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鯨序是一路傻笑著回到家的,走著走著想到薑明織,嘴角就控製不住向上揚起。
一想到她是自己女朋友了,好幾次沒控製住笑出了聲,有一次還嚇到身邊正好路過他的路人。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今天將會成為他生命中最滾燙的一章。
他撥通了莊賀楊的電話。
莊賀楊正和女朋友互道晚安,想也沒想就把他電話掛了。
但關鯨序不死心,立馬又撥了過去。
莊賀楊再掛,他再撥。
莊賀楊:“”
隻好對女友說:“寶寶,有個臭單身狗一直打我電話,你先睡吧,我去罵他一頓。”
回撥電話給關鯨序,莊賀楊第一句話是:“你最好有大事要說。”
關鯨序:“我和她在一起了。”
上來就王炸,把莊賀楊炸懵了,不敢置信地確認一遍:“什麼?”
關鯨序:“薑明織,我女友。”
莊賀楊:“了不起了不起。”
要不是拿著手機,他高低得給好兄弟鼓鼓掌。
莊賀楊試圖了解一些細節:“今天你找她了,怎麼說的?”
關鯨序不語,隻是一味丟出王炸,“我親她了。”
“!!!”莊賀楊驚恐摸臉:“你沒被扇巴掌吧?”
好像是他讓關鯨序先親再說的。
關鯨序:“是她先親我的,我隻是親回去。”
莊賀楊:“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
炫耀啥?欺負他現在親不到女朋友是嗎?
他女朋友也馬上放假回京了,哼。
而且他報了女朋友的那個大學,到時候可以天天約會。
與此同時,薑明織也在和好友聊天。
一開始她隻是給孟媛媛和林婉分彆發消息,告知自己成功脫單。
沒想到兩人很有默契地給他撥過來語音通話。
她隻好建了個姐妹群,三個人進行群視頻。
林婉一臉激動,“啊啊啊啊天呐!你拿下了雙帥之一的關學長!”
孟媛媛顯得淡定很多,“我早就知道他對你有意思了。”
薑明織:“那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孟媛媛驚訝:“你不知道嗎?”
薑明織搖頭。
她一直覺得關鯨序是外冷內熱,熟悉之後四人幫都是很好朋友,畢竟他對孟媛媛也挺照顧的。
莊賀楊對她們也不錯,還一口一個薑妹妹地叫她,反而是關鯨序,從沒輕佻地叫過她薑妹妹。
孟媛媛在手機裡直搖頭,“不怪你,那會兒你眼裡隻有學習。”
薑明織又覺得有點不對,其實自己是能感覺到關鯨序對自己不同的,隻不過一直沒往那方麵想,那會兒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是純潔的男女友誼。
她還在思考,孟媛媛和林婉已經聊嗨了。
孟媛媛說:“你彆看關鯨序也給我講題,也給我帶東西,但我那都是沾了織織的光。我高二上學期就是他前桌了,從來沒見他把我當朋友發展,織織來了以後就不一樣了。”
林婉:“哇哇哇,那我也是沾織織的光才能讓關學長給我推薦教輔了。”
薑明織:“”
林婉好奇寶寶上線:“那織織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這個問題薑明織還真沒法回答,她答不上來。
也許是日常相處中不知不覺的心動,也許是和在獨處的時候覺得舒服,自然而然感情就產生了。
又或者是膚淺的她看關鯨序長得帥,一開始就抱著不純的目的接近他。
感情不是試卷,沒有標準答案。
——
五人約在一個陰雨天約著去寺廟還願。
為什麼選雨天?因為天氣太熱。
雖然夏季的雨天依舊高溫,不過雨水好歹能帶來一絲涼爽。
更何況賞雨也是一種情趣。
雨天整條山路上都沒什麼遊客,樹木被雨水一洗,更加青蔥翠綠。
山中的溫度比城市更低些,時不時有風吹過,一點不覺得燥熱。
薑明織和關鯨序同撐一把傘。
傘下兩人手臂肌膚相碰,滑滑嫩嫩的觸感讓人有些上癮。
薑明織說:“這裡還挺靈的呢,我們幾個的願望全都實現了。”
關鯨序:“那是因為我們許的願並不過分。”
自己努努力能達成的願望,隻是來這裡求個心安。
“也對,你沒許願也考得好。”薑明織點頭。
她記得當時他是把他的福袋給了自己。
當時還覺得是他太狂。
上到魁星閣時路過送子觀音殿,莊賀楊笑說:“拜送子觀音好像也沒白拜,你看這不就成了一對。”
青石板路被雨水淋濕,不遠處的山林中蒸騰起淡淡霧氣。
薑明織與關鯨序相視一笑。
她想,如果真的有神明,那麼她一定是被神明保佑的那個。
保佑她重活了一次。
——
“升學宴是一定要辦的,還要大辦。”邱棠在家庭會議上說:“那一圈太太裡,就咱們家小孩考得最好,而且還是兩個。”
雖然裴晉陽總分比薑明織低了十來分,但單拎出去也是吊打一片二代三代。
裴兆華十分讚同,“聽你的,大辦。”
邱棠選中自家位於華西路的酒店,那天拿出整整兩層來舉辦兩個孩子的升學宴。
邱棠將兩人分數打印在橫幅上,幾個大廳門口都掛上,包括酒店大堂外的電子橫幅,也必須滾動播放。
薑明織十分無奈,但見媽媽樂在其中,也隻能由著她去折騰。
裴晉陽是在升學宴前一天回名樾的,當他看見那些橫幅時,臉都黑了。他旅遊了二十多天才回來,回來後一直住在爺爺奶奶家。
名樾沒有裴晉陽,薑明織隻覺得舒適不少。
好在他回來後,兩人也沒有交流,就像同住一屋簷下的陌生人。
升學宴當天,到場的賓客很多,有薑明織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
她實在沒精力一個個去打招呼,躲懶和朋友們坐一桌聊天。
一桌10個人,她到時候肯定不能陪他們坐一起,得和父母一桌,為了避免給他們安排到陌生人,薑明織特意多邀請了幾個在學校還算好的同學,有廖堇一和楊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