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靜靜聽著,腦海裡整理著這些傳聞消息。
沒準日後還能用得上。
王春風繼續往下說著:“師弟,上古那些事太繁雜,我也沒有辦法說清楚,隻是一點很重要的就是,這片大世,不僅僅是天驕們的對抗爭鬥,也是我們仙道和魔道氣數之爭。”
“這次任務下來,我們劍脈弟子中也唯有金丹後期以上的弟子才能去。”
“我們當中,去的也就是我前麵的那些同門了,落在我們頭上雖說沒有任務,但我卻也想要去往那四方之地,恨不得一上試手中劍啊。”
王春風長籲短歎,隻恨不得自己修為提上去,再和那些魔修鬥個你來我往。
陸清目光帶著一絲驚奇看向這位熱心王師兄,沒有想到,這位師兄內心還有這般想法。
但轉念想道這裡乃是劍脈,劍脈弟子手中劍,本身就和他們道心道路息息相關。
手中劍,心中境,藏劍不出,也有違道心。
陸清也算是知曉,為何都說劍脈素來擅功伐,這般道心配上天下法器至利寶劍,真於劍道,也長於護法。
不過陸清自己明白,他是不可能修煉出來這一股道心,即便是那從聽道當中悟出來的斬運劍,嚴格來說,這算是目前修行的一張底牌。
底牌不輕易出,一出必了結因果。若是正常切磋論劍道,陸清明白自己也是必然不及這些劍道同門。
“哎,師弟還是莫要笑話我了,我這次擔心的是魔門狡猾,宗門內三番兩次出現魔修,現在你也聽到了執法弟子要前往問心路的事了吧,我懷疑,魔門真真實實往我們宗門內安插了奸細。”
“師兄,外麵那些小道消息已經傳遍,這個奸細藏匿得真深,若是能借問心路找出來就好了。”
陸清安慰對方一句,魔門奸細,有嗎,有的,這不是陸清危言聳聽, 自從知曉道院內那個越家從中州一大修行世家,轉眼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道家族。
那位越長老也是在道院內位高權重,修行高深,這樣的修士道心幾經磨煉,可在壽元死亡麵前,其他那些是非觀念,也是通通要往後麵排。
他就知曉,道心並非能一直堅韌,大恐怖到來之前,沒有人能說得清楚自己是否能堅定本心。
陸清不太看好這次大張旗鼓的問心路,畢竟要是那麼容易揪出來,魔道這些宗門也不會一直頑強地活下來,還能在如今的九天當中和仙道修士鬥智鬥勇。
不過這也是眼前這位王師兄心懷憂慮,陸清也無意把自己念頭說出來,畢竟也無用。他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就看具體執行如何了。
或者是看,哪一邊的修士技高一籌。
“劫氣生,無妄之災時有發生。”那一張因為寶舟墜空的卦象的話語,陸清依然記得清晰。
簡簡單單一句話,底下落下來的卻是不得不避開這些凶險的修士。
“是啊,問心路,玄天鏡二者結合,威能強大無比,就是不知道 會不會有人能瞞過去兩者。”
王師兄憂心忡忡。
“王師兄,還是要放寬心一些,做好自己修行事也就是,相信道宗前輩自有定論 。”
“誒,陸師弟,你說的也是,我在這裡也是杞人憂天,今天過來要和你道明這件事,也是和此有關,我有一件事需要師弟你幫忙一下。”
“師兄,還請說來。”
“師弟,你是道院走出來的人物,也知道大世變,師門中有天機前輩明言,很有可能這次更多是落在天域那邊,那邊靈氣雖沒有九天濃鬱,但氣數依然不少,魔道在那邊肯定也留有安排。”
“不過這些都暫時輪不到我們來插手,我要托師弟幫忙的事,是後天師弟你若是有空,能否幫我去接引山峰那裡值守一天, 這些是酬勞。”
陸清心念微動,卻並不著急應下來,“師兄,你這是要去?”
王春風像是做出了決定,整個人也放鬆下來,那一股猶豫的愁緒一掃而空,笑道:“陸師弟,我這次先前動了一些人脈,準備去四方之地附近的仙城駐守。”
“本來我還猶豫不決,畢竟四方之地凶險十足,但手中本劍不能出,不能參與這等大世,太過遺憾。”
“所以,我還是決定前行,就在明日。”
“接引山峰那邊這個月是我平常值守,後天就是最後一天,不過我明日就離去,所以後日的值守就想托師弟你來幫忙照看一下。”
“這是任務的酬勞,師弟你若是空閒的話,可以先看一下。”陸清聽到這裡已經是真心佩服了這位王師兄。
有一句說得很有道理,不去和這些氣運滔天的天驕爭一爭,不去入一入這般盛世,見世間天驕如雲,修行路上也實在惋惜。
凶險,機緣二者並存,世間沒有兩全其美,隻不過各人有各種選擇,他道波瀾壯闊,氣焰盛盛,我道也有微風細雨,靜謐獨行
說不上大道高低,隻是本心抉擇不同。
魔門這些地方其他弟子是避之不及,這位師兄卻不同,卦象沒有出現,也不過是一日時間,“好,後日我會過去。”
“王師兄,魔門危險,路上小心。”
臨走時,王春風聞言,也點頭道:“自然,此事就勞煩師弟了。”
“好。”陸清看向那一條遠去的天邊雲道,同樣說道。
嗡!冥冥中似有劍鳴從天起,說不清的瀟灑恣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