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逼本姑娘動手的!”
“那就彆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哈!就讓你好好嘗嘗我的一記暴擊!”
林柔用儘全力去戳金雕的眼睛,雙腿還不忘往死裡絞它的脖子!
那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就像那自由奔跑的野馬被突然套了韁繩,扼住它的喉嚨逼它屈服!
金雕險些都要透不過氣來!
它越是掙紮,脖子反而被絞得更緊了。
但這尚且能夠忍耐。
論起疼痛來,當屬它的眼睛!
差點被林柔給戳爆了!
它的眼睛裡早已經布滿了血絲,視線猩紅一片,分辨不清飛行的路線。
金雕淒厲的嘯叫,比鬼哭狼嚎聽上去還要瘮人!
這下,它徹底被激怒了,鐵了心要置林柔於死地!
隻見它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體,讓肚皮朝天,讓背麵向大地,試圖讓林柔像自由落體那般墜落!
從那麼高的空中墜下,鐵定得摔成肉泥!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林柔內心毫無波瀾,主打一個見招拆招。
隻見她將雙腳勾在一起,雙手也緊緊交織,來個了倒掛金鉤。
那就比一比誰更狠!
要不是前世有些嚴苛的空中戰鬥訓練,這般脫離地球引力,怕是早就“落地成盒”了。
現在這隻金雕彆提有多憋屈了!
作為空中霸主,卻被一個姑娘騎在了脖子上作威作福!
更可氣的的是,彎鉤似的鳥喙啄不到,鐵鉤般的利爪夠不到,就連巨傘般的翅膀也碰不到!
這小姑娘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金雕隻有嗷嗷著急的份兒!
“你給我閉嘴!”
待這隻金雕正常翻轉過來飛行時,林柔一巴掌扇過去,差點把它的鳥喙給打歪了!
它還想反抗,又挨了幾個嘴巴子!
差點給它打懵了!
最後林柔索性雙手上下一合,強製給它閉了麥!
金雕憤怒地嘯叫逐漸啞火,變成了很小聲的嗚咽聲。
憋屈到了姥姥家!
眼瞅著自己的伴侶被欺負成這麼個鳥樣!
另一隻金雕炸了毛!
活脫脫憤怒的小鳥!
它在林柔的上空盤旋了幾圈,直接來了一個俯衝。
那速度之快,就好似從上空發射來了一個炸彈。
即將靠近林柔的時候,它展開雙翅用來保持平衡,穩穩停在了她的上方。
兩隻金雕此時的姿勢,讓人想起了上下雙飛的比翼鳥。
但林柔覺得更像現代軍事中,加油機在給殲敵機完成空中加油時的狀態。
鎖定目標後,上方的金雕開始瘋狂啄食!
要知道那金雕的鳥喙宛如利刃,即便是皮糙肉厚的野牛,都可以被它輕鬆劃破肚皮!
就是狼王,麵對這樣猛烈的攻擊,也毫無招架之力,就是腦花都要被它給啄出來!
可它們還不知道,自己對上的可是擁有超強外掛的兵王!
在同頻速度之下,它們沒有了絕對的優勢,虐它們就跟玩似的!
當它的鳥喙正要觸碰到林柔的頭時,隻聽見“duang”的一聲,自己差點被彈飛!
緊接著,劇烈的疼痛從鳥喙蔓延開來!
渾身都不由得跟著打了一個激靈。
疼得它眼是淚汪汪!
就連基本的平衡也維持不了,開始東倒西歪。
它恨不得用雙翅揉一揉自己的喙!
金雕心裡苦啊!
這個小姑娘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
石頭嗎?
怎麼能這麼硬?
她不過區區人類,還能有野牛的顱骨堅硬?
待它在空中翻了幾個滾後,穩住身形,定睛一看。
它鳥的!
小姑娘的頭上什麼時候多了個頭盔?
看上去跟銅牆鐵壁似的,將小姑娘的腦袋完美包裹起來!
可這玩意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明明剛才還沒有呢!
金雕的視力可是出了名的銳利,不可能看錯!
這時,林柔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還想啄自己?
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戴的頭盔,那可是基地用特殊材質研發的,抗爆抗擊打,甚至可以有效抵消子彈的射擊!
抵禦金雕的啄擊,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當然,林柔可以如此放飛自我,還得益於她與金雕大戰的戰場,轉移到了半空中。
如此一來,地麵上的華昭根本看不清空中具體發生了什麼。
她就可以隨意召喚基地裡的高科技了。
但若是要問林柔,為何這次作戰沒有采用速戰速決的打法?
直接來個,將它們突突了不就好了?
可那樣的話,林柔就無法跟著它們返回鳥巢,尋找金雕蛋了。
所以,她打算來個放虎歸山,將計就計!
就是先要讓兩隻金雕陷入絕望後,再給它們重新燃起希望。
到那時,以金雕極強的報複心,應該會把她帶去熟悉的地方虐殺。
極大的可能,就是會帶她去自己築巢的地方。
到那時,嘿嘿……
敲定主意後,林柔開始不留痕跡地實施自己的計劃。
剛剛明明還占據主導地位,眼下卻露出了力竭的疲態。
絞住金雕的雙腿,漸漸鬆懈,可算是能讓金雕喘口大氣!
它絲滑轉彎,向熟悉的方向飛去。
另一隻金雕絲毫不敢鬆懈,它在林柔身邊上上下下飛行,充當押送的衙役。
可華昭並不知道林柔的謀劃,此時他的心早已經懸在了空中。
他跟著金雕飛行的方向,快速的移動著,雙手張開,隨時做好接林柔的準備。
但有那麼一句老話:望山跑死馬。
華昭當下便是如此。
眼看著金雕就在他的上空,可跑得兩條腿都像灌了鉛,身子越發沉重了。
但他不敢也不能停下來,柔兒深陷絕境,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況且,要不是她為了救自己用箭射金雕,也不會成為它們的眼中釘。
於是,華昭咬緊牙關,拚儘力氣追逐著。
林柔看到了地上縮小的身影,有點子心疼華昭。
彆看平時這家夥看著不著調,可這悲天憐憫的心思,當真少見。
她扯著嗓子大喊:“華大夫,彆追了!聽我的,你守在原地,守好岩羊群,相信我,很快我就會回來的!”
華昭隱約聽到林柔的喊聲,雙手做喇叭狀:“在原地等你?這莽莽深山,溝壑萬千,待會可怎麼回?”
林柔也不賣關子,信誓旦旦地說:“我怎麼走的,就讓它們怎麼把我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