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不行了。你也知道我老公歲比較大數大,和木董是孿生兄弟,比我大十多歲。他57歲了……”
把頭搭在白亦肩膀的林醫生,手放在他領口上,指尖轉了轉,悄悄道:“人家才40出頭呢,你幫我想想辦法?”
聞到沉潮之氣的白亦,慢慢轉過頭,近乎麵對麵對視著迸發出異常明亮的黑眸,冷靜道:
“咱倆到底誰是病人啊?我治你,還是你治我?”
“一起治……”林醫生說著,臉微微的又往前靠了靠。
視線朦朧,體溫升高,能感覺到她特彆的渴求。
大膽,在封閉的空間裡,恣意的綻放。
活了30年了,自己也當真是第二次碰到這種情況啊!
雲絲她們都沒這樣的,渴人。
第一次,是自己。
在大學教室裡,和女同學共處一室,談畢業之離彆。
被雲絲給截胡了。
壞了人家好事兒,雲絲倒是自己先生起氣來。
抹著淚,撒腿就跑了!
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找不到了。
蹲在她寢室樓下,等她。
那一夜,很想她很想她,從來沒那麼想過她。
心揪痛揪痛。
跟他媽的失去了生命意義似的!
三天不見,對她的思念很渴求。
三天後,雲絲現身了。
倆人去了冰飲店,擋簾遮擋座位的那種。
花了十塊錢,坐了一下午。
雲絲動手了,白亦無力抗拒。
白亦想動手,她不讓。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了,校外租房考研……
她來了,留宿後,自然而然的成了真正的男女朋友。
幾天後分手了……
雲絲後來懷孕了……
他,卻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
白亦很傷心的離開了這座,曾經在下雪的無人之夜,倒立在中央大街,街舞過的地方……
留戀一個城市,往往是因為某個人……
白亦走神回憶往事,老有經驗的手,已經抱緊了他。
很會抱……
白亦回神,頭一歪,乾淨清爽的臉,都皺了起來,扯了扯嘴角,“這...這也是治療失眠症的環節?你可不要騙我。”
自己是有肌膚饑渴症,但是,今天過來,是治療失眠症的。
她這樣,不對。
搞不好,會讓病人把彆的病發出來的。
自己第一次過來治療時候,也是抱過她的,那是純粹的抱,不一樣。
這林醫生沒有肌膚饑渴症啊,感覺像是占便宜。
占病人的便宜……
這會兒,自己也沒犯病啊!
加了項目後,不會是亂收費吧?
“沒有騙你。”林醫生說著,鬆開抱人的手。
“一起治?那我怎麼幫你?”白亦裝傻子道。
“很簡單。聽說,你那邊有各種年份的藥材……你幫我弄點好藥材,好不?”林醫生收起作妖的臉,端坐,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換了一副很職業的正經臉,“我真需要,很需要。”
白亦的臉皮微微抽動著,也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茶水,壓著驚。
剛才她那表情那動作,明顯是快控製不住了,還以為她在勾引他呢。
她可是木魚魚的姨媽啊...
打死也不能亂來啊!
“行吧,我回頭讓聆聽雨弄幾份藥材,給你老公喝。”白亦說著,口袋裡掏出煙,很鬱悶地抽了一口,“趕緊治我吧。剛才你都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林阿姨,都不知道我剛才心態有多複雜……”
叫我林阿姨?
比他大個十來歲而已……
嗬,
林醫生麵無表情地看了眼白亦,抓起煙,也點上了。
點打火機的手,居然微微顫抖起來。
她這是緊張了?
她的腿,也在微微打顫……
林醫生是不會抽煙的,煙剛一入口紅唇,直接咳了出去。
“咳...我說了,一起治……”林醫生咳嗽道。
“啊?”白亦張大了嘴,心往下一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心情也是極度複雜。
她可是自己的心理醫生啊,平時也是很尊敬她的,何況她又是木魚魚的姨娘。
怎麼她聽不出來,我不樂意跟她抱抱貼貼的麼?
自己是過來治療失眠症的啊。
沉著心,深吸了一口氣,問:“沒開玩笑吧?”
“你彆誤會,不是用身子治療……我可不是邪醫。”林醫生臉上掛起一片緋紅,吸了一口煙,又是一陣咳嗽。
喝了茶水,輕聲說:“咱倆就聊聊天,話聊……我這個年齡,也沒什麼可傾訴的異性。我雖然是心理醫生,但我也需要聊天治療自己……”
“哦……”
白亦總算鬆了一口氣。
找林醫生治療過心理病,也清楚談話內容有時候很**。
看她這模樣,應該是想談她自己的難言之隱,想說給人聽。
她說,她男人十年前就很不行了。
男人,成天懷疑她出軌,對她進行冷暴力。
說,過的很憋屈。
為了孩子,隻能忍著。
場麵有點失控了……
靠著白亦肩膀,抱著人哭了。
白亦此刻腦瓜裡卻想的是木魚魚。
木魚魚現在去哪裡了?
杳無音訊啊,問林醫生,她也說不知道,隻知道她活著。
林醫生的身材很豐腴,有著一副知性的氣質,此刻小鳥一樣,靠在他肩膀上。
彆看是40來歲了,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30多歲。
保養,可是一筆大開支啊……
普通婦女,可保養不到她這質量的。
十分鐘後,林醫生哭夠了,坐在身旁,拿起紙巾擦著淚水,抱歉道:“讓你見笑了,謝謝你借我肩膀。”
“呃,沒關係……”白亦很不得勁的**道。
白亦知道,她內心是想找個人更深入的交流。
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不是一個冷淡的人,她的雙眼滿滿的都是渴求,跟喝了酒似的冒著火花,緊貼著人。
她也是個很能克製自己的人。
那是一種純粹的渴求,純粹的借肩膀哭。
這點,白亦自歎不如。
自己最多能憋一年半載的,人就會變得暴躁……
她十年啊,脾氣依舊溫和。
想到這裡,白亦又想到了唐紅。
唐紅的渴求是更深刻的……
林醫生去了趟洗手間。
沒多久,洗完臉走了出來,臉上壓抑之色消失,掛上了微微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