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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少爺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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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明織垂著眸,眼睫灑下淡淡陰影,眨一下眼睛,仿佛起舞的蝴蝶。

關鯨序對她笑了笑,“它叫可麗,可愛的可,美麗的麗。”

說完並沒有拿筆去寫的意思,薑明織隨口問一句:“我來寫啊?”

關鯨序:“你寫吧,你的字好看。”

薑明織恭敬不如從命,提筆在骨頭上寫下可麗兩個小字。

寫完才想起來,他的字也不醜啊。

“怎麼樣?這個顏色烤出來是綠的。”

字不大,關鯨序湊過去看。

兩顆頭顱湊在一起,發絲輕碰,因為靜電原因,有幾根頭發瞞著主人悄悄糾纏。

“快來看我的大作!”

旁邊莊賀楊嚎了一嗓子,兩人飛快分開,齊刷刷轉頭去看他。

關鯨序無情銳評:“好醜。”

薑明織,“你上的顏色這麼重,烤出來估計會更深呢。”

“你們不懂,就是要火紅色。”莊賀楊擺手,沾滿泥水和顏料的手差點碰到一旁的林婉,林婉嫌棄地側身躲了一下。

等五個人全部弄好已經快到十點,店員說一周後來取。

薑明織提前和母親交待過情況,這會兒司機已經在街邊等她。

林婉和孟媛媛家長已經在半小時前打來電話詢問,薑明織擔心她們太晚回去不安全,拉著她們一起上車,讓司機先送她們回家。

至於兩個男生,坐地鐵去吧。

薑明織回到名樾已經是十一點多,媽媽和裴叔叔已經上樓休息,她沒去打擾,徑直回了房間。

路過裴晉陽房間時,房門從裡麵打開。

裴晉陽脖子上掛著個大大的耳機,臉色很臭,看樣子是輸了遊戲。

見到薑明織剛從外麵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把雨傘,他認出那是薑明織昨天借給關鯨序的那一把,看來今天他們倆見麵了。

他原本輸了遊戲就憋悶,嘴上說話帶著刺:“約會到這麼遲,挺有情趣。”

薑明織嗆回去:“關你屁事。”

走廊上沒開大燈,隻亮著昏黃的壁燈,裴晉陽那張臉藏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你跳級就是為了和學長談戀愛?”

薑明織:“裴晉陽你閒著沒事乾?打遊戲輸了來我這找不痛快?”

裴晉陽倚在門框上,“你怎麼知道我遊戲輸了?”

“我還沒瞎。”薑明織眼神越過他,落在他房間裡的電腦屏幕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裴晉陽今天居然有閒心和她扯閒篇。

裴晉陽:“你不是說跳級照樣考過我,怎麼一連兩次月考你的分數都沒我高呢?”

“”

薑明織突然很想揍人。

這人可真欠。

看到她吃癟,裴晉陽鬱悶的心情好了些,悠悠道:“也是,你忙著交朋友呢。”

薑明織:“關你屁事。”

裴晉陽站直身體,盯著她看了兩秒,問道:“薑明織,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

兩人同住一屋簷下四個月,大多數時候薑明織對他都是無視狀態,偶爾也和他說一兩句話,不過都是愛搭不理的態度。

說實話,他有點不爽。

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當初她媽媽邱棠都不敢這樣對自己。

薑明織覺得他莫名其妙,一開始說她寄人籬下、沒有素質的是誰?

裴晉陽有點少爺脾氣,從小養尊處優慣了,走到哪裡都會被笑臉相迎。

上一世,他們與家裡決裂後,裴兆華放話誰也不許看在他的麵子上幫他,裴晉陽吃過不少閉門羹和冷臉,心情鬱悶都是薑明織哄好的。

薑明織有些不耐煩,語氣重了兩分:“這話該問問你自己吧。”

經她一提醒,裴晉陽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那一幕。

少女逆著光站在門口,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他。

至今他都沒想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那會兒他沒找到媽媽離開前送他的金書簽,誤以為是薑明織拿了。

實際那書簽到現在也沒找到,不過裴晉陽覺得也許不是她故意拿的,可能是她不小心掉在哪裡了。

不過他已經不計較了。

薑明織抬腳要走,裴晉陽伸出一條腿攔住她去路。

她沒來得及收腳,差點被絆倒,幸好及時調整幅度之後穩住了身形,隻不過直接一腳踩在了裴晉陽腳背上。

他生生受了這一腳,倒抽一口冷氣:“你故意報複我呢?行,那咱倆扯平了。”

薑明織:“不用,你繼續記恨我吧。”

裴晉陽瞧她一副‘不愛搭理你’的樣子,逆反心理被觸發,笑了笑:“怎麼會記恨你呢,你可是我妹。”

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薑明織,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微表情,“以後我們還得一起出現在不少場合,你知道怎麼扮演一個好妹妹嗎?”

薑明織與他四目相對,眼神裡的無語呼之欲出。

伸手一把推開他,無情的話從嘴裡吐出:“彆煩我。”

身後裴晉陽“嘖”了一聲,薑明織頭也沒回,穿過昏暗的走廊,回到自己房間。

——

清明假期正好碰上周一,學校發通知從周六放假到周一,周二正式上課。

邱棠提前定好了回南城的機票,清明節要帶薑明織回去祭拜她父親。

對於父親,薑明織感覺這是一個很遙遠的存在。

雖然在這個世界,父親離開堪堪一年,但其實她已經度過了近十年沒有父親的日子。

周天下午2:24分,薑明織和邱棠一起登上前往南城的航班。

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並不算長,飛機上沒有設置頭等艙,薑明織坐在商務艙裡看了會兒書。

不是教科書,而是一本外國文學作品。

邱棠一直閉著眼休息,薑明織也不知道媽媽是真睡著還是假裝睡覺。

平時邱棠並不會假寐,逃避和女兒溝通,隻是離南城越近,母女倆似乎越拘束。

對於那個已經離世的男人,兩人有不同感受和看法。

在薑明織那裡,他是一位合格的父親,能給她提供不錯的經濟基礎;對她也還算關心,每次家長都是爸爸去參加,相比那些隻能爺爺奶奶去參加的同學,她覺得自己爸爸挺好的。

這會兒薑明織已經將書本收起來,透過小小的窗戶,去看外麵的雲層。

飛機正在緩緩下降,那個她生活了16年的南方小城市漸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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