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晴雖然是魔都本地人,以前一直和父母住在cm區,距離魔都市中心很遠。
後來她被堂姐白菲菲介紹她到王剛的公司上班,每天上下班距離太遠,就在市區租了一間房。
她的工資自然租不到什麼好房子,隻能租了人家一間地下室。
王剛把車開到了白晴晴家附近,車就沒辦法開進去。
弄堂太小,兩邊又停了不少自行車和電瓶車,摩托車開進去都費勁,更何況是汽車。
王剛隻能把車停在路口,自己走著進入弄堂。
白晴晴租房的地方,環境非常差,與王剛租的那邊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王剛發現兩邊的房子,年久失修,窗戶玻璃破了也不修,亂七八糟的電線纏的到處都是,巷子裡還有一股複雜而難聞的氣味。
根據人事經理給的地址,王剛找到白菲菲租的房子,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
“你是什麼人,亂敲什麼門。”隔壁一個鄰居大爺跑出來,阻止了王剛。
“大爺,我想問一下,這家是這個地址嗎?”王剛把寫了白晴晴地址的紙條遞給大爺看。
大爺不耐煩道:“你到底找哪家?”
王剛皺眉道:“我找姓白的一個小姑娘!”
大爺一愣,下意識道:“你是白晴晴什麼人?”
“我是他老板,她今天沒來上班,我擔心她出事,所以過來看看。”王剛拿出一張名片,還有自己的身份證給大爺看。
“大爺,我不是壞人。”
大爺拿著王剛身份證,對比了半天,然後點頭道:“我聽白丫頭提過,她老板對員工很好,三天兩頭請客喝咖啡,吃點心。
白丫頭有時候還把點心送給我吃。”
王剛一看找對了人,就問道:“大爺,白晴晴家到底在哪?”
大爺將身份證還給王剛,歎口氣道:“白丫頭住地下室,門不在這邊,你要繞到房子後麵,那裡有個小門走下去。”
王剛收起身份證,向大爺道謝,剛準備走,大爺卻攔住了他。
“白丫頭是個好姑娘,你要是有心就勸勸她,她那個男朋友,不是個東西!”
王剛詫異道:“她男朋友?”
大爺深深歎口氣,說道:“多好的姑娘,怎麼就攤上那麼個人。”
王剛臉色陰沉道:“大爺,白晴晴到底怎麼了?我剛剛打她電話,她就知道哭,問什麼都不說。”
大爺再次歎了口氣,說道:“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昨天我在家,隱約聽到白丫頭和男朋友的爭吵聲,後來還有白丫頭的慘叫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王剛眉頭深鎖,語氣冷冷道:“難道她男朋友敢打她!”
大爺搖搖頭,說道:“我看到她男朋友動手動腳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勸白丫頭報警,她都攔著,真不知道她看上那男的什麼?”
“謝謝大爺了。”
王剛拜謝大爺,然後就繞到房子後麵,找到一個隻夠一人走進去的小門。
小門沒鎖,王剛慢慢探下身走進去,發現裡麵環境比外麵還惡劣,一股黴味直鑽他鼻子。
小門下麵是一條小樓梯,直通地下室,應該是以前人家的儲藏室。
魔都寸土寸金,尤其是市中心繁華地段,哪怕一個地下室,每個租金都要幾千塊。
王剛皺著眉頭來到地下室儘頭,果然發現一個小門。
當當當。
王剛敲了門,等了半天門才打開一條縫,白晴晴躲在門後麵,偷偷的看出來。
“蔣總?!”白晴晴看到王剛,頓時驚訝的叫道。
王剛沉聲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白晴晴慌亂道:“蔣總,家裡太亂了,您還是彆進來。”
王剛挑眉道:“你就準備這麼和我隔著一道門說話?”
白晴晴顧慮道:“蔣總,我感冒了,怕傳染你。”
“白晴晴,你立刻把門打開,否則我直接通知你姐過來。”王剛聲音慢慢變大。
“彆,千萬彆叫我姐來。”白晴晴慌了。
“不想見你姐,就把門打開。”王剛沉聲道。
白晴晴考慮很久,最後還是把門打開。
王剛走進屋子,臉就更沉了。
白晴晴的居住環境,比他預想的還惡劣,整個地下室不足八平方,放了張床後,連個桌子都擺不下。
地下室光線很暗,層高很低,王剛甚至都要低著頭,空間非常壓抑。
白晴晴自從王剛進門,一直低著頭,都不敢看王剛一眼。
王剛仔細觀察了白晴晴,發現她臉上有不少淤青,手臂上也有,雖然她極力用衣服遮掩,還是被王剛發現。
“你身上這傷,怎麼來的?”王剛語氣森冷的問道。
白晴晴遮掩道:“我,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王剛冷哼道:“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打傷和摔傷還分的清楚。
你男朋友人呢?打了你就跑了?”
白晴晴眼看瞞不住,隻能招了。
“亞軍不是故意打的我,他也是一時衝動,事後他也很後悔,還跪下向我道歉。”白晴晴緊張道:
“蔣總,你能不能彆告訴我姐!”
王剛看著眼前這個戀愛腦,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晴晴抬頭後,王剛才看清她傷的有多重。
白晴晴整個左邊的臉已經腫起來,左眼烏青一片,脖子上還有幾道清晰的指痕。
可見她男朋友打她時,差點沒把她掐死。
“你去醫院了嗎?”王剛有些看不下去。
白晴晴低著頭,輕聲道:“還沒。”
王剛氣憤道:“馬上和我去醫院,我車就在路口。”
說話間王剛拉著白晴晴的胳膊,想往屋外走。
“啊!”白晴晴疼的慘叫一聲,王剛立刻鬆開手,然後扒開她的袖子。
白晴晴的手臂露出來,也露出來更多的傷,青紫色的淤青遍布她的胳膊,有新傷,也有舊傷。
平常天氣再熱,白晴晴都穿著長袖衣服,原來王剛還以為她是怕熱,現在想來是為了遮醜。
“蔣總,我擦了紅花油,沒事的,不用去醫院。”白晴晴柔柔弱弱的說道。
王剛看著眼前二十出頭,一米六還不到,瘦瘦小小,一臉委屈的白晴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也怪他平常對白晴晴關心不夠,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發現她的傷。
“你今天必須和我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王剛威脅道:“否則我就叫你姐來。”
白晴晴最怕的就是堂姐白菲菲,當初白菲菲不同意她和男朋友同居,打也打過,罵也罵過,最後還是一意孤行同居。
現在落到如今下場,她沒臉見堂姐。
“蔣總,我求求你,千萬彆告訴我姐!否則她會打死亞軍的!”
王剛瞪大眼睛說道:“你到現在還護著那個男人!”
“亞軍他真不是故意的。”白晴晴拉著王剛手臂,苦苦哀求道:“亞軍昨天喝了點酒,所以才失手,他已經答應我戒酒!”
王剛歎氣道:“你怎麼這麼傻,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白晴晴堅定道:“我了解亞軍,他不會騙我的。”
王剛看著眼前這個傻丫頭,工作上也挺精明的人,怎麼在男人這塊,變的這麼傻!
這時候,地下室的門從外麵打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走進來,看到王剛就是一愣,然後看到白晴晴拉著王剛的胳膊,眼中立刻就閃現怒火。
“好你個白晴晴,我才出去多長時間,就把男人叫家裡來給我戴綠帽,你找也找個像樣的,這麼老的男人也喜歡!”
男人應該就是白晴晴的男朋友周亞軍。
白晴晴下意識的鬆開王剛,周亞軍揮著拳頭就朝王剛臉上招呼過來。
“不要。”白晴晴嚇了一大跳,生怕男朋友把自己老板打了。
周亞軍二十出頭,又是體育特長生,年輕體壯,自己老板快五十的人,要被打這麼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
隻是白晴晴的擔心,注定是多餘的。
王剛輕鬆躲過周亞軍一拳,反手一掏,就把他胳膊背過身,壓在地上。
“哎呦!”周亞軍慘叫一聲,被王剛壓著動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