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感受到張靈玉身上的敵意,剛開始他以為張靈玉的敵意是針對公司。
徐三將全性四張狂的事告訴張靈玉後,提出讓公司的人駐紮龍虎山,保證羅天大醮順利舉辦。
結果遭到張靈玉一口回絕。
“龍虎山的安全,我們師兄弟會守護,諸位遠來是客,請好好休息,不必擔心。”張靈玉語氣很平淡,頗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意思。
“靈玉真人,這次全性動作很大,四張狂更是全體出動,還請不要掉以輕心。”徐三好心提醒道。
張靈玉眼皮都沒抬,說道:“龍虎山弟子,本來就有護山之責,實不敢勞外人費心,況且山中頗多禁地,外人不方便去。”
徐三眼看張靈玉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好再堅持。
“龍虎山範圍頗大,全性也不知道從哪裡進來,不如這樣,公司的人守在山腳下,絕不上山,可好。”徐三退一步說道。
張靈玉酷酷道:“龍虎山不是我派私產,外山之事,我們也管不著。”
張楚嵐終於受不了,開口道:“張靈玉,你彆不識好人心,公司也是為了你們好。”
張靈玉淡然的瞥了張楚嵐一眼,說道:“張楚嵐,你現在不是天師,若想對我們指手畫腳,還需贏得羅天大醮,繼承天師度以後。”
“你。”張楚嵐氣急,擼起袖子還想再跟張靈玉掰扯掰扯。
“楚嵐。”徐四拉住了張楚嵐,提醒道:“這是人家的地方,我們就要守人家的規矩。”
張楚嵐暗恨,咬牙切齒,但也忍住不再說話。
張靈玉又看向王剛,問道:“聽聞王先生是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我很期待與你在羅天大醮相遇。”
王剛一愣,回道:“我這次過來不是參賽的,還有這個年輕一輩第一高手,誰瞎傳的。”
張靈玉眼睛一眯,看向想溜的張楚嵐。
“張楚嵐,你彆走。”
王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張楚嵐的衣領,問道:“這個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怎麼回事?”
張楚嵐燦笑道:“小剛哥,你打敗全性四張狂之一的刮骨刀,早就威名遠播,我不過就是隨口說了句年輕一輩第一人,哪知會越傳越廣。”
王剛眉頭一皺,看向徐三道:“張楚嵐亂來,你也不攔著點。”
徐三推了推眼鏡,說道:“這事我回頭跟你解釋。”
王剛瞧出徐三話裡有話,隨即放開張楚嵐,說道:“以後彆亂說話。”
張楚嵐笑道:“小剛哥,你力挫夏禾,打的她哭爹叫娘,我帶你宣傳一下,有何不可。”
王剛白眼直翻,恨不得給張楚嵐一拳,但反應最大的人不是王剛,而是張靈玉。
“夏禾受傷了?”張靈玉問道。
“呃!”所有人愕然的看向張靈玉,不明白他好端端的,為什麼問這一句。
張靈玉似乎也察覺自己的失態,趕緊說道:“我聽說刮骨刀夏禾能力詭異,一直很好奇。”
張楚嵐得意道:“那個刮骨刀能力何止詭異,簡直就是男人克星,誰要是看她一眼,都得傻上半天,就我剛哥,不為美色所迷,打的夏禾屁滾尿流。”
王剛看張楚嵐越說越誇張,不由阻止道:“靈玉真人,你彆聽張楚嵐胡說八道,我和夏禾隻是過了一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張靈玉若有所思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如果有機會,還請王先生指教一番。”
王剛客氣道:“大家相互切磋,萬萬談不上指教。”
其實王剛對龍虎山的絕學也挺好奇,更想和老天師切磋切磋,隻是以對方的身份地位,應該很難。
現在張靈玉主動提出交流,那是再好不過。
卻不知,此時張楚嵐和徐三等人,哪怕就是龍虎山弟子,全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張靈玉給外人的感覺向來高冷,總是一副很難親近的樣子,就算對同門也是冷冷淡淡,什麼時候會找外人切磋功夫?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王先生可有功夫。”
這下就連王剛也瞧出不對勁,好像自從見麵起,張靈玉就在針對自己。
明明兩人才是第一次見麵。
徐三站出來打圓場道:“靈玉真人,王剛一路風塵仆仆,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切磋的事也不急於一時,不如改日再約。”
張靈玉盯著王剛的眼睛,最後說道:“那好吧,我明日再來找王先生。”
王剛皺眉,實在搞不懂,這個張靈玉吃錯了什麼藥。
“靈玉真人有此雅興,我自當奉陪。”
張靈玉點點頭,讓師侄安排王剛住處,自己回去潛修。
因為最近參加羅天大醮的人太多,龍虎山上房間不夠用,王剛和肖自在就同住一間房。
等安頓好後,徐三拿了一點食物找過來。
“徐經理,那個張靈玉怎麼回事?他好像有點針對我呀!”王剛問出心中疑惑。
徐三說道:“可能是因為那個年輕一輩第一人的關係。
其實是我讓張楚嵐故意放出這個風聲,本是想分擔一下炁體源流的關注度,沒想到張楚嵐這小子,傳播謠言實在太溜,搞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王剛一頭黑線,當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徐經理,你也不用這麼坑我吧!”王剛無語道。
“不好意思,實在是張楚嵐這個炁體源流傳人太紮眼,我才想讓你分擔一下注意力。”徐三歉意道:
“隻是沒想到,龍虎山高功也這麼在意虛名。”
王剛歎氣道:“這個世上又有幾人能勘破名與利,徐經理,你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
“真不好意思。”徐三連忙道歉道:“實在不行,我和靈玉真人解釋一下。”
“算了。”王剛無所謂道。
王剛不會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不如你也報名參加羅天大醮,能拖就拖。”徐三提議道。
“可是我這次的任務,是防備全性。”王剛為難道。
徐三笑道:“這算什麼,回頭你報名參賽,就說懷疑全性潛入羅天大醮,參賽隻是為了抓捕全性。”
王剛反笑道:“你就不怕我贏了羅天大醮,繼承天師度?”
徐三搖頭道:“我也讓寶寶參賽了,目的是為張楚嵐保駕護航,如果你也能參賽,那是再好不過。”
王剛想了想,參加羅天大醮也不是不行,正好會一會天下英才,對修行也有好處。
就在王剛想要答應時,肖自在咳嗽一聲,說道:“徐經理,天色不早,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我們明天再談。”
徐三聞言,也不好意思再叨擾,直接返回自己住處。
等人走後,肖自在才開口道:“那個徐三應該一早就打定主意讓你參賽,為張楚嵐保駕。”
“我知道。”王剛說道:“徐家似乎很看中張楚嵐,我不在這段時間,應該發生了點什麼。”
肖自在問道:“那你真打算參賽,幫張楚嵐?”
王剛笑道:“肖老師,你不是說,我對敵經驗少嘛!這不正好是個機會。”
肖自在搖搖頭,說道:“隨便你,反正以你現在的實力,年輕一輩勝過你的人也不多,隻要小心點就行。
不過你最好在參賽前,把內炁法門換一下。”
王剛知道肖自在擔心什麼,他的內炁太純淨,威力不足,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是有可能栽個大跟頭。
拿出肖自在給的《無影劍》,王剛還是有些遲疑。
《無影劍》是肖自在出任務時,在目標人物身上搜出來的功法,威力不下於少林七十二絕技。
可惜這套武功與肖自在本身所學不合,否則他自己就練了。
《無影劍》包含一套劍法,一套步法,還有一套內功心法。
王剛早就將劍法和步法練的滾瓜爛熟,唯獨沒練心法。
他的內炁導引術一直在反哺肉身,頗有一種性命雙修的意思,一旦修煉《無影劍》心法,他就會失去反哺效果。
這幾天,王剛發現內炁導引術的反哺越來越弱,幾近於無,似乎已經到了極限,肖自在才提議他轉換心法,在羅天大醮前,練成《無影劍》。
《無影劍》的心法,主要是以先天一炁,孕養肺脈,培育一種虛空劍氣。
虛空劍氣分為三段,青銅,白銀,黃金。
黃金劍氣一成,威力摧枯拉朽,無堅不摧,肖自在的金鐘罩都擋不住。
當初那個修煉《無影劍》的異人,也隻練成青銅劍氣,就足以橫行三省十一市,幾乎無人能治。??
後來要不是肖自在,聯合華東大區精銳圍捕,也未必能拿下他。
至於那個異人的結局,王剛見過照片,好幾天看到羊蠍子火鍋就反胃。
不過《無影劍》威力雖強,但修煉要求極為苛刻,劍氣就像一把雙刃劍,既傷敵,也傷己。
人體就像劍鞘,若是劍鞘不強,不足以承受強橫劍氣。
王剛先天一炁龐大精純,肉身又強橫無雙,簡直就是虛空劍氣的完美劍鞘。
最後,王剛還是下定決心,對肖自在說道:“肖老師,麻煩你幫我護法。”
肖自在站起來,走到門口,對王剛說道:“你安心在屋裡修煉,有我在,沒人能靠近。”
“麻煩了。”王剛盤坐在床上,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
肖自在默默走出房間,站在門口,好像一個門神。
一個小時後,屋內突然傳來一道異響,緊接著就是燈泡炸裂的聲音。
一股股強橫的劍氣,從房間內肆溢出來。
肖自在明白,王剛此時已將一身龐大先天一炁,全部轉化為《無影劍》特殊的劍氣。
這種劍氣就像一個劍胚,粗糙稚嫩,王剛還需將劍氣倒入肺脈孕養。
五臟中,肺屬金,最適合培育劍氣,王剛需要以自身先天肺氣,捶打劍胚,輔以肝木為柴,心火煆燒,再用脾土為基,腎水淬火。
以體內五行,鍛造一把絕世寶劍,劍成天地驚。
這個過程極為緩慢而危險,稍有不慎,劍氣刺破五臟,王剛就會萬劫不複。
本來這個過程,少說也要十年以上,但王剛底子太厚,資質太好,再加上之前一直揣摩《無影劍》,又有肖自在手把手指導,修煉難關可說一躍而過,順利的不像話。
一夜功夫,王剛的劍胚基本成型,隻剩下慢慢溫養,靜待劍成之日。
王剛修煉之時,動靜不小,很多人有所察覺,甚至有人跑過來一探究竟,都被肖自在打發。
唯有一個年輕道士,隻是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慢慢退到一邊,仔細觀察房間動態。
肖自在發現道士身穿武當道袍,遠遠點頭示意。
少林武當淵源頗深,肖自在雖然被逐出少林,但對少林武當弟子,還是保持基本的客氣。
況且少年道士頗有分寸,察覺有人在屋裡修煉,就退到一旁,不發出一絲聲響,更沒找肖自在攀談。
少年道士叫做王也,是武當這一代最傑出弟子,原本在自己房間打坐冥想,王剛劍氣一成,就被他察覺到。
本來王也沒想多管閒事,羅天大醮舉行在即,前來參賽的人很多,不乏臨陣磨槍之輩。
隻是沒想到的是,王剛劍氣剛成,王也自己內景中就突然冒出一把神劍,差點把整個內景一分為二。
王也被驚出一身冷汗,剛想查個究竟,內景又恢複了正常,好像剛剛的神劍都是幻覺。
內景是一個術士的根本,王也就算懷疑自己不是男人,也不會認為剛剛一切都是幻覺。
他反而覺得,內景中出現的神劍,更像是一種心血來潮,或者是對未來的預警。
王也想到此,再也坐不住,這才來到王剛屋外查看。
“奇怪,奇怪。”王也盯著王剛的房間,完全無視肆溢出來的純粹劍氣,摸著下巴自語道:
“這人劍氣一出現,我的內景就發生異變,應該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難道又出現一個對未來大勢,至關重要的人?”
王也手捏法訣,準備起個盤,算一算王剛的前世今生。
“亂金柝。”隻聽王也低喝一聲,身上冒出藍白色的內炁。
隻是半秒鐘後,王也突然臉色大變,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可能!我不過窺探這人一絲過去,竟然有這麼重的反噬!”王也震驚的看向王剛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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