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岸……
白亦右手拿著長棍子,扒拉著草木,走在前麵開路。
左手還拿著光老弄來的野蜂巢,一邊吃著蜂巢一邊尋找藥材。
念亦顯然是被老爸手裡的蜂巢吸引了,伸手亂抓,哇哇叫著也要吃。
孩子哭得一塌糊塗。
明明知道孩子饞嘴,這當爹的還在孩子麵前閒不住嘴兒,顯擺著零嘴兒。
聆聽雨很無語地搖了搖頭,摘下掛在腰側的竹筒,兌了一點野蜂蜜,給孩子喝了下去。
孩子小,不適合吃太多的蜂蜜,所以隻給他兌了一些蜂蜜。
一路沿溪水下山,停停頓頓,夕陽西下時刻,這才走到半山腰上。
晚上,聆聽雨做了一鍋新鮮的野菜湯和乾鍋蘑菇,還單獨給白亦煲了新鮮的藥膳湯。
各種合法的野菜……
有些野菜,分不清是不是保護類植物,沒挖。
野花可不要亂采,搞不好會被判刑的。
露營……
山裡的夜,風大,冷。
帳篷內,白亦摸黑摸著,躡手躡腳的動了動。
“彆鬨了,吵到孩子了。”聆聽雨閉著眼,打著哈欠說道。
“給你揉揉肩膀……”白亦貼了貼背背,揉著她的肩膀。
“彆鬨,我真困了,明兒還要早起。”聆聽雨抽開他按耐不住的手,轉過身,不好痕跡地埋怨道:“給我撓背背,人家都爬了一天山了,腳都酸了……”
“我給你揉揉,腳放這裡,這裡暖和……”白亦激動地抬腿,給她挪了挪腳。
聆聽雨剛轉身不過一分鐘,念亦就爬了上來,擠在倆人中間,蛙仰睡……
白亦不得不提起脫了一半的褲子,等著兒子沉睡,結果自己先睡著了。
翌日,天蒙蒙亮,山霧起,鳥兒叫。
光老和石頭,起了個大早,燉了新鮮的溪水河鮮。
“我們沿著大山繞一圈,後天可以到達小山鎮,小鎮上賣藥材的也不少……”石老蹲在地上,手裡拿著湯碗,啃著黃饅頭,說道:“我在那邊有熟人,你們還需要彆的藥材麼?我可以帶你們去。”
“不麻煩石老您了,需要的藥材我采集夠了。”聆聽雨說,看了眼捂嘴打哈欠的白亦,“上午再多采集些野菜,中午讓他們先回去?這樣,他們晚上也能到達果園那裡,不用在外過夜了。”
“也行,這麼地的……”白亦說著,抖了抖樹枝筷子,嚼著河蜆,看了眼石老,“咱們乾到中午,你們再回去。我和聆聽雨,明天再回去。”
“那行,你們注意安全,山下有平坦地帶,你們沿著那邊采藥,那邊直升機也好落地。”光老說著,拿袖子蹭了蹭野山椒,遞給白亦。
這老頭,一大早就吃辣的,也不怕辣了眼兒……
白亦接過辣椒,在身後的溪水裡洗了洗,順手挖起婆婆丁,放上溪水魚刺身,合著辣椒咬了下去。
這魚,在鄉下市麵上也能賣一千多塊一斤……
這一口下去,可真夠辣!
辣得都辣到耳朵了。
連忙抓起搪瓷水杯,喝了一口鬆針茶。
越喝越辣,越辣越是停不下嘴兒……
一大早,鬨了肚子……
吃完飯,晨練一番,天微微亮起,眾人這才沿溪下山采藥。
山腳下,路平坦,野菜野藥也是成片的長在一起,跟田裡莊稼似的。
野豬不少啊,都讓這幫豬給拱了。
好家夥,這野豬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家夥好大。
這家夥,居然帶著七八頭母豬……
一般的豬,也就帶著兩三頭母豬,這家夥是豬王啊!
毛發漆黑亮,獠牙雪白,家夥跟驢兒似的,個頭也賊大,跟牛犢子那麼大!
用來配種再好不過了!
白亦激動地拿起衛星電話,安排畫溪整相關資料,讓她趕緊聯係相關部門,儘快把這批野豬拿下。
畫溪跟這片地區的果園大老板們很熟悉,辦事兒效率自然很高。
畫溪給幾個大老板電話之後,因為抓野豬不是用來食用的,而是搞科研,所以不到兩個小時,就拿到了合法狩獵許可證。
不加急也不行,不然野豬跑了啊!
畫溪辦手續時候,白亦等人也不閒著,把家夥大的公豬圍了起來。
畫溪那頭搞定審批手續之後,本身有野外科研狩獵證的白亦,仰頭哈哈大笑一聲,拿著長棍子,衝過去單挑野豬。
哼哼哈哈!
鬥豬鬥的有模有樣,姿勢擺的跟閏土似的,舉起棍子,怒瞪雙眼,隨時準備後撤。
然,七八頭母豬不樂意了,突破石老等人的防線,瘋了一樣對著白亦一人,衝了過來。
有大肚子的,有虛弱的……
白亦突然心生惻隱之心,轉身逃跑。
聆聽雨看著他跑,嘴角抽了抽。
不顧娘倆,先逃跑的家夥……
白亦腳蹬蹬幾下,很敏捷地踩著樹乾,手攀上樹枝,身子往後一翻,麻溜地爬上了樹,對著聆聽雨大喊道:“不抓了不抓了,你們趕緊爬上樹!”
母豬,護著公豬很快離去……
豬群遠遠離去,白亦這才爬下樹。
“算了,等豬崽子生下來了,回頭再抓,先安排人跟蹤那頭豬……”白亦說著抱起蹲在地上,拿著木棍捅螞蟻洞玩的念亦,拍了拍他屁股上的塵土,“走吧,乾活去了……”
一幫人灑著汗水,揮舞著鐮刀,采集了十多麻袋野菜。
中午時分,直升機飛了過來,拉走了一批貨物,剩下的,石老和向導們裝上車,返回。
因為不用原路返回,倒是很快回到了果園基地。
下午時分,白亦尋得一處不深的天然水坑,確定沒有蛇蟲之後,噴了一圈驅蟲藥。
扯了些柳枝,編成一排,放在溪石縫裡,捕魚。
然後挖來岩泥,伺候娘倆洗澡。
“孩子他爹,晚上在這裡住一晚好不?”聆聽雨給白亦搓著背,小心地問道。
“好。”白亦給念亦洗著脖子回應道。
念亦嘴裡吹著柳樹皮做的口哨……
“嗯。”聆聽雨說著抱起念亦,把他放在上風口的沙坑裡,讓他自己玩,然後入到水坑裡,深情地望著白亦,洗著他。
聆聽雨前身,像是縫合過破衣服……
醜陋的傷疤如此雪白的刺目……
她不再掩飾自己醜陋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