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得花多少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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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柔失神,陳敢伸出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媳婦,你盯著我這臉發啥呆?”

突然,他嘿嘿地笑起來,“是不是發現我長得挺俊,跟你挺般配?”

“對了,還有咱閨女,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跟你一模一樣,但鼻子像我,又高又挺,要不咱們再生個兒,湊個好字?”

說話間,陳敢蹲在張柔身前,手摟住她的腰,乾燥熾熱的氣息噴灑下來。

張柔最怕癢,被陳敢這輕輕一碰,身子就軟了。

她俏臉一紅,狠狠地瞪著陳敢:“彆說胡話!”

陳敢腿長,蹲在張柔麵前略顯吃力。

可張柔這張臉實在太誘人了,讓他舍不得動彈,直勾勾盯著。

這年頭物資匱乏,張柔跟著他吃不好睡不好,那床頭櫃上也沒個雪花膏,整天用清水洗臉,但她這皮膚水嫩嫩的,比那牆上張貼的明星都漂亮。

“媳婦,你真好看。”

這句話讓張柔臉紅了個徹底,手裡的碗都端不穩了。

陳敢湊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先出門了,媳婦。”

張柔緊張地拉住他,那張櫻桃小嘴張張合合,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陳敢輕歎了口氣,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媳婦兒,我往後肯定不賴了,你放心,我這回是要到集市上去,把昨天那東西賣了,給你和閨女換身新衣裳!”

張柔眉宇漸漸舒展,心頭像是冒起火星子,熱騰騰的。

她終於鬆開手,“那,早點回來。”

“得嘞!”

陳敢渾身乾勁,走到院子裡,把竹筐扛在背上。

今天正好是個集,雖說才早上六點鐘,但街上行人你來我往,算不上少。

偶爾有一輛二八大杠自行車過去,都會引得大家頻頻往後看。

在這年頭,能有一輛自行車,那條件可是非常不賴了!

陳敢扛著扁擔走路生風,嘴裡還不禁哼著歌。

今天時間緊,任務重,他不光得把事辦完,還得置辦些家夥,給一家三口的生活提升個檔次!

陳敢心頭盤算著,那是一刻都不敢耽擱,一路小跑著來到鎮上。

憑著記憶,陳敢左拐右拐,總算是找到了鎮上唯一一家中藥鋪子。

這家鋪子的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國字臉,濃眉大眼。

陳敢把懷裡的石斛遞給他,“老板,這玩意兒能賣多少錢?”

老板先瞧了瞧陳敢,又拿起石斛,仔仔細細地看起來。

陳敢這手裡的石斛是老野石斛,品相最高級,就連根部的須須都是完整的。

老板不由得驚訝,眼前這年輕人穿著破衣裳,咋會找到這極品石斛?

“咳,年輕人,你覺得這石斛值多少錢?”

老板故意把問題拋給陳敢,正是因為他根本看不透眼前這年輕人的身份。

陳敢身上的衣服打著補丁,腳上蹬了雙老黑鞋,看上去就是個普通農民。

可他眼神透著睿智,周身還縈繞著一股成熟穩重的氣息,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所擁有的。

陳敢一聽老板讓他開價,也沒客氣,直接伸出兩個手指頭,“這個行麼?”

知道在這鋪子裡賣東西的都是些老油條,不管自己提多低的價格,老板都會還價,還不如往高了報。

老板眯起眼,“兩塊?”

“不,二十!”陳敢口氣斬釘截鐵。

老板倒吸了口涼氣,心裡頓時有數了,果然,這年輕人不好糊弄!

“那你還有啥好東西不?”

“有啊,我這兒還有果子狸皮和何首烏,你要是一塊收,我還能給你便宜點。”

陳敢直接把筐子取下來,掀開上頭的黑布,露出來幾個厚實的果子狸皮,還有幾顆何首烏。

這何首烏油光瓦亮的,也是上等的好貨,雖然價格比不上野生石斛,但好幾顆加起來,也得值個五十塊!

光看著果子狸的皮,就知道那果子狸的個頭有多大。

這年輕人不得了,果子狸蹦來竄去,能抓住它的,那都是身手矯健的高手啊!

老板點點頭,眼中多了幾分賞識,“行,你先跟我進來!”

陳敢跟他磨了半個小時的嘴皮子,終於談好價格,把這些玩意兒一股腦賣給他了。

在臨走時,老板拍拍陳敢的肩膀,“小兄弟,我看你是個識貨的,送來的這些玩意,新鮮品種又好,往後要是再有好東西,儘管過來找我,我給你最高價!”

陳敢笑嗬嗬地點頭,知道他確實有這魄力。

他經營著鎮上唯一一家中藥鋪子,平時總是往省城倒賣,村裡人生了病,也是來到他這兒抓藥。

老板賺了兩道的錢,有財力一口氣吃下他帶來的這些好東西,要是一般的小藥房,還真拿不出這兩百塊!

陳敢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把二十張大團結仔細點了一遍。

“行,下回我還給你送來!”

拿到錢,陳敢立馬來到最近的國營商場。

商場裡人山人海,但手裡提著東西的並不多,大多數隻是逛逛,不拿錢買東西。

一想到家裡啥吃的都沒了,陳敢有些心酸,當即買了些油票,肉票和糧票。

仔細一點,還剩下一百七十塊呢。

陳敢興衝衝地走進服裝商場,給自家媳婦買了時興的毛衣,褲子和長皮靴子。

自家閨女也有兩個月了,全是拾的彆人的小衣服和被褥,這回必須買新的!

給閨女的小衣服和棉鞋棉襪全買了,又購置了個床墊子和幾床棉被。

陳敢強行塞了塞,隻能把被子和衣服塞進筐裡,那床墊子咋都塞不下,可這些糧票還沒兌換,必須得想個法子才行!

一扭頭,看見有人在投機倒把,陳敢立馬走過去。

“那啥,你們這有三蹦子不?”

在這鎮上,自行車都稀少的很,更彆說三蹦子了。

但這些投機倒把的人總能有法子找到。

陳敢給了他五毛錢,那人喜滋滋地走了。

不到半個小時,他折返回來,身後跟著輛三蹦子。

陳敢和三蹦子師傅一塊把東西搬上車。

師傅擦了把頭上的汗,忍不住道:“你這年輕人是發大財了?”

奇怪,他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皮膚曬得黝黑,咋看都不像有錢人。

一口氣買這麼多東西,得花多少錢,他這錢又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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