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臣跟王剛和寧缺普及修行知識,越說越高興,意外激發好為人師的屬性,到了後來越說越多,甚至教了一些操控天地元氣的小技巧給王剛。
王剛為了感激呂清臣,特意為他烹製幾條烤魚。
三人加上桑桑,坐在小溪邊上,架起篝火,一邊吃著烤魚,一邊聊著修行事,頗為輕鬆愜意。
烤魚的香味慢慢飄散到馬車那邊,被公主李漁聞到。
她雖然有些食指大動,但礙於公主身份,不屑去向王剛討要烤魚。
倒是她身邊一個孩子,拉了拉李漁衣袖,可憐兮兮道:“母親,小蠻想吃烤魚。”
這個孩子是李漁繼子,李漁逃出金帳王庭時順手救下,一路朝夕相處,倒是生出母子之情。
“小蠻乖,等我們回到長安,母親買全天下最好吃的烤魚給你。”李漁安撫小蠻道。
小蠻咽了口口水,一副渴望的看著王剛幾人方向,但還是懂事的不再開口。
李漁看著兒子望眼欲穿的樣子,不免心疼,看向旁邊侍女道:“你去向他們要幾尾烤魚來,就說本公主用銀子買。”
侍女有些怕王剛,她臉這兩天才好不容易消腫,但公主的命令又不能不聽,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找上桑桑。
“姑娘,你能分我們一點烤魚嗎?隻要兩條就行。”
侍女覺得王剛和寧缺不好相處,隻能把主意打到桑桑身上。
“魚我們都不夠吃,不能分你們。”
“我用銀子買。”侍女急道。
桑桑一聽到銀子二字,眼睛立刻放出光芒,將視線投向寧缺。
“魚是老王捕的,也是他烤的,賣不賣看他。”
桑桑不服氣道:“我也有幫忙殺魚刮鱗呀!”??
??寧缺搖搖頭,示意一切都聽王剛的。
呂清臣一直都沒開口說話,他是昊天道南門供奉,不是李漁下屬。
王剛拿著兩條烤魚對侍女道:“一兩銀子一條魚。”
“一條破魚,你收一兩銀子,怎麼不去搶。”侍女一聽價格,心裡就把王剛祖上三代問候一遍,但表麵上卻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好。”侍女拿出一塊碎銀,交給王剛,看重量不止二兩。
王剛也不占侍女便宜,直接給了三條烤魚,還特意撒了點香料,讓烤魚香味更濃烈。
侍女心情好了一點,因為香料在大唐的價格比金子還貴,王剛撒的這點香料,足夠值回銀子。
“老王,你哪來錢買這些香料。”看著侍女走遠,寧缺忍不住對王剛問道。
王剛笑道:“以前殺馬賊搶來的。”
事實是,香料是王剛前世存空間裡的,他買的時候,十幾塊一斤。
侍女端著烤魚回到馬車旁,李漁遠遠就聞到香料的香味,小蠻更是迫不及待的衝向烤魚。
“公主,烤魚買回來了,二兩銀子一條。”侍女端著烤魚,低頭說道。
李漁瞥了眼烤魚上麵的香料,說道:“能在這荒山野嶺吃到如此鮮香烤魚,倒是不貴。”
小蠻被李漁召回馬車,車廂裡,李漁拿出盤子和筷子,小心的為小蠻剔除魚刺。
哪怕逃命,身為大唐的公主,也不能忘記規矩。
“母親,這烤魚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小蠻吃著烤魚,就著乾糧,倒是很滿足。
李漁小小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一顫,心裡不得不稱讚王剛的烤魚手法,比皇宮的禦廚還要出色。
千裡之外的沙漠裡,同樣有一輛馬車,車廂裡坐著一位白發白須的老者,鼻子抽動一下,似乎聞到什麼。
“這個外來者,竟然還有一手精湛烤魚手法,真香呀!”
老者從衣袍裡伸出右手,虛空一握,手中就多了一根樹枝,樹枝的頂端,插著一條烤好的魚。
“咦,老師,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好像是烤魚的味道,好香呀!”車廂外,傳來一道緩緩的聲音。
“慢慢,給我一兩銀子,付烤魚的錢。”老者將左手伸出車廂外。
外麵一位青年架著馬車,聽到老者的話,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
“老師,我們的旅費不多了,得省著點花。”
青年從錢袋裡掏出一兩銀子,放在老者掌心。
“這麼香的烤魚,一兩銀子太值了。”老者隨手將銀子一拋。
青年看到銀子飛天而去,在空中畫出一條細線,向北方而去。
小溪旁邊,王剛正要再吃一尾烤魚,卻一下抓了個空,等他轉過頭來,發現魚不見了,原來放魚的地方,多了一兩碎銀。
“咦!誰吃了我的魚?”
寧缺奇怪的看了王剛一眼。
“我們都沒吃呀?”
“那魚還能自己長腳跑了?”王剛捏起銀子,看了返回馬車的呂清臣一眼,以為是他拿的。
一夜無話,清晨時分,車隊再次上路,不過這次王剛不在車隊最前麵,而是去了車隊後麵,與呂清臣的馬車並駕齊驅,兩人一路上聊著修行話題,倒也不覺得無聊。
接下來幾天,車隊都很安穩,王剛露了一手烤魚本事後,每次駐紮時,寧缺就會想辦法弄一些野味,讓王剛烤了吃。
隻是奇怪的是,王剛每次烤完肉,都會發現少一份,原來烤肉的地方,會多一兩銀子。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一連十幾天都這樣,偏偏王剛還抓不到那個“賊”,他都懷疑車隊裡藏了小偷。
眼看長安遙遙在望,車隊即將過岷山到達都城,馬車突然停在北山道口。
李漁下令原地休整,休息好再進京。
寧缺騎著馬逛了一圈北山道口,發現這裡易攻難守,若是車隊在這裡停下,會非常危險。
“不能停在這裡,我們必須連夜趕到長安。”寧缺找到李漁侍女,發表自己意見。
“連續奔波十幾日,眼看長安就在眼前,我們必須休整一夜,大人受的了,孩子也受不了。”侍女轉達了公主的意思。
寧缺氣道:“你們想死也彆連累我。”
說完,寧缺掉頭就走,招呼桑桑和王剛,想脫離隊伍。
桑桑自然無所謂,她一切都以寧缺為主,但王剛那邊並不同意離開車隊。
“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得到推薦考書院,現在走了,不是白辛苦十幾天。”王剛說道。
“想要考書院,也得有命在。”寧缺勸道:“我知道你現在是修行者,但我有預感,留在這裡很危險。”
王剛笑道:“巧了,你的預感跟我一樣,這裡不僅有危險,還是大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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