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茵和妹妹離開蔣家後,王剛就開始和債主談判,然後一個個把人送出門。
蔣鵬飛雖然欠了不少錢,但是蔣母那裡還是有一些家底,沒有真正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蔣母願意擔保,讓債主寬限幾天。
有了這幾天,王剛可以在股市撈一大筆,先把利息還上,然後再慢慢還本金。
王剛和蔣鵬飛炒股可不一樣,蔣鵬飛炒股,那是全憑感覺,買賣股票全靠小道消息,幾乎是買什麼賠什麼,也就是俗稱的韭菜。
昨夜王剛在書房忙活一夜,熟悉這個世界的股市,發現與原世界相差不多,況且他對危險有超乎常人的預感。
當初在歡樂頌世界已經實驗過,這種預感也能作用在炒股上,不亞於外掛。
可惜王剛這種能力,蔣南孫並不知道,她是真以為家裡破產,房子都保不住,心裡慌的不行。
好在有閨蜜朱鎖鎖在身邊,安慰她,鼓勵她,才不至於垮掉。
送走債主後,王剛拿著離婚協議,得意一笑,卻把蔣南孫氣的半死。
“爸,你還有心情笑,你欠了那麼多錢,可怎麼還呀?”
王剛和蔣母對視一眼,用眼神示意蔣母,不要把真相告訴蔣南孫,他想用破產鍛煉鍛煉女兒。
“南孫,家裡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會想辦法解決,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好好念書。”
“家裡都快破產,我還念什麼書。”蔣南孫沒好氣道。
“你既然擔心,為什麼不和你媽一起走。”王剛反問道。
蔣南孫看了眼奶奶,說道:“我擔心你和奶奶。”
“好孩子。”蔣母欣慰道:“你爸雖然破產,可我這邊還有一點積蓄,足夠讓你完成學業,隻是以後我們家的生活標準可能要降一降。”
蔣母是同意王剛鍛煉女兒的,不過也不能讓她孫女吃糠喝粥。
“爸,你想怎麼還錢?”蔣南孫不解道。
“若是萬不得已,我會申請破產,不過不會影響你和奶奶,隻是我們這套房子可能保不住,要搬到其他地方租房住。”
蔣南孫表示道:“住哪我都無所謂,隻要和你們在一起就行。”
王剛暗暗點頭,蔣南孫雖然有些公主病,但是在大是大非問題不含糊,不愧是蔣母教養出來的孫女,不像戴茵那個白眼狼。
其實蔣家並沒有對不起戴茵,相反還讓她過了幾十年貴婦日子。
可惜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戴茵在蔣家最困難的時刻,選擇袖手旁觀,還偷換珠寶,彆說王剛,就是蔣母都不能容她。
“南孫,你們要找房子的話,我應該能幫上忙。”朱鎖鎖這時開口道:
“我舅舅家附近的老弄堂,有不少房子出租,租金比較便宜,我可以讓舅媽問問,也能省點中介費。”
蔣母皺了皺眉,她可不想住到又破又舊的弄堂裡,蔣家再落魄也不會和那些魔都底層住一起,更何況又不是真破產。
王剛倒是覺得朱鎖鎖的主意挺好。
既然要裝破產,自然要裝的像一些,況且弄堂煙火氣足,周邊生活方便,偶爾住一住,也挺有趣。
“鎖鎖,那就麻煩你了。”王剛向朱鎖鎖道謝。
“蔣叔叔,彆客氣,南孫是我閨蜜,你們家遇到困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王剛笑道:“這個世界上,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畢竟少,你能在這個時候對南孫不離不棄,已經很夠朋友。”
蔣南孫不由想起自己的母親,與閨蜜朱鎖鎖相比,自己的親媽卻顯得無情無義。
朱鎖鎖又寬慰閨蜜一會,然後就回家找房子。
“南孫,你回房早點休息,明天開始我們收拾東西,做好搬家的準備。”
蔣南孫無奈的上樓休息。
蔣母看孫女走了,忍不住對兒子說道:“你真想住弄堂,那裡又臟又亂,住的都是魔都下等人,我可住不慣。”
王剛將母親扶坐下來,輕聲說道:“戴茵雖然簽了離婚協議,但是那個戴茜不是省油的燈,萬一發現我們家沒有真破產,恐怕又會來鬨。
您也不想看到我和戴茵對簿公堂,南孫傷心難過吧!”
蔣母不滿意道:“我知道你想借這次事情,鍛煉南孫,可也不用住到那種地方去,我這輩子就沒這麼委屈過。”
王剛哈哈笑道:“媽,你還以為魔都的弄堂是幾十年前的樣子嗎?”
“難道不是嗎?我當年去過一次弄堂,那裡的人素質極低,隨意吐痰如廁,我可受不了。”
王剛哭笑不得道:“媽,你這是哪年的老黃曆,國家早就出台政策,改造弄堂,有些地方比我們家還漂亮,一點都不臟不亂。”
“真的。”蔣母狐疑道。
“你看朱鎖鎖,不也在弄堂裡長大,你覺得她素質低嗎?”王剛反問道。
蔣母感歎道:“南孫倒是交到一個真朋友。”
王剛點點頭,對朱鎖鎖還是滿意的。
當初他看電視劇,覺得朱鎖鎖這個人,拜金主義,貪慕虛榮,甚至對舅舅一家無情無義。
可真接觸之後,他覺得朱鎖鎖為人還行,最起碼對蔣南孫這個朋友,那是真沒話說。
“媽,我也想借著這一次,讓南孫認清身邊的人,哪個是真朋友,哪些是彆有目的。”王剛嚴肅道:
“南孫從小在我們嗬護下長大,不食人間煙火,以後出了社會,一定會吃大虧。”
蔣母不在意道:“有必要這樣嗎?我覺得南孫現在挺好的,將來找個好人家嫁過去,自然有丈夫嗬護她一輩子。”
王剛知道蔣母是老傳統,覺得女人隻要嫁的好,一切都不是問題,畢竟她這輩子就是這麼過來的。
蔣母大家閨秀出身,從小就是像蔣南孫那麼培養,長大後在家裡安排下,嫁給門當戶對的蔣父,一輩子不沾陽春水,也這麼過來了。
“唉,要是南孫有您的智慧,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王剛歎氣道:
“可你看南孫,非盯著那個小助教章安仁,哪有您半分遠見呀!”王剛知道蔣母是順毛驢,多誇她永遠有用。
果然,蔣母順著王剛的話,想到以後蔣南孫嫁給章安仁,整天為油鹽醬醋煩憂的畫麵。
“你也想同時考驗章安仁?”蔣母畢竟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王剛的打算。
“還是媽聰明,一下子就猜到我的目的。”王剛恭維道: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章安仁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麼品性,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我們家雖然不至於嫌貧愛富,但也不能讓南孫嫁個彆有用心的人。”
蔣母奇怪道:“你以前不是一心想讓南孫嫁入豪門嗎?還培養她拉小提琴?”
“我那是受戴茵影響,現在我也想通了,與其培養南孫嫁入豪門,不如把她培養成豪門。”王剛說道。
“行吧!女兒是你的,你想怎麼培養是你的事,我老了,管不了那麼多。”蔣母有些累,就讓王剛扶她回房休息。
王剛臨走時,蔣母攔住了他。
“對了,房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媽,你放心,等我和戴茵辦好離婚證,先把房產證贖回來,然後我想想辦法,把二樓也拿下來,正好把房子重新裝修一遍。”王剛保證道。
“二樓那戶可不好說話,能拿下來我早拿下了。”
蔣母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保住二樓部分房產,導致蔣家祖產外流。
“媽,您放心,我肯定想辦法拿回家裡的房產。”
王剛對拿回房子很有信心,左右不過錢的事。
第二天,王剛和戴茵約好去民政局,辦好離婚證,正式結束近三十年的婚姻。
蔣南孫沒有跟著去,戴茵離婚後找過幾次蔣南孫,想要修複母女感情。
王剛從不阻止蔣南孫見戴茵和戴茜,也從不會在蔣南孫麵前說她媽一句壞話。畢竟血緣關係在那,說再多也沒用。
蔣南孫道行淺,很快就原諒母親拋家行為,時常與戴茵和戴茜一起吃飯,有時候還會打包一些飯菜回家,慢慢開始熟悉破產生活。
朱鎖鎖那邊也很快找到房子,王剛看了一下,基本滿意,就準備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