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回到家沒多久,就聽到外麵有些聲音,好像是安迪和魏渭。
她好奇的趴在門上,隱約聽到她們說什麼弟弟的事。
關雎爾看樊勝美在偷聽,就說道:“樊姐,你這樣偷聽不好,安迪會生氣的。”
樊勝美沒好氣道:“他們站在走廊上說話,就不怕彆人聽到。”
“那也不行。”關雎爾拉開樊勝美,叫道:“你這麼做不道德。”
樊勝美發現關雎爾一臉的怒氣,想來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你還在怪樊姐告訴邱瑩瑩,你喜歡白牧揚的事?”
關雎爾哼的一聲,說道:“你當初答應我,不告訴瑩瑩的。”
樊勝美無所謂道:“反正邱瑩瑩什麼都知道,有什麼關係。”
關雎爾想起邱瑩瑩,不由難過低頭。
雖然邱瑩瑩沒怪她,可關雎爾知道她們姐妹已經回不到以前了。
“樊姐,我會儘快搬走,以後你自己負擔房租吧!”關雎爾留下一句話就準備回自己房間。
樊勝美一驚,本來邱瑩瑩搬走後,隻剩下她和關雎爾分攤房租,已經夠吃力,關雎爾再退租,她一個月工資還不夠付房租的。
“關關,你要走,你到哪裡去?”樊勝美趕緊拉著關雎爾說道。
“我已經辭職,和爸媽說好回老家考公務員。”關雎爾歎氣道。
“你想逃避?不敢麵對邱瑩瑩和白牧揚。”樊勝美說道。
“隨你怎麼想,我已經和房東說好退租,以後你想整租還是再和其他人合租,隨便你。”
關雎爾甩開樊勝美的手,回到自己房間,把房門重重關上。
樊勝美此時已經開始後悔,今天太過衝動,傷了好姐妹的心。
可事情已經做了,關雎爾工作都辭了,退租已成定局,她樊勝美還得自謀出路。
拿出魏渭的名片,樊勝美考慮很久又放了回去。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是她母親來電。
“媽,找我什麼事。”
“勝美,不好了,你哥欠了人家好多錢,一大堆人到我們家來要債。”
“什麼,樊勝英怎麼回事?”樊勝美大驚失色。
原來樊勝英學人投資,結果賠的乾乾淨淨,還倒欠一大筆錢。
現在錢還不出來,就想著讓母親找妹妹“借”錢。
“我哪來的錢,我魔都房子都快租不起了。”樊勝美氣憤道。
“阿美呀!你可不能不管你哥,你就這麼一個哥哥呀!萬一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雷雷怎麼辦!”樊母在電話裡就哭訴起來。
“我怎麼管,又拿什麼管,他自己欠的錢自己想辦法還去,我沒錢給他還債。”樊勝美生氣道。
“你哥和嫂子一看債主上門,早就跑了,家裡就剩下我和你爸,還有雷雷。”
樊勝美一聽氣的有些上頭。
“他可真行,自己惹的禍,還敢跑。”
“阿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債主還在家裡沒走!”樊母害怕道。
樊勝美可以不管大哥死活,但不能不管父母,還有那個小侄子。
“你把電話給那些債主,現在是法治社會,冤有頭債有主,誰欠錢找誰去,不行就報警。”樊勝美叫道。
樊母沒辦法,隻能把電話給債主,樊勝美搬出警察,暫時逼走那些債主。
最後樊父樊母為了躲債,隻能帶著孫子來魔都投靠樊勝美。
樊勝美本想打電話給王柏川,讓他幫忙開車接父母,可轉念一想,王柏川的寶馬車是租的,況且她也不想讓王柏川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
樊勝美想了一圈,悲哀的發現能幫上忙的朋友,隻有安迪和王剛。
可是安迪自己麻煩一大堆,還不知道能不能幫忙,至於王剛就更彆想了。
最後樊勝美拿出魏渭的電話,撥了出去。
王剛是第二天才知道魏渭找過安迪。
那時安迪已經見過小明,並且和生父魏國強見過麵。
譚宗明把王剛叫到辦公室,和安迪商量小明的事情。
“小明現在和魏國強生活在一起,不肯跟我回家。”安迪苦惱道。
“我已經幫你申請小明的撫養權,魏國強無權扣著小明。”譚宗明說道。
“問題是小明根本不認我,隻認魏國強和魏渭。”
王剛挑眉道:“魏渭是什麼意思?”
安迪想起魏渭的話,說道:“他一直都說帶走小明是想幫我,反而是你在挑撥離間。”
王剛冷笑道:“魏渭有很多機會解釋帶走小明的原因,可他一直沒解釋,為什麼拖了幾個月。”
譚宗明點頭道:“這個魏渭心機太深,我們搞垮他的公司都沒露麵,這時候出來是什麼意思?”
王剛思考片刻後說道:“恐怕他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方法,獲得小明的信任,隻要小明在他手上,安迪必然投鼠忌器。”
“他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譚宗明不解道。
王剛對安迪問道:“魏國強那裡怎麼說?”
安迪說道:“他說很後悔當初的決定,想要補償我和小明,他還說要撫養小明,照顧小明。”
“那你的意思呢?”王剛看安迪見過魏國強後,態度有些軟化,頓覺不妙。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很亂。”安迪抱著腦袋說道。
譚宗明心疼道:“你彆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接回小明。”
王剛和譚宗明對視一眼,說道:“看來我們有必要見魏國強一麵。”
“老譚,小白,我不想再麻煩你們,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處理,實在不行我請個律師爭撫養權。”安迪抬頭說道。
“你要考慮清楚,打官司雖然是個辦法,我隻怕會對小明的病帶來影響,還有當年你母親的事可能也會曝光,對你的影響不小。”
安迪帶有疾病基因的事曝光出去,她就不能再擔任晟煊集團的cfo,董事會不可能同意她身處高位。
這也是譚宗明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
“我們先搞清楚,魏渭和魏國強為什麼一心想留著小明,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照顧一個自閉症病人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
先不談魏渭,就是魏國強按理說也不該想要撫養小明才對。
畢竟他和小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小明的存在更會讓他難堪。
王剛突然想到什麼,對安迪問道:“你這次有見到你的外公何雲禮嗎?”
安迪搖頭道:“沒有,聽說他住院了。”
王剛瞬間就想明白一些事。
譚宗明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王剛說道:“安迪的外公何雲禮,是國內知名國畫大師,並且還是一個收藏家,聽說他家裡的古董收藏,隨便拿出一件都要七位數。”
譚宗明恍然道:“何雲禮如今也快九十歲,如果沒有立遺囑的話,他的所有遺產和古董,按理來說應該由直係血親繼承,也就是安迪和小明。”
“你懷疑魏國強扣著小明的目的,是何雲禮的遺產?”安迪驚訝道。
“很有可能。”王剛說道:“魏國強照顧何雲禮幾十年,給他養老送終,按理說何雲禮的遺產應該由他繼承。
可現在安迪和小明突然冒出來,換作是你,會把到手的遺產交出來嗎?”
譚宗明皺眉道:“隻要魏國強成為小明的合法監護人,他最少能得到一半的遺產。”
安迪氣憤道:“我根本就不想要何雲禮的遺產。”
王剛說道:“問題不在於你想不想要,而是魏國強拿不到遺產,隻能把主意打到小明身上。
我相信這裡麵魏渭應該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安迪急切道:“我馬上聯係魏國強,放棄繼承遺產,我隻要小明。”
“現在恐怕晚了。”王剛擔憂道:“何雲禮已經住院,想來身體情況極差,已經無法立遺囑,所以魏國強才這麼急切留住小明。”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直接去找何雲禮。”譚宗明說道:“隻要他在魔都醫院,我就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