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王剛放下工作,陪顏子悠去上足球課,讓他放鬆放鬆,徹底擺脫田雨嵐的陰影。
不過孩子該學習的時候還要學習,王剛抽了三個小時,幫顏子悠複習功課,回憶一周所學。
顏子悠也懂事,學習主動性很強,不需要王剛催促,不過孩子畢竟是孩子,陪伴還是有必要的。
周末在家,顏父再次舊事重提,希望王剛去相親,被王剛拒絕後,又讓顏母來做工作,搞的王剛煩不甚煩,甚至考慮搬出去住。
不過考慮到平常工作太忙,需要顏母幫忙帶孩子,王剛一個人無法兼顧工作和家庭兩方麵,隻能作罷。
說實話,王剛也知道顏父顏母是關心他,不過對於相親,他是有點抗拒的。
他現在沒考慮再婚的事。
夏君山這邊也沒消停,鐘益酒醒之後,立刻打電話聯係他師妹,第二天周日就帶著師妹戴思思來到夏君山家。
戴思思和鐘益是同鄉,一個村裡長大,不過比鐘益小兩歲。
夏君山和南儷同時麵試了戴思思,都非常滿意,不光因為鐘益推薦,主要還是戴思思太優秀了。
戴思思雖然出生農村,可非常聰明,從小學習就好,後來考上江州師範大學,拿了全額獎學金。
大學本科畢業後,戴思思選擇留校讀研,半工半讀。
戴思思乾淨樸素,說話得體,南儷非常喜歡。
因為本身學的就是師範專業,戴思思教學水平很高,輔導夏歡歡功課綽綽有餘。
夏歡歡也很喜歡戴思思這個大姐姐。
至於家教工資,夏君山也沒摳門,戴思思也很滿意,雙方一拍即合,很快就定下補習計劃。
夏歡歡的成績實在太差,數語外每一門都需要補習。
戴思思看過夏歡歡的課表後,定下周一周二晚上補語文,周三周四補數學,周五周六補英語,周日讓夏歡歡休息一天。
補習期間需要購買的學習資料,全由鐘益負責購買,夏君山報銷。
為了感謝鐘益,也為了聯絡感情,夏君山留鐘益和戴思思在家吃飯。
這次有南儷在,夏君山沒敢喝酒。
飯桌上,鐘益有意無意都在向夏君山打聽,辦培訓機構的事情。
南儷在飯桌下麵踢了夏君山一腳。
“師弟呀!這開辦培訓機構不是小事,需要辦理的執照也多,還要找場地,搞宣傳,能不能辦成不好說。”夏君山咳嗽一聲,對鐘益說道
“要我說,你先彆辭職,再谘詢一下彆人。”
鐘益熱切道“師哥,我都打聽好了,我有一個同學,現在在澤數當培訓老師,他跟我說,澤數有心開辦分校,正在拉投資,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夏君山愣了愣,沒想到鐘益對開培訓機構的事,這麼上心。
“澤數辦分校?”夏君山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鐘益熱切的解釋道“澤數是江州最大的培訓機構,這些年品牌打出來,一應證照齊全,若是我們能和澤數合作,肯定能賺大錢。”
夏君山咽了口唾沫,現在是真想喝酒了。
南儷看夏君山這個樣子,隻能自己下場。
“澤數合作是個什麼方式?他牌子大,彆到時候店大欺人。”
鐘益說道“我了解過了,雙方合作,各占一半股份,澤數出名字,我們負責管理。”
夏君山皺眉道“這不就相當於我們花錢買澤數一塊招牌嗎?”
鐘益笑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澤數名氣大,不愁生員,我們若能用他名字,也省了宣傳的錢!”
南儷問道“那要拿多少錢出來,買澤數這塊牌子?”
鐘益伸出五根手指,說道“五百萬。”
夏君山和南儷嚇了一跳。
“這麼多?!”
鐘益點頭道“其實不算多,我們可以以澤數的名義,向銀行申請創業貸款,澤數也同意分期付款。”
南儷皺眉道“創業貸款也要抵押,光靠澤數這個名字,應該不夠吧!”
鐘益說道“我回頭去銀行谘詢一下,不過就算貸到款,也需要拿些本錢出來,租場地,招員工。”
夏君山頭疼道“那又要多少錢。”
鐘益心裡估算一下,說道“兩百萬應該差不多,省一省,一百五十萬也夠。”
夏君山和南儷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筆投資有點大。
鐘益似乎也看出夏君山的顧慮,說道“一百五十萬看似多,但若是我們三家合作的話,一家五十萬,也不難拿出來的。”
南儷有些顧慮道“這事我們還是要向顏鵬谘詢一下。”
鐘益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道“這事運作起來也需要時間,等明天我去學校辦好辭職手續,就開始處理。”
夏君山急道“辭職的事也不急,你女朋友不是還反對嗎?”
鐘益說道“她反對也沒用,創業這事我拿定主意就行,反正她也不辭職。”
南儷覺得鐘益對張雪兒的態度不對,不過她一個外人,不太好說什麼。
倒是旁邊的戴思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師哥,你辦培訓機構,缺老師嗎?”戴思思對鐘益說道。
“缺,當然缺呀。”鐘益開心道。
“我有很多同學,師範畢業後都可以去你那任教。”戴思思說道。
“那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夏君山看鐘益那個興奮的樣子,似乎培訓學校就要辦起來似的,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
吃完飯後,鐘益和戴思思告辭離開,南儷就對夏君山發了脾氣。
“我看你現在怎麼收場。”南儷氣道“看鐘益那個樣子,光投資五十萬肯定不夠。”
“我也不知道,他會這麼上心。”夏君山為難道。
南儷歎口氣,說道“不行,這錢我們不能投。”
夏君山問道“那我們怎麼跟鐘益開這個口。”
南儷說道“這個口你不能開,不然你們師兄弟都沒的做。”
“那怎麼辦呀!”夏君山苦道。
南儷眼珠一轉,說道“你和顏鵬商量一下,還是讓他當這個壞人。”
夏君山皺眉道“這不好吧!子悠還在鐘益那補習呢!顏鵬不會同意出這個頭吧!”
“他得罪鐘益,總比我們得罪他強吧!況且顏鵬家有錢,子悠不愁找不到補習的地方。”南儷狠狠道“你若開不了口,就我去。”
夏君山忙道“彆,你千萬彆添亂,萬一把顏鵬也得罪了,不是更糟。”
“得罪就得罪,他和田雨嵐離婚,和我們再無關係,得罪也不怕。”南儷無所謂道。
夏君山一陣頭疼,他始終覺得,連襟做不成,還是能做朋友的。
…………
田雨嵐周日就把房子騰出來,想搬去南建龍的家。
南建龍家本來有三個房間,一個主臥,南建龍蔡菊英住,一個次臥,是南儷的,自從南建龍離婚後,那個房間一直保持原樣沒動。
還有一個書房,南建龍平常會練練字,讀讀書。
蔡菊英原本的意思,是把南儷房間收拾出來,反正南儷也不可能再回來住。
她把這事跟南建龍商量後,沒想到遭到南建龍的反對。
“儷儷的房間不能動,她萬一帶孩子回來小住幾天怎麼辦。”南建龍說道。
“那你讓雨嵐住哪?”蔡菊英哭訴道“雨嵐已經是個成年人,書房太小住不下。”
南建龍冷哼道“她離婚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沒地方住!”
蔡菊英哭道“現在你還說這些乾嘛,她婚都離了,房也賣了,總不能讓她睡大街吧!”
南建龍氣道“當初我就不同意她離婚,你當我看不出來,顏鵬為了孩子,根本就不想離,是她非要離的婚。”
蔡菊英委屈道“雨嵐性子是倔了點,可她畢竟是我女兒,現在有了困難,我們總不能不管她吧!”
“她是你女兒,又不是我女兒。”南建龍堵氣道。
蔡菊英一聽,也來了氣。
“南建龍,我嫁給你十幾年,也伺候了你十幾年,你現在跟我說這話!?
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讓雨嵐回來住,我就搬出去和她一起住,你自己守著三個房間吧!”
南建龍有些吃驚,結婚十幾年來,這還是蔡菊英第一次這麼大聲與他說話。
“我對你女兒已經夠可以的了,她上大學的費用不都是我出的嗎?結婚我也給了嫁妝,我這個後父已經仁至義儘。”南建龍氣道。
蔡菊英氣的渾身顫抖,一跺腳叫道“南建龍,有本事你自己過吧!”
說完,蔡菊英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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