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裡,呂誌強是一把鼻涕 一包眼淚的解釋著自己被騙的經曆,無奈女方的父母和民警完全就不信這小子的鬼話,尤其是當呂誌強說到自己被陳不欺他們忽悠的親了一口吳慧慧,女方的爸媽差點沒當場撕了這家夥!
“你td是個畜生啊!植物人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
“叔叔、阿姨,我說的是真的!是對方那個叫陳不欺的家夥教唆我乾的,說隻要我親了你女兒,你女兒明天就會醒,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放屁!他叫你親你就親!他叫你去吃屎,你吃不吃!”
“那我不能去吃啊!”
“你還知道!你怎麼不去死啊!我告訴你,最好明天你保佑我女兒能醒,要不你給我等著……還有啊!我女兒被你玷汙了,不管醒不醒,你小子都得給我負責!”
“不是吧!我就親了一口!我也是受害人啊!”
“你是受害人?整個病房裡就看到你和那個瞎子,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合夥的,我就說嘛,那個死瞎子好好的忽悠我們給我女兒去相親,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啊!”
“我不認識那個瞎子啊!”
“不認識?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警察同誌,我現在要告他猥褻我女兒!我女兒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年了,沒想到這個畜生還不肯放過她,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頭疼不已的警察也無奈,當吳慧慧的爹媽帶著一大群人押著兩個被打的麵目全非的老哥進來時,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一打聽才知道是這破事,問題是現在那女孩也沒什麼事情,但是這兩個倒黴的家夥那是實打實的被打了!
另一間審訊室裡,那個瞎子也是淚流滿麵的坐在冰冷的鐵椅上,真td倒黴,先被撞,後麵被打,今天出門是真沒看黃曆啊!
“老爺子,說說吧!”
“說什麼?”
“說說你們兩個準備在那受害人的身上實施什麼企圖?”
“我是受害人好吧!你看看我被打的!”
瞎子激動的指著自己的臉,一向淡定的他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就控製不住情緒了,太操蛋了!
“你們不親那女受害人,他們能打你?”
“臥槽!我什麼時候親那女人了,你們不要亂講好吧!”
“嗬嗬…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嘛!彆以為你打個算命的頭銜就能到處招搖撞騙,老實交代問題!”
“警察同誌,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還有其他人,我今天先被人給車撞了,到醫院裡又被人打了…”
“好…你自己說的,你去醫院乾嘛?你說你不認識那女孩,你跑她病房裡乾嘛!”
“啊呀…我說出來你們也不會信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會不會信?”
“今天有鬼。”
“嗯…接著說!”
“唉…我知道你們不信我的話,這樣吧,那女孩我看過了,明天早晨便能醒來。”
瞎子無奈的抬起頭,他知道,今天就是把嘴說破了也沒用。
“嗬嗬…你的眼睛不是瞎的嘛?用什麼看的?”
“曾利利,注意說話方式!”
警校剛畢業的警員曾利利正一臉嘲諷的看著瞎子魯一發,沒想到,下一刻他身旁的老民警便發聲製止了。
“魯一發,說說吧,你帶著徒弟從豫省趕來此地,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有你那個徒弟現在在哪裡?”
“嗬嗬…這麼快就查到我的資料了,果真時代在進步啊…”
“慢慢說,不要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警察同誌,既然你能查到我的資料,那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這些年有沒有違法記錄…”
“嗯,你是幫人看風水,算卦的,魯一發,過去怎麼樣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們要聊的是今晚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我說了,明天早上那女孩便會醒!”
“你這麼確定?那女孩可是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了。”
“明早不就知道了嘛,何必急於這一時!”
魯一發又恢複到了原本的平靜,要不是陳不欺那家夥,也不至於讓他亂了分寸。
“好!那我們就等明天,曾利利,把他帶下去。”
實習警員曾利利隻能無奈的放下筆,走上前扶起瞎子魯一發,當魯一發的手碰觸到曾利利的骨骼時,順手輕輕的捏了捏。
“你乾嘛?”
“不乾嘛,小夥子,小心你身邊的人!”
“嗬嗬…算命算到我頭上來了,你可真行!”
魯一發無所謂的搖搖頭,接著跟著曾利利往門外走去。
看守室內,魯一發掏出了懷裡的幾枚銅錢,輕輕的往上一拋,接著用他那乾枯的雙手摸了起來,當摸到最後一枚的時候,魯一發吃驚的抬起頭顱,把一旁看熱鬨的室友們給看的一愣一愣的。
“怎麼可能!今晚那個貴人竟然出現了!”
魯一發的腦海裡,立馬把今晚所有與自己有過接觸的人篩選了一遍,一時間也沒發現到底哪個是貴人。
“不對!病房裡!今天那個貴人來了!要不那個植物人不可能好的!”
這一下,魯一發激動了起來,隻要明天那個女孩醒了,自己就可以有機會問問那個今天與自己一起挨打的小子,今晚是誰在那裡給植物人看病的。
魯一發,67歲、豫省籍人士,麻衣神相的真傳接班人,天賦極高的他從小便掌握了麻衣神相術裡的各種密法,心高氣傲的他又不顧自己爺爺臨終前的訓誡,在17歲的那年便踏出家門開始行走於江湖,魯一發靠著過硬的本事,一時間那是名聲大噪,無人不知!
但是在他30歲的那年,就當魯一發他名望和地位即將達到巔峰的時刻,他突然瞎了,毫無征兆的就這麼瞎了。
這一刻他才明白爺爺臨終前與自己說的話:切勿過多泄露天機!小心被反噬!
往後的日子裡,魯一發便退出江湖,銷聲匿跡,過起了隱姓埋名的日子,一直到他40歲的那年,魯一發在沿途修行的過程中撿到一個棄嬰,便一直在帶在身旁遊走至今,平常這對師徒就是幫農家戶看看風水,算算簡單的卦象混口飯吃,絕對不去碰觸有錢人。
哪怕心善的農家戶們集體籌錢,用來報答他們,這對師徒都是立馬轉手捐贈出去,絕不留手。
這也是今天魯一發在審訊室裡,那名老民警沒有過多為難他的因果。
此時,陳不欺騎著車帶著楚留香和包紮完的林伯回到家,三人剛進屋,便看到客廳裡季老太、林衝、凱蒂三人立馬站了起來。
“我的天啊!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凱蒂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也不怪她,此時的林伯整個腦袋被包的和燒傷患者一樣。
“爸!那個呂誌強動手了?乾他娘的,那小子怎麼就打你一個啊!”
聽著林衝的話,陳不欺和楚留香立馬黑下臉,你小子這話什麼意思?
“沒有、沒有,我自己摔了!”
“爸!你們三個人一起去的,怎麼就你摔跤?”
“林衝!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和老楚就站在那裡看著你老爹被打啊!”
“不是嘛!”
“我乾!”
陳不欺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教育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林衝,分不清這個家誰是大小王是吧!
“好了,好了,不欺你去睡覺,我和這孩子說說!”
楚留香和林伯連忙把陳不欺給推了出去,接著拉著林衝往屋外走去。
“不欺啊,搞定了?”
“放心吧季老師,沒事了!睡覺去吧!”
“好的,好的。”
這一夜,按照嚴謹的態度來說,沒有一個所謂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