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利用自己的念力和天地元氣,撐死劍師,呂清臣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
他萬萬沒想到,王剛的念力竟然如此深厚,深到能把人撐死,呂清臣修道幾十年,這種事彆說看,聽都沒聽過。
還有剛剛天地元氣暴動,瘋一樣湧入王剛體內,與那魔宗手段有太多相似。
呂清臣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可現在危機未除,他還不能輕鬆起來。
劍師死後,那些殘餘馬賊並未選擇逃走,反而瘋了一樣衝擊李漁的馬車,完全就是悍不畏死的打法,誓要殺死李漁。
呂清臣再次祭出飛劍,射殺馬賊,但他隻有一個人,不能擋住所有馬賊,還是有人突破李漁護衛的防線,朝馬車發出攻擊。
“王小友,保護公主。”呂清臣大喝一聲,一邊禦劍,一邊向王剛求援。
此時王剛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好像是被吸收過多念力,虛耗過度,隻是他的臉上卻浮現笑意,又不像脫力的樣子。
一個馬賊衝上李漁馬車,掀開車上的簾子。
李漁抱著小蠻,懼怕的蜷縮著,侍女抽出一把匕首,沒有猶豫的刺向馬賊。
馬賊輕輕一擋,就將侍女的匕首打飛,然後一刀紮入她腹部,手腕微微一轉,侍女就被開膛破肚。
李漁驚嚇的慘叫起來,好像被刀紮的人是她一樣,小蠻將頭埋入李漁胸口,眼睛死死閉著,嚇的渾身直打哆嗦。
侍女強忍傷勢,突然爆發,大叫著抱住馬賊,奮力一躍,從馬車裡衝出來。
“滾開。”馬賊抽出腿上的短刀,插入侍女的脖子。
這下侍女再沒有力氣,雙臂無力的垂下,馬賊一把將她踢下馬車,然後拿著短刀,一臉猙獰的掃向李漁。
呂清臣此時被三個馬賊纏住,想要救援李漁也來不及。
李漁絕望之際,一根羽箭破空而來,狠狠紮入馬賊的太陽穴。
“呃!”馬賊眼睛慢慢失去光芒,一頭栽到馬車裡。
一根根的羽箭從遠處射來,百發百中,每一根都能射入一個馬賊的脖子或者太陽穴等要害部位。
寧缺站在不遠處一顆大石頭上,彎弓搭箭,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桑桑就在寧缺旁邊,撐著一把大黑傘,好像一名護衛,守護著寧缺。
隨著寧缺加入戰局,馬賊一個個接連被射殺,呂清臣終於緩過手來,飛劍犀利的配合寧缺射出的箭,收割馬賊性命。
王剛那邊也緩過勁來,撿起劍師的寶劍,一人一劍殺入馬賊中。
三人配合,很快就將殘餘幾十名馬賊屠殺殆儘,但這並不代表就安全了。
寧缺讓桑桑將馬賊的馬牽幾匹過來,套上馬車,飛速離開原地。
王剛駕著呂清臣的馬車,寧缺駕著李漁的馬車,飛速奔馳而走。
“寧缺,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王剛駕著車,對寧缺問道。
“我不回來,誰給你們收屍。”寧缺嘴角一歪,口是心非的說道。
王剛知道寧缺麵冷心熱,看似不講義氣,實則最重義氣。
他回來不是因為李漁,而是為了王剛。
王剛心領神會,並未跟寧缺講一個謝字。
兩人駕車跑了十幾裡地,來到一處小湖旁邊才停下來。
李漁和小蠻奔波一路,被顛的實在受不了,尤其是小蠻,膽汁都快吐出來,人都暈了。
王剛查看了一下湖周邊,確定沒有危險,才讓李漁他們下車。
桑桑打了一些湖水,讓李漁和小蠻洗漱。
寧缺和王剛直接脫去上衣,跳到湖裡洗澡。
王剛身上全是血汙,早就凝結發黑,腥臭難聞。
寧缺奔波一路,大汗淋漓,也想洗個澡放鬆一下。
呂清臣自持身份,並未下湖洗澡,隻是用水擦了擦臉。
眾人劫後餘生,各有不同感受,尤其是李漁,看王剛和寧缺的眼神都變了,再沒有公主高高在上的傲氣。
桑桑找了些柴火,點個火堆,拿出幾塊乾糧餅,放在火上烤。
眾人圍在火堆旁邊,才發現車隊護衛全部死絕,隻剩下他們幾人。
“王先生,寧先生,今天多賴您二位奮勇殺敵,我和小蠻才能保全性命,李漁在此謝過。”李漁對王剛和寧缺拱手抱拳道。
王剛笑道:“我既答應馬將軍護你周全,自然不能看著你死於屠刀之下。”
李漁心中一暖,感覺坐在王剛身邊,無比的安心。
呂清臣對王剛說道:“王小友,老夫有一事不明,還請你解惑。”
王剛問道:“你是想問,我為何能殺死那個劍師。”
呂清臣皺眉道:“那劍師是洞玄境,比你高足足一個大境界,又用出魔宗手段,修為直達洞玄上境,你怎麼可能殺死他?”
王剛解釋道:“我看那劍師強行吸納天地元氣入體,但人體是有極限的,不可能永無止境的存納元氣,就幫他一把,主動將元氣倒入他體內,生生撐爆他。”
呂清臣驚訝道:“魔宗手段,不僅能吸納元氣,更能吞噬修行者的念力,他在撐死前,應該能將你念力吸乾才對。”
王剛笑道:“我的念力很強的。”
呂清臣眉頭一皺,問道:“修行者進入初境,冥想時心湖可倒映一盆水,被譽為天下第一劍的劍聖柳白,初入修行時看到一條大河,故而悟出大河劍意。
王小友,你第一次修行時,看到什麼?”
王剛想了想,他好像看到整個天地,無邊無際的天地元氣,並沒看到水呀!河呀!
“一條小溪吧?”王剛決定有所隱瞞。
“我以寧缺的《太上感應篇》入道,自己都稀裡糊塗,實在沒在意那些。”
呂清臣遺憾道:“那太可惜了。”
寧缺這時對呂清臣問道:“老頭,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寧小友和我們同生共死一場,有何疑問,儘管問來。”呂清臣友善道。
寧缺想了想,說道:“我在睡夢中,老是夢到一處湖海,也是你說的那個嗎?”
呂清臣詫異道:“真的是大海?”
寧缺鄭重其事的點頭道:“是大海,我不止一次夢見過。”
“小友可否讓我檢查一下身體。”
寧缺將右手伸出來,示意隨便查。
呂清臣握住寧缺的手,將念力導入他體內,直向氣海雪山而去。
很快呂清臣就一臉古怪的鬆開寧缺的手。
“寧小友氣海雪山十七處氣竅,堵塞十一個,根本不可能感應到天地元氣,換句話說,你沒一點修行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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