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弟同情地看著自己，唐蘭皺了下眉，火一下子冒了出來。
收回支棱在茶幾上的腿，手用力落杯，指著杯子喊道：“滿上啊！”
姐弟倆這氣氛不對啊，唐若心聽著也哆嗦了一下，趕緊給一桌人滿上。
聆聽雨也不織毛衣了，茶幾下麵拿出核桃，敲核桃，給他們當下酒小吃。
“喝！”唐蘭說著，抓起酒杯，一口乾了下去。
“老姐，剛才你說，大樓底下裝個盤子，讓整棟樓旋轉。我覺得這個可以，你的想法非常好，但是這需要大功率的……”白亦捏了下鼻子，認真說道。
“喝！”唐蘭瞪眼說道。
喝唄……
你生你的氣，我喝我的酒。
白亦還是很有逼格地在杯子邊緣撒上鹽粒，舉杯乾了下去。
一口酒沒多少量，就那麼幾個指頭高，喝了幾杯，跟沒喝一樣。
姐弟倆嘮嗑，當弟妹的自然話少……
幾杯酒下去，雲絲和唐若心當起了酒保，調製起新的雞尾酒。
什麼牛奶，什麼水果片的，各種酒瓶，擺滿了一桌……
一頓亂調製……
“喊姐夫一起過來喝唄。”
白亦落下酒杯剛說完，聆聽雨的小手，在他背後掐了一下。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之前在外麵玩完，邀請大家到彆墅裡，也是簡單喝一下茶水，把人都給送走了的啊。
小男友自然也沒留下。
現在喝酒喝到一半，你叫人家過來合適麼？
明顯是老姐不想跟小男友深交啊，不然在這裡陪我們喝酒？
或者，他們關係還不夠深……
“談完事兒再說吧。”唐蘭放下杯子，居然很脾氣好地說：“老弟，你那個農科項目，把去年賺的錢都投進去了吧？”
“不止這些錢，差不多000多億了。本來想投個幾百億，結果……”白亦後仰著身子，攬著聆聽雨的腰，靠著沙發背，壓力很大地說：“開始幾百億下去，都看不到影子，越投越多，簡直是個無底洞啊！我都後悔死了，可是沒辦法，隻能硬扛著……”
“000多億？你都借錢了？”唐蘭擰緊了眉頭，嚴肅道：
“去年，你那是運氣好才賺到錢。爺爺出麵，加上整個唐雲林三家產業，上上下下的配合你，那些外圍供應商也給你麵子，讓你雜七雜八的賺了錢……
“你真以為錢那麼好賺？你的很多生意，比如廠服，廠裡的掃把...你知道動了多少人的奶酪了麼？00萬員工的柴米油鹽等食材，都從你這裡進的貨……
“當然，大頭的錢，還是你的私人項目賺的。之所以賺到錢，還是靠家族資源推過去的，對吧？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給你時間，你也能賺到。隻是，沒那麼容易在短期內，一帆風順的賺到錢，對吧？”
白亦擼了把寸頭之後，雙手擋著麵，又合掌心繞圈，低垂著身子，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沒有老姐幫助之前，我還欠雲絲0萬。那時候我狀態不好，當真是讓我發狂啊，為了幾十萬，嗬嗬……當天晚上我就、把我的小雲絲小恩愛了一把……”
說著，人就醉了。
眾人齊刷刷地看著雲絲……
雲絲老臉一紅，瞪了眼白亦：胡說八道，咱倆那晚清白的好不好！
白亦的合掌對著雲絲，連著頭反複落了落，撕心的愧疚：
“小絲絲，對不起對不起...那時候的我太卑微，我需要錢。我不想若心太苦，我苦了她多年，她都沒離開我……後麵你拿相片說凡凡...過了那麼多年才告訴我有了孩子，也對你有了恨，也有了下地獄奔火葬場的愧疚。當時的我好崩潰，躺倉庫沙發床的那一夜，趁你醉我恨了三次……”
雲絲又恨又氣急的臉爆紅，整個人呆愣了下去，張著嘴，有口難辯了……
我沒醉啊……你不要胡說八道，那一夜，咱倆清白的啊！
那時候我還以為，你和我有血緣關係啊，我怎麼敢啊！
這件事情，後來給若心她們講過，唐蘭等人都知道的啊……
你這麼說，她們怎麼看我的啊！！！
不等雲絲楞逼，不等唐蘭心醞釀傷感氣氛想說什麼，白亦煽情的臉陡然驟變，大雨轉多雲，跟沒事情人似的，轉頭對著老姐，道：
“老姐呀錢哪裡那麼好賺啊……現在讓我拿一百萬，出去賺一百萬回來，我還真賺不回來錢，能保本就不錯了。”
白亦說著，對雲絲招了招手。
雲絲楞逼中走了過來，軟趴趴在白亦身上依偎了起來，小手還放在白亦胸膛上，受委屈地摳挖著衣服。
唐若心也剛想走過去，抬起的半個屁股，隻好落了回去。
晚一步了，沒位置了……
這斯，左懷右抱的……
“是啊，錢哪裡那麼好賺，賺多少都是相對的。但是投入越多，回報率越低，周期更長，風險也放大……我說這麼多，你明白了麼？”唐蘭手撕著烤魚乾，把帶著煙熏味兒的魚皮撕給了白亦。
白亦點點頭，表示明白。
雲絲接過魚皮，放上蔥花絲，再放上人工養殖的合法烤海馬，放好調料，包好遞到白亦嘴裡。
白亦微微皺眉，自己火太旺，真不想吃了，但是不好拒絕雲絲，於是咬了下去。
“姐，小白已經收緊了投資。”唐若心把一排排調好的小杯酒，放到茶幾中間，說道，“垂直農場沒盈利前，不會再投入資金。”
“後續資金還需要投入多少？他剛才不是說，項目還在建，肯定要繼續投資進去的吧？還有，他欠多少錢了？”見白亦不吱聲，唐蘭轉頭對著唐若心問。
“後續資金放在專項資金賬戶裡了，基本上不用繼續投入新的資金。這些資金，包含未來兩年的員工工資……預期，明年開春時候，0%的垂直農場可以生產，秋天可收獲，年底可以回籠一部分資金，營收可以達到支出平衡……各地分級公司的高管收入，跟公司效益有關，前期人工壓力不大……”
雲絲說著，身子落在白亦腿上，側身坐著舉杯，晃著腰略微得意，好不扭捏地插嘴，“姐夫欠了000億，不過，他手裡還有充足的現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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