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人群之中傳來一聲驚呼,聲音顫抖得仿佛風中殘燭一般。
“難道是幻術不成?怎麼會如此詭異!”又有一人驚叫道,他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可惡!為什麼我的雙腿完全不聽使喚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怒吼著,額頭上青筋暴起,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那雙粗壯的腿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似的,紋絲不動。
一時間,霧隱村的眾人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混亂之中,大家驚恐萬分的議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有些頭腦較為冷靜的人開始嘗試製造查克拉衝突,希望借此解開這個神秘的幻術。
隻見他們雙手顫顫巍巍的結印,體內的查克拉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般湧動起來,然而,無論他們怎樣努力,這個幻術卻仿佛如銅牆鐵壁一般堅不可摧。
還有一些人則采取了更為極端的方法——自殘。
他們用鋒利的武器狠狠的劃過自己的手臂或大腿,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這些人妄圖用身體上劇烈的疼痛來衝破心理上的恐懼障礙,從而擺脫這個恐怖的幻術束縛。
可是,儘管他們疼得麵容扭曲、冷汗直流,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愈發的強烈起來。
想象一下,如果在現實生活當中,有人拿著一把槍指著你的腦袋,或許膽子稍大一些的人還能對著持槍者大聲嗬斥,甚至有可能會冒險選擇主動出擊。
畢竟,他們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幸,賭對方不敢輕易扣動扳機,亦或是那支槍裡麵壓根兒就沒有子彈。
但是,如果將人和一頭凶猛無比的老虎關進同一個狹小的籠子裡,那麼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即便是再勇敢無畏的人,恐怕此時腦海中唯一所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想儘辦法逃離這個死亡危機。
這便是由於人們對於不同事物的認知差異所導致的結果。
因為與人類相比,老虎可不會受到任何法律法規的約束,它隻遵循自然界弱肉強食的殘酷法則。
而墨星辰的這一記精神風暴,對於霧隱村的眾人來說,便是那一頭突破認知的惡虎,同時也直接摧毀了他們心中的鬥誌。
而剛才跳躍在空中,本想來個斬首行動的忍刀七人眾,因為距離墨星辰最近,同時也是被重點照顧的對象,
七個人頓時口噴著鮮血倒飛而出,宛如秋天的落葉。
落地之後,這幾人倒也硬氣,紛紛拄著自己的忍刀沒有跪下來,但是也就僅限於此了,因為他們那強撐著的身體,正在顫顫巍巍不停的打著擺子。
墨星辰看著下方三代目水影的臉上冷汗如小溪一般流淌,眼神中也滿是驚恐之色,當即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
正當他準備下去找三代目水影好好交流一番感情的時候,結果剛一抬腳,墨星辰發現自己的衣擺被人拉住,
他疑惑的回頭看去,隻見邁特·凱兩眼放光,一臉興奮的說道:
“老板,之前我看你和這個大烏龜打架的時候,就用過這招忍術,
我感覺超帥氣的,所以,你能讓我也親身感受一下嗎?”
???
墨星辰的頭頂上緩緩飄出三個大大的問號,這年頭,居然還有上趕著挨打的!
自己選的員工,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滿足他咯!
於是他將附著在邁特·凱身上的一縷精神力收回。
狂暴的精神風暴突然發現場中突然多出一條漏網之魚,便鋪天蓋地的朝邁特·凱席卷而去,
下一秒,
這個好奇寶寶便兩眼一翻,小腿一蹬,然後直愣愣的往後一挺,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年輕人,什麼都想嘗試,最終隻會害了你的。”
墨星辰看著暈過去的邁特·凱,頓感無奈的搖頭輕笑,隨後對著活蝓簡單吩咐了一句:
“照顧一下這個瓜娃子。”
墨星辰腳踏月步,如同閒庭信步般自三尾磯扶的頭頂徐徐而下。
他的每一步都輕盈而穩健,宛如在空中鋪設出無形的階梯,一步一步優雅的朝著三代目水影走去。
此刻的墨星辰仿若一顆移動的災星,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隨著他逐漸逼近,那股強大的威壓如潮水般洶湧而出,越是靠近他的人,感受到的精神衝擊便越發強烈。
隻見那些身處在他行進路線上的霧隱村忍者們,一個個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那些尚未跪下的忍者,在此刻再也無法支撐,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而早已跪下的則被那沉重如山嶽般的壓力逼迫得頭顱低垂,幾乎要貼到地麵上。
更有甚者,那些實力稍弱的忍者,身體本能的啟動了自我保護機製,如同邁特·凱那般,直挺挺的昏厥過去。
而當墨星辰在路過忍刀七人眾的身旁時,原本憑借其頑強意誌勉強還能保持站立姿態的他們,隻覺得一股無可抵禦的巨力轟然襲來。
他們各自緊握在手的忍刀,竟不約而同的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似乎難以承受這股力量的重壓。
緊接著,這些忍刀開始緩緩向著地麵深陷進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按入地下。
而忍刀的下陷又牽動著忍刀七人眾的身形,迫使他們紛紛單膝跪地。
這一幕落在三代目水影眼中,仿佛整個霧隱村的眾人正在朝拜他們至高無上的君王,而墨星辰便是那個君臨天下、不可一世的主宰。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
哪怕是在霧隱村的史料記載裡,對忍界之神的描述,都沒有這般誇張吧!
從沒見過的群體忍術,再加上能夠飛翔的機動性,不知道還有什麼未知的能力,
這還打個雞毛啊!
你早說啊!你早說我早就點了!
等到墨星辰終於走到自己麵前,三代目水影頓時便感受到了,那股讓人欲要崩潰的恐怖壓力,
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沉,身子也隨之一個踉蹌,然後三代目水影拚儘全力才勉強穩住身形,
此刻的他,早已經沒了剛才那副穩操勝券的非凡氣度,咽了口唾沫,弱弱問道:
“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