒辦法開藥啊。”
“對症下藥,這個我懂,這樣吧,明天晚上你有空麼?咱們一起去個地方。”
說著,齊振偉從兜裡掏出一個本子記錄下日程:“那就說定了,明晚昂!”
“行,知道了。”
送走齊秘書,嶽雲皓突然想起,晚上還約了小姨吃飯,自打來省裡,自己忙的就跟陀螺一樣。
時間轉眼到了傍晚,再次見到嶽雲皓,鄭雨晴頓時覺得很陌生。
“你這一招,未免太狠了吧?他工作肯定保不住了!”鄭雨晴輕聲道。
“你想要來省城上班,不就是為了躲著他?我現在暫時還沒辦法把你調動過來,怎麼也得保證你在江城的安全吧,要是他一直是你的領導,算計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鄭雨晴的腦海中,浮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她不禁不寒而栗。
“雲皓,你現在真是長大了。”鄭雨晴感歎道。尹設建的存在,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頭,沉甸甸的。隨著姐姐、姐夫被失勢,鄭雨晴每日都惶恐不安,如今這塊壓在心口的大石頭被嶽雲皓輕鬆解決,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這種有人替自己遮風擋雨的感覺真好!
想到這裡,鄭雨晴臉色一紅,那一瞬間就好像漫天的繁星都雅然失色了。察覺到自己的想法,鄭雨晴尷尬急了,嶽雲皓可是紫琪的前男友啊,對一個叫自己小姨的男人想入非非,這太有違倫常了!
與此同時,李赫有些慌亂的來到茶樓。
包間裡,已經坐著一個人,李赫進去後,門口的保鏢關上門,就不再允許任何人靠近。
“著急找我,是有配型成功的了?”男人喝了一口茶,問道。
“不不,是章文洲。他被保健局開除,認為是我從中作梗,非得要把之前的事兒抖摟出來,我是擔心,會對您不利……”李赫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的臉色,絲毫沒有白天的威風,此刻的他就像是個實習生,畏畏縮縮的等著老板指示。
“你是擔心,他把事兒抖摟出來,你沒法繼續當你的人事處處長了吧?”男人淡淡的道:“彆忘了,你去人事處之前,也是三甲醫院的主任醫生,一條人命,想要救回來不容易,但想要送走,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我記得,章文洲有高血壓來著?”
李赫一怔,隨後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是慫恿自己殺人滅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