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在婁曉娥安排下,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見了婁父一麵。
婁父以前被譽為婁半城,是個很有生意頭腦的人,隻是這些年因為形式的原因,過的很不如意,五十歲不到的年紀,頭發就已經花白。
“小王年紀輕輕,就對時局看的這麼透,我果然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婁半城一見到王剛就可勁誇獎。
“婁董可不老,還有魄力重新開始,才讓我佩服。”王剛笑嘻嘻的說道。
婁半城一聽不由瞪了女兒婁曉娥一眼,心想這死丫頭肯定把自家情況都透露給對方,這還怎麼談判。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你昨天對曉娥說的事,我也已經意識到一點,不過一直不敢確定。”婁半城好奇道:
“小王,你又是怎麼打聽到這些消息的呢?”
與婁曉娥不一樣,婁半城始終對王剛有戒心,要不然也不會非要親自見一麵。
“我年前出差,看到不少地方已經掛起新風,不少像婁董這樣的人倒黴了。”
婁半城聞言,臉上也露出緊張神色。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尚麵是不準備給我們一點機會嗎?”
王剛解釋道:“尚麵也有尚麵的難處,現在形式這麼緊張,隻能選擇犧牲一小部分人,照顧絕大數人,隻是婁董比較倒黴,是那一小部分。”
“唉!”婁半城歎口氣,感覺臉上皺紋又多了幾分。
“我拚搏半生,打下婁家基業,就算當年也是資助過尚麵的,怎麼會落到這樣下場。”
婁曉娥看父親有些意興闌珊,趕忙安慰道:“爸爸,你彆難過,我相信我們家能度過這個難關。”
王剛說道:“其實要想度過這個難關,也不是非離開不可。”
婁半城猛的抬起頭來,問道:“什麼辦法。”
王剛笑道:“隻要婁董肯狠下心來,把家產全部捐出,這角色一轉換,自然不會受新風影響。”
婁半城嘴巴張了張,半天沒說話,顯然沒覺得王剛這個提議,是什麼好辦法。
王剛也能理解,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轉手全送人,誰都不願意。
更何況王剛說的辦法,也未必百分百能讓婁家度過這次危機。
放棄全部家產去賭一個未必能成的機會,婁半城再也有魄力也未必敢做。
“小王,其實我已經聯係好津港那邊,正月二十有一艘貨輪前往香江。”
婁半城最後還是決定,帶著一家老小,還有部分財產,去香江重新開始。
這總比全部身家都捐了強。
“婁董的意思我懂,剛才我也和婁姐說了,幫你們可以,但我不能白幫忙。”王剛笑道。
婁半城一聽,和當初婁曉娥是一個反應,他們不怕王剛提要求,就怕他不提,要不然他們還不能信任王剛。
王剛也考慮過很久,該怎麼幫婁家度過危機,最重要的是讓婁家相信他。
後來他決心,與其上杆子去幫忙,不如把幫忙當成一種交易,反而能獲得對方信任。
商人的思維向來都是利益為先,婁半城覺得王剛有所圖謀,才會出手幫他,反而更符合人性。
“爸,小王要三根大黃魚。”婁曉娥小聲的在婁半城耳邊說道。
婁半城心裡先是一喜,可臉上表露出來的卻是為難。
“小王呀!我這次離開,好多產業都來不及變賣,能帶去香江的財物不多,三根大黃魚,我實在拿不出來。”
婁半城商人本性暴露無遺,這種生死關頭,都要討價還價。
“婁姐帶回大院那些東西,就不止三根大黃魚。”王剛笑道。
婁半城恨鐵不成鋼的掃了女兒一眼,當初讓她拿回去時,不是千叮萬囑避開人嗎?
“婁董,明人不說暗話,三根大黃魚,換你一家三口平安離開四九城,這筆買賣很劃算吧!”
婁半城咬咬牙,最後點頭道:“好吧!三根大黃魚就三根大黃魚,不過我要安全離開四九城後,才能給你。”
王剛搖頭道:“你先付一根大黃魚當做定錢,剩下兩根出城後你再給我。”
婁半城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王剛的要求。
三人商量好後,婁曉娥帶著父親回去,王剛則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路上,婁曉娥抱著父親的胳膊,說道:“爸,你說我們能不能順利出城。”
婁半城沉著臉道:“這事我哪能知道,隻希望一切順利。”
“這次離開,我們還能回來嗎?”婁曉娥問道。
“會有機會的,等一切穩定,我們一定還能回來。”婁半城堅定的說道。
“你回去和媽趕緊收拾東西,把值錢的都帶上,不好帶著的就算了。”婁曉娥提醒道。
“我還用你提醒,我和你媽早就開始變賣產業,換成黃金珠寶,等到了那邊,這就是我們東山再起的本錢。”婁半城沒好氣道:
“我當初給你的三袋東西,你收好沒有,這次離開一起帶上。”
“收好了,我昨天聽王剛建議,把三袋東西都埋了起來,到時候挖出來就行。”婁曉娥點頭道。
“那就好,你以後做事說話一定要小心,對任何人都要留一個心眼,怎能把我們家的事,全告訴那個王剛。”婁半城叮囑道。
“我看那王剛應該沒有惡意,要不然不早就把我那三袋珠寶搶走。”婁曉娥幽幽的說道。
婁半城突然停下腳步,一臉古怪的看向女兒,皺眉道:“你這麼信任那個王剛嗎?”
“人家幫了我不少忙。”婁曉娥說道。
“你不會喜歡上那個王剛了吧?”婁半城狐疑道。
“爸,你胡說什麼!”婁曉娥臉一紅,說道:“我年紀比人家大,又離過婚,更何況他有女朋友,很快就要結婚了。”
知女莫若父,婁半城一看婁曉娥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心裡就暗叫不好。
“丫頭,你可彆感情用事,我們全家能不能安然度過這個難關,就看那王剛能不能送我們出城。”婁半城叮囑女兒道。
“我知道,女兒能分的清輕重。”婁曉娥重重的點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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