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鄭大娘臉上爬滿了笑容,鄭光明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雖然看不見,卻能聽到姐姐激動的心跳聲。
王剛慢慢走進屋,向著未來的老婆走去,肖國慶和孫趕超這些朋友,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屋。
鄭娟羞澀的低著頭,不時偷偷瞟一眼王剛。
雖然早就想過這一天,可王剛真來接親的那一刻,鄭娟還是很羞澀。
王剛走到鄭娟麵前,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輕輕叫了句“娟兒”。
鄭娟身子微微一顫,臉紅的讓人垂涎。
鄭大娘看著這一切,臉上的笑容都沒停過,這一天她等了三年。
對於王剛這個女婿,她也考察了三年,滿意的不得了。
“秉昆,娟兒。”鄭大娘輕聲喚了句。
王剛和鄭娟雙雙轉頭看向鄭大娘。
“媽。”王剛小聲叫了聲,三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對鄭母喊這個字。
鄭母高興的臉上爬滿皺紋。
“秉昆,娟兒我就交給你了,你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定要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的過日子。”
王剛握住鄭娟的小手,說道“媽,你放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娟兒。”
鄭母高興的點點頭,說道“我相信,我相信,不過還有一句話我要說,以後娟兒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回來告訴我,我會親自教訓她。”
頓了頓,鄭母才小心的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打她,好不好!”
鄭母的語氣並不是要求,而是請求,似乎在征求王剛的意見。
這讓王剛對這位一輩子謹小慎微的母親,由衷的心疼起來。
“媽,我對你發誓,今生今世,不管什麼情況,我都不會碰娟兒一根手指頭。”
鄭母流下淚水,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紅包,分彆塞到王剛和鄭娟手上。
鄭娟也哭了出來,她舍不得母親,也舍不得弟弟。
不過王剛曾經答應過,讓母親和弟弟住到老張頭現在的家裡,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也好照顧。
離彆的愁緒總會消散,鄭母催促王剛和鄭娟快點去周家,彆讓周誌剛和李素華等久。
王剛騎著自行車,鄭娟坐在後麵,高高興興的向周家而去。
半路上,王剛看到了塗誌強和水自流。
兩人隻是遠遠打了個招呼,說了聲恭喜,並沒有湊熱鬨的意思。
駱士賓並沒有來,可能是怕了王剛。
一行人來到周家,周誌剛和李素華按照規矩,得在屋裡等著。
王剛到底結過幾次婚,熟練的完成了流程,鄭娟也開始開口叫周誌剛和李素華爸媽。
李素華高興的留下眼淚,周誌剛也露出滿意的表情。
一家人又熱鬨了一陣,吃了一頓喜宴。
喜宴就在周家吃,也沒太多人,就是周家人和一些朋友。
掌勺的人是王剛從工廠食堂找來的,食材也早就備好。
喜宴結束,接下來就是把鄭娟送入新房,然後肖國慶和孫趕超這些朋友就開始鬨洞房。
這個時代的鬨洞房,就圖個熱鬨,並不會很過分,也就啃個蘋果什麼的。
大家熱熱鬨鬨一陣子,就把空間留給了新人。
周誌剛和李素華非常識相的出去轉轉,順手還把門全關上。
等了三年,王剛早就心癢難耐。
…………
王剛正在洞房的時候,駱士賓就有點不太妙。
自從被王剛打了一拳,掉了三顆牙齒後,駱士賓一直待在家裡,也怕見人丟臉。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昨天晚上,他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後腰一陣刺痛,疼的他直接驚醒。
可是很快那股疼痛感就消失,搞的駱士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今天早上,駱士賓早上起來小解的時候,發現自己尿液有些發紅。
原先他以為是最近火氣大,就找了自己一個老姘頭。
沒想到這一下就出了事。
他在關鍵時刻,後腰的疼痛再次襲來,這次更加猛烈,更加突然,直接把他疼的倒了下去。
姘頭被嚇了半死,趕緊把駱士賓送醫院。
到了醫院後,醫生一檢查,發現駱士賓突發腎衰竭,趕緊搶救,總算把命保住。
塗誌強和水自流接到消息後,立刻趕去醫院,看到安靜躺在病床上的駱士賓,總算鬆口氣。
“醫生,我們是病人朋友,他得了啥病。”水自流找到駱士賓的主治醫生,詢問道。
“這個年輕人太不自愛,小小年紀就把腎搞壞了。”醫生看了看病例,說道。
“他的腎壞了?”塗誌強詫異道。
“病人腎功能隻剩下五成,以後要好好養著,若是再嚴重下去,就危險了。”醫生好言相勸道。
水自流不解道“他這麼年輕,咋會得腎病?”
“這個不好說,要問病人自己,我還是那句話,年輕人要懂得節製。”
水自流是聽懂了,按醫生的意思,駱士賓是因為男女之事過多,傷了腎。
塗誌強和水自流對視一眼,對駱士賓有些恨鐵不成鋼。
&bsp&bsp他平常是多不自愛,能把腎搞壞。
回到病房,看著病床上的駱士賓,塗誌強說道“醫生說他以後都得靜養,也乾不了重活,結婚就更彆想了,哪個女孩跟了他,都得守活寡。”
水自流說道“以後讓賓子跟我去黑市倒票吧!”
塗誌強歎氣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你們都沒正經工作,光靠倒票也不是辦法。”
水自流歎氣道“那能怎麼辦,賓子現在這樣,我們總不能不管他吧!”
塗誌強說道“要我說,還是要找我那朋友周秉昆,他在木材廠小食堂工作,很吃的開,廠長都喜歡他,若是他開口,應該能把你弄進廠。”
水自流指著駱士賓說道“之前賓子得罪了他,他能幫我們嗎?”
塗誌強不確定道“總要試一試。”
說話間,駱士賓慢慢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呀?”
水自流靠上前,說道“賓子,你醒了,你現在在醫院。”
“醫院,我為什麼在醫院?”駱士賓不解道。
水自流沒好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bsp&bsp駱士賓微微回憶,說道“我好像記得,正在和豔子玩,玩到一半腰突然就疼了。”
水自流恨鐵不成鋼道“賓子,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你早晚得死在女人手上。”
塗誌強拉開水自流,將醫生的話告訴了駱士賓。
這下可把駱士賓嚇壞了。
“什麼,我腎壞了,能治好嗎?以後我還能結婚生孩子嗎?”駱士賓拉著塗誌強的衣服,激動的追問道。
“你彆激動,醫生說你要靜養。”塗誌強按住駱士賓,不讓他亂動。
“醫生說了,你這病主要靠養,以後慢慢會恢複的。”水自流不想打擊駱士賓,違心的說道。
一聽能好,駱士賓總算安靜下來。
“能治好就行,我老駱家三代單傳,就指望我傳宗接代。”駱士賓吐口氣,說道
“醫生有說什麼時候能養好嗎?”
塗誌強和水自流對視一眼,無奈的對駱士賓說道“具體時間得看恢複情況,你也彆著急,好好養著就是。”
水自流知道,塗誌強這是能拖一天就一天,他也知道,駱士賓最好女色,接受不了自己成活太監的事實。
“豔子呢?她去哪了?”駱士賓左右看了看,問道。
“你都這樣還想著女人,不要命啦。”水自流沒好氣道。
“她把我害成這樣,就這麼跑了?”駱士賓不服氣道“最起碼,她得來醫院照顧我吧!”
水自流說道“豔子把你送來醫院就跑了,連醫藥費都沒交,好在她還知道找我們幫忙,要不然你真的小命不保。”
“不行。”駱士賓氣道“我出院得找她算賬。”
“算啥帳,又不是她的錯。”塗誌強不以為然道。
“那也不能這麼輕鬆放過她,營養費總要給點吧!”駱士賓說道。
塗誌強實在無語,沒見過這麼敲竹杠的。
有那麼一刻,塗誌強有一種衝動,把真相告訴駱士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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