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麗定的是大年初十的火車票去首都,初七孫小茉和她媽媽請喬家人吃飯,算是給喬三麗踐行。
飯店定在紗帽巷不遠的小飯館,人不多一桌就夠了。
本來項南方是要來的,可她單位初七正好開始上班,她剛去工作,也不好請假。
初七那天,喬一成讓全家人都換了新衣服,挺重視這次飯局。
王剛一早就到了喬家,還帶了一瓶好酒。
當然不是項北方送的那瓶三十年茅台,但也是他存在空間裡的好東西。
隻是當喬家人剛準備出門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喬老師!”
文居岸無助的站在喬家門口,可憐兮兮的看著喬一成。
喬一成和喬家人正好全聚在院子裡,看到了文居岸,喬四美眼中更是聚起大大的八卦。
“居岸,你怎麼來了?”喬一成看到文居岸,整個人都慌了。
“快進屋,外麵冷。”
喬一成把文居岸領進了屋,然後對王剛他們說道:“這是我做家教的學生,找我有點事,你們先去飯店,我隨後就到。”
喬四美很想留下來看戲,不過被王剛硬拉走。
臨走時,王剛還順手把大門關上。
孫小茉定的飯店距離紗帽巷不遠,走路過去也不要十分鐘。
等他們到飯店時,孫小茉和她母親早就到了。
“二強,叔叔,你們來了呀!快請坐。”孫小茉熱情的招呼喬家人坐下,並且相互介紹。
“一成呢?他沒跟你們一起來?”孫小茉沒看到喬一成,奇怪道。
喬四美這個大嘴巴剛想開口,王剛就拉住了她。
“出門時剛好遇到大哥朋友,他打個招呼就過來。”王剛開口為喬一成掩飾。
孫小茉也沒多想,給所有人倒水,忙前忙後,很是熱情。
孫母一直穩坐釣魚台,與喬祖望閒聊。
喬祖望心裡在想,自己大兒子可以呀!竟敢一腳踏兩船,女人還找上門來。
不過在外人麵前,喬祖望還是顧著兒子的,與孫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難怪小茉長的這麼漂亮,原來有個美人母親,你們母女倆走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姐妹呢!”喬祖望恭維孫母道。
“喬大哥看著才年輕,一個人把幾個孩子培養的這麼優秀,真厲害。”孫母笑道。
“小茉爸爸怎麼沒來,工作忙嗎?”喬祖望問道。
孫母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孫小茉主動開口道:“我父親走的早,我是我媽一手帶大的。”
喬祖望聞言,感同身受道:“原來如此,我老婆也是走的早,隻留下五個孩子,一個人養孩子的苦,我知道。”
喬四美和喬七七聽了喬祖望的話,心裡隻翻白眼,倒是王剛看出來,孫小茉在她父親的問題上,應該有所隱瞞。
“小茉呀!你以後一定要孝順你母親。”喬祖望瞥了眼自己幾個兒女,說道:“大家都不容易。”
王剛心裡冷哼一聲,覺得衛喬東對喬祖望的改造還沒徹底,他的訓練計劃需要再調整一下。
另一邊,喬一成過了一個小時才跑來飯店,急急忙忙,滿頭大汗的樣子,怎麼看都有點心虛。
“怎麼跑的這麼急。”孫小茉看到喬一成滿頭的汗,趕緊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
說句實在話,孫小茉對喬一成的用心,喬家人都看在眼裡。
“一個長輩家裡出了事,我去幫了點忙。”喬一成解釋道。
孫小茉手一頓,問道:“二強不是說你碰到一個朋友嗎?怎麼又變成長輩了?”
喬一成心一慌,結結巴巴道:“就是朋友的父親病了,向我借點醫藥費。”
孫小茉放下手帕,問道:“什麼朋友呀?我認不認識?”
喬一成搖頭道:“你沒見過,我把她父親送醫院才過來的,不好意思,來晚了!”
“人沒事就好。”孫小茉給喬一成倒了一杯水,說道。
喬一成看了眼王剛,有點欲言又止。
“大家都餓了吧!快點上菜吧!”王剛用眼神示意喬一成,注意點場合。
這頓飯,其他人吃的都挺開心,尤其孫母和喬祖望,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聊的非常投契。
反倒是喬一成和孫小茉,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吃完飯,喬一成要送孫小茉母女回家,臨走時還讓王剛在家等他一會。
索性無事,王剛就在喬家等喬一成,直到快一個小時,喬一成才回來。
一進門,喬一成就對王剛說道:“你那還有錢嗎?”
王剛猜到了什麼,問道:“你學生父親住院了?”
喬一成詫異於弟弟的聰明,點頭道:“居岸的父親生病了,很嚴重,急需錢。”
王剛奇怪道:“他們家不是挺有錢嗎?”
喬一成解釋道:“有錢的是居岸的母親,她父親沒什麼錢,兩人離婚了。”
經過喬一成解釋,王剛才明白怎麼回事。
當年文居岸的母親是插隊時認識的前夫,兩人因為特殊年代的原因結合在一起,並且有了文居岸這個孩子。
可隨著撥亂反正,文居岸的母親憑自己努力考上大學,又回到金陵城,並且和丈夫漸行漸遠,最後離了婚。
因為文母家庭條件更好,孩子就跟了她。
文父不想離開自己女兒太遠,就一個人在金陵租了個老房子,艱難生存。
文居岸有時候會去看望自己父親,但是文母非常不喜歡。
喬一成曾經見過文父一麵,還差點鬨出點誤會。
今天文居岸來找喬一成幫忙,是因為父親病了,還很嚴重,但沒錢醫治。
文居岸曾經求過母親出錢,但是文母堅定的拒絕了,她隻能來找喬一成幫忙。
喬一成和文居岸把人送去醫院,他還墊付了一部分醫藥費,但是文父的情況很嚴重,需要手術,手術費不便宜。
“你想幫文居岸的父親?”王剛盯著喬一成的眼睛說道。
“人命關天,我總不能看著居岸的父親死。”喬一成急道:“這錢算是我借的,等將來工作了還你!”
王剛反問道:“這事你和孫小茉提了沒有?”
喬一成心虛道:“和她說什麼?又和她沒關係。”
王剛搖搖頭,歎氣道:“你可要想清楚,萬一被孫小茉知道你和文居岸藕斷絲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媽也不是省油的燈。”
喬一成脖子一縮,說道:“我和居岸隻是正常老師學生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怎麼想沒關係,主要是看孫小茉怎麼想,她才是你女朋友。”王剛叮囑道:
“不論哪個女人,得知自己男朋友借給另一個女人一大筆錢,都會多想!”
喬一成不耐煩道:“你不說,我不說,小茉怎麼會知道,你就說這錢你借不借吧!”
王剛看喬一成執迷不悟的樣子,不由再次歎口氣。
“你要借多少?”
“五千塊左右。”喬一成想了想說道:“還是六千吧!”
王剛說道:“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喬一成急道:“居岸的父親等著錢救命。”
“好,我回家拿給你。”王剛的錢其實放在空間裡,回家隻是借口。
“我和你一起回去。”喬一成急迫道。
王剛無奈搖搖頭,和喬一成一起回了趟家,給他取了六千塊錢。
喬一成以個人名義,給王剛寫了一張借條。
王剛等喬一成走後,隨手就把借條撕了。
後來他把喬一成借錢的事告訴項南方,項南方也覺得喬一成做的不對。
“大哥就不該瞞著孫小茉,就算沒什麼事也說不清了。”
王剛歎氣道:“我這大哥,平常挺聰明一人,怎麼在感情上總犯糊塗,沒想到他還是個戀愛腦。”
“什麼是戀愛腦?”項南方反問道。
“就是那種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王剛解釋道。
項南方幽幽道:“有時候女人就喜歡戀愛腦的男人。”
王剛詫異道:“你不會也希望我像大哥那樣戀愛腦吧?”
項南方歎道:“我是想你隻對我一個人好。”
王剛翻身壓向項南方,笑道:“好,我隻當你一個人的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