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上班的古董店裡,一名遲暮之年的老頭正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哼著小曲,而離這老頭不遠處的角落頭,蹲著一名金發碧眼的女子正享受的吸食著香火。
“咯吱…”
隨著古董店的木門被推開,一道消瘦的身影走進了屋內,躺在搖椅上的那老頭微微的半抬起眼皮,看到來人後又緩緩的合攏了眼皮。
“來了?”
“嗯,好久不見老夥計。”
“坐吧!”
林伯隨意的看了一眼蹲在角落處的那女鬼,接著自顧自的坐在了店主的對麵。
“林福生,我欠你的,這些年都還清了,你兒子這次的闖下的禍端,恕我無能為力了。”
“老夥計,你可沒欠我林福星什麼,我們可是朋友啊!”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朋友,林福生,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說了,你的孩子我已經按照當初的賭注替你照顧了六年,最後送你一個忠告:你還是把楚留香給叫過來吧,這裡你搞不定的!”
“老夥計,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看不起我林福生啊!當初你就是太把我看輕了,你才會……”
“夠了!我從來沒有看輕過任何人,包括你林福生,但是有一點我是真沒想到,楚留香竟然會突然宣布破產,而你這個老家夥還願意跟著他!”
“老夥計啊,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有牽絆,你有的隻是一股氣,認死理,這麼多年了,你不累嘛!”
“怎麼著?你林阿福還想讓我做你的家人不成,嗬嗬…這次先把你兒子救出來再說吧,彆怪我沒提醒你,對方已經在去抓你兒子的路上了,你還有閒情在這裡和我講大道理…”
古董店主嘲笑的看向林伯,不光他,連同蹲在角落的那女鬼,都是跟著一臉嘲諷的扭頭看向林伯。
“小孩子嘛!既然犯了錯,受點苦是有必要的,要不他以後還不得無法無天!”
“林福生,你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你知道你兒子得罪的是誰嗎?當初你主子輝煌的時候,也就在東南亞有點話語權。但是…這裡可不是你們那邊,你要搞搞清楚!”
“你啊,還是那脾氣,既然我來了,我兒子就一定沒有事情,我就想和你聊聊天,你還是那麼的掃興。”
“嗬嗬…行,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你兒子給救出來。”
古董店主冷笑的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林伯從哪來的底氣。
“嗯…走了,晚上我會再來的,好久沒有嘗過你的手藝了,晚上幫我準備點好吃的,我這次帶來的小夥子們對吃的都很講究!”
“嗬嗬…能回來再說吧!”
林伯笑嗬嗬的站起,接著推門而出,等林伯走後,這古董店店主才端坐起來、一臉凝重的看向店外。
灰蓬蓬的陰雨天,倫敦郊外一處空曠的農莊裡,被打的半死的林衝,此時正滿臉是血的跪在農場籬笆欄的大柵欄裡,柵欄外除了一群穿著考究的西裝的男子外,另一頭的鐵籠子裡全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野豬正暴躁的咆哮著。
“安德魯,你太讓我失望了,這種家夥都能把你給耍的團團轉。”
“父親…”
“閉嘴!處理了,把錄像帶寄給凱蒂那婊子,讓她知道這就是她以後的下場!”
滿眼冒著火的安德魯猛的躍過柵欄,手裡拿著一把蝴蝶刀慢慢的朝著林衝走去。
“你這該死的猴子,讓我在家族裡顏麵儘失,今天我要讓你好好的體會一下被野豬吃掉的感覺。”
“凱蒂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那婊子!不要急,遲早她也會感受到你今天的遭遇的,哈哈哈哈…你說野豬從你的臉部開始啃好呢?還是從你的下半身啃好呢?今天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自己選。”
此時的林衝也不掙紮了,混混沌沌的前半生使得他已經活的夠累了,死對於自己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隨著安德魯的右手抬起,那把蝴蝶刀剛要劃破林衝頸脖處的皮膚時候,“嗖”的一聲,一隻利箭破空而來,不偏不倚的射在安德魯那拿著刀子的手腕處。
“謝特!”
柵欄周圍的人群立馬拔出手槍警戒起來,他們身旁跟著的獵犬也是狂吠不止。
“什麼人?”
安德魯的老爹眯著眼睛看向一百多米外的林子,隻見一名亞裔的老頭背著手慢慢的走出了林子。
“那是我兒子,你們不能動!”
“你是誰?”
“你是白癡嗎?我剛剛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是那孩子的父親!”
“我很欣賞你的膽量,讓你的人都出來吧,你們走不掉的!”
“是嘛!好!”
隨著林伯抬起的右手,滿身是血的李凡人和劉二瑤兩人一人提著兩條死狗的屍體走出了林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
“安東尼,好久不見!”
“李凡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等李凡人走近的時候,安德魯的父親就和見到鬼一樣的看著李凡人,這家夥怎麼來了?
李凡人的本事安東尼是在清楚不過的,李凡人的到來,那也就意味著今天的這局麵可能要死很多人了!
“那是我長輩家的孩子,放了吧!”
“我要是不放呢?”
“那就一起玩玩吧!”
“李凡人,你不是退休了嘛?”
“你這老家夥,真是腦子燒壞了,我隻是退休了,不是死了!”
霸道的李凡人冷笑的看著安東尼,此時李凡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將一旁原本還在狂吠的幾條獵犬,嚇得全部夾著尾巴不停的往後退。
此時不光那幾條獵犬,安東尼身旁的那群夥計們的胸口上都出現了紅色的點點,明顯是被瞄準器給鎖定了。
“李凡人,你確定要這麼做?”
“唉…安東尼,你看看你身後!”
此時的張心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柵欄裡,隻見張心安正一臉笑意的踩在安德魯的腦袋上。
不可能!這家夥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安東尼這夥人立馬大驚!
“林伯,你兒子被打的夠慘的,怎麼處理?”
“心安啊,容我和對方聊兩句吧!”
“好!”
氣定神閒的林伯慢悠悠的走到安德魯麵前,而柵欄裡林衝卻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父親,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父親出現而感到一絲的開心,反而眼裡全是怒火。
“安東尼,華夏有句老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兒子你們打也打了,這事情就算了吧!”
“你知道你兒子乾了什麼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兒子!”
“你真覺得你找來了李凡人,這事情就能解決了。”
“唉…你啊!這是何必呢,我家姑爺的脾氣比李凡人還大,你不就是在古堡裡還供著幾條狼人嘛!”
“謝特!你怎麼知道的?”
林伯也沒回答安東尼的話,隻是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接著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
安東尼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家夥,這老家夥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