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四合院啟航363解元
鄉試結束放榜那天,盛家老小一大早就起來,下人婢女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準備早點的準備早點。
林棲閣內,林噙霜帶著盛墨蘭一起跪在孔子畫像前,祈禱兒子能夠中舉。
“娘,我們為什麼要一早跪在畫像前?”盛墨蘭年紀還小,不能體會林噙霜此時的心情。
“墨蘭,我們誠心祈禱,你哥哥能夠高中。”林噙霜說道。
“那哥哥為什麼不過來跪?”盛墨蘭有些不爽道。
“你哥哥才考完試,太辛苦,讓他好好睡一會。”林噙霜對女兒說道。
“娘就知道心疼哥哥,不心疼我。”盛墨蘭都著嘴,吃醋道。
“你個死丫頭,要是沒你哥哥,你現在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嗎?”林噙霜指責道:
“現在讓你跪一下都不肯,白養你了。”
自從王剛開始鼓搗琉璃瓶和花露水後,銀子是一箱一箱的往林棲閣運。
林噙霜和盛墨蘭平常的花銷也不用指望那點例銀,就連林棲閣的下人,每月的工資都比大房高一倍。
盛墨蘭跟著王剛和林噙霜沾光,所有用度都按照嫡女標準,甚至猶有過之,完全就是富養的大小姐。
“娘,哥哥這次能高中嗎?”盛墨蘭沒心沒肺的說道:“我聽人說中舉很難,很多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還在考。”
林噙霜雙手合十禱告,嘴裡說道:“楓兒學富五車,一定能一次就中,一定能中。”
盛墨蘭不以為然,揉了揉跪酸的腿,看著孔子畫像,心裡想著等會買點金釵到如蘭和明蘭那裡顯擺一下。
王大娘子這邊與林噙霜一樣,一大早就讓人擺上香桉,供奉孔子,希望兒子盛長柏能考中。
不過王大娘子沒拉自己女兒如蘭來拜孔子,反而是把丈夫盛紘拉著,非要一起跪拜。
“你這是臨時抱佛腳,柏兒能不能考中,看的是他自己的學問,你拜這些有什麼用。”盛紘指責王若弗道。
“人家都說孔子會保佑讀書人,我們拜一拜也沒什麼,你讀聖賢書,拜孔子怎麼了。”王若弗說道。
盛紘不以為然道:“要拜你去拜,我不拜,我吃早飯去。”
王若弗拉著盛紘不讓他走,說道:“我看你心裡就是沒有柏兒,隻有林棲閣那個。”
自從王剛的生意越做越大,林棲閣在盛家的地位越來越微妙。
王剛每年都會分大筆錢給盛紘和老太太,雖然盛紘自詡清流,但是對於兒子孝敬的錢,還是很開心的。
以至於對林棲閣越來越偏愛,十天有七天都在林棲閣睡。
這可把王大娘子嫉妒壞了,她現在不僅嫉妒林噙霜,捎帶把王剛也嫉恨上。
原因也好理解,王剛作為庶子越是出色,對嫡子盛長柏的威脅就更大。
王大娘子現在就指望著科舉,自己兒子能壓林棲閣一頭。
很快吹吹打打的聲音就傳到盛府裡。
“這是報喜的聲音。”盛紘聽到聲響,就喜形於色。
王若弗更是忍不住,當家大娘子的麵子也不要了,很下人一起衝到門前。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報喜的人,大聲叫道:“恭喜盛家公子高中解元!”
王若弗以為自己兒子高中了,欣喜若狂的拿出一袋銅錢。
盛紘冷靜一點,問道:“盛家哪位中了解元?”
這次盛長柏和王剛一起參加鄉試,都有可能高中。
報喜的人說道:“盛長楓盛公子,高中鄉試頭名!”
盛紘一聽臉上終於爬上笑容,可王若弗卻覺得天塌下來一般。
“不是我兒長柏高中嗎?”王若弗不敢相信,抓住報喜的人問道。
盛紘一看王若弗禮數都不顧了,不由心裡不喜,趕緊把她拉開,然後對報喜的人問道:
“長楓中了頭名,長柏也高中了嗎?”
報喜的人抓了抓腦袋,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般報喜的人隻報前三名,主要是想討個彩頭,撈點賞錢,至於其他名次,誰在乎呢?
這隻是鄉試,又不是會試和殿試!
盛紘也很快反應過來,急忙讓家仆去看榜。
這時候林噙霜姍姍來遲,她已經知道自己兒子高中解元的事,心裡正得意著,頭不由的抬的高高,從王若弗身邊走過。
王若弗氣的牙根癢癢。
林噙霜直接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報喜的人,周圍人都為之驚訝。
因為林噙霜出手太大方了,一錠銀子少說也有五兩。
報喜的人此時已經樂開了花,接過銀子後,吉利話像不要錢似的倒出來。
林噙霜站在人群中間,接受著所有人的祝賀,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風光過。
盛紘和林噙霜站在一起,很多人都以為林噙霜才是盛府的當家大娘子。
王若弗再也忍不了,直接跑進了屋。
很快盛家看榜的人跑回來,告訴王若弗,盛長柏也高中了,不過是第七名。
本來兒子能中舉,王若弗該高興才對,可是一想起林噙霜的兒子考了第一名,死死壓盛長柏一頭,王若弗像吃了蒼蠅一般。
盛紘卻不管這些,他隻知道自己兩個兒子都中了舉,也算是入了仕途,高興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
甚至想要大擺宴席,好好慶祝一下,要不是盛老太太及時阻止,恐怕都要開席了。
“你兩個兒子中舉固然高興,可那些沒中的人呢?”盛老太太教訓兒子道:
“高興是好事,但不要太高調,你彆忘了,你隻是個六品官。”
盛紘被嚇出一身冷汗,這才想起來這裡是京城,一塊磚掉下來能砸中三個當官的。
盛家太過高調,容易引來彆人嫉妒。
“母親教訓的是。”盛紘虛心說道。
盛老太太說道:“如今長柏長楓兩兄弟也長大了,又中了舉,他們的婚事恐怕拖不下去。”
盛紘恭敬道:“其實我早就考慮過,想等長柏長楓春闈後,再議婚事,我當年不也是中進士後才成婚嗎?”
盛老太太歎氣道:“長柏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楓哥兒。”
盛紘一愣,不解道:“長楓自幼比長柏更優秀,母親怎會煩惱他的婚事。”
王剛此時要錢有錢,要才有才,還中了舉,正是最春風得意的時候。
盛老太太道:“正是因為長楓過於優秀,始終壓著嫡子一頭,長此以往,不是好事呀!”
盛紘終於明白老太太擔心什麼了。
大宋不像前麵的唐朝隋朝,對於嫡長子繼承製並不算太嚴格,庶子也有資格進族譜,分家產,不過大頭始終在嫡子這邊。
換句話說,王剛是有資格分盛家家產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王剛做生意太厲害,自己的財產都快超過盛紘,這就產生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分家!
一旦分家,哪怕是親兄弟,說到底就是兩家人了。
“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盛老太太說道:“楓哥房裡伺候的丫鬟,都沒被開過臉,他也從不去那些地方。”
盛紘徹底愣住了。
所謂開臉就是發生男女關係,至於那些地方,自然就是青樓雅舍。
這時候的丫鬟伺候少爺,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啟蒙。
可不要小看這件事,在大戶人家,傳宗接代是第一位的,甚至比科舉還重要。
盛長柏固然專心讀書,可王若弗還是調了幾個長相好看的丫鬟過去伺候,俗稱通房丫鬟。
王若弗自然是想讓兒子給丫鬟開臉,最好能懷上一個,證明其生育能力。
同樣的,林噙霜也給王剛配了通房丫鬟,也是各個青春靚麗,可是王剛一個都沒碰,甚至調走好幾個丫鬟,換了下人書童伺候。
這就讓盛老太太產生遐想,王剛是不是不行,還是不喜歡女人。
也彆怪老太太會這麼想,盛紘都有些懷疑了。
他也是青春年少走過來的,知道這個時期的男人,對於異性有多熱衷,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天性而已,從古至今都如此,哪怕以後一千多年都是如此。
王剛如此違反天性,肯定有原因吧!
不是不行,就是不願!
不管是哪種,都不是作為家長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