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陳不欺穿著休閒服背上收拾好的大包袱,便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外出闖蕩的征程,俞軒和柳如煙一大早就在山下等著,接著開車把陳不欺送到上饒的火車站。
“哥啊!你怎麼想著去魔都啊!”俞軒好奇的問道。
“老夫我夜觀星象,掐指一算…”陳不欺看著車玻璃前淡淡的回道。
“哥,你能說人話不?”俞軒無語的看向裝逼的陳不欺。
“扔飛鏢扔的!”陳不欺無奈的快速回道。
“那我空的時候能和柳如煙去看你不?”俞軒立馬問道。
“瞧你這話問的,搞的我好像去坐牢一樣,想來就來唄!”陳不欺沒好氣的給了俞軒一拳。
一路上,柳如煙都是安靜的看著這哥倆打打鬨鬨的,俞軒一直把陳不欺送上車後,才緩緩的走出站抱住柳如煙,柳如煙無語的摸了摸俞軒的大腦袋,搞得和生死離彆一樣。
火車“咣當咣當”的緩慢啟動,大年初三的火車上人少的可憐,陳不欺買的坐票直接成了臥鋪,想怎麼躺就怎麼躺,一路上不要太爽。
“小夥子,大年初三就出門打工了啊!”隔壁座位的一名大哥笑哈哈的挪到陳不欺這邊的座位來。
“老婆跟彆人跑了,隻能出門打工。”陳不欺張口就來。
那大哥被陳不欺的話直接驚的目瞪口呆,這麼慘的嗎?
“大哥,你怎麼也這麼早出門啊?”陳不欺笑哈哈的遞上一個土雞蛋。
“謝謝啊!小兄弟既然你這麼實在,哥哥我也不怕你笑話,在家做莊輸的短褲都沒有了。”大哥無所謂的和陳不欺一起撥起雞蛋。
“哈哈哈,那你比我慘啊!”陳不欺笑盈盈的看著麵前的大哥。
“小兄弟你這心態可以啊!老婆都跑了,還能安慰我。”大哥佩服的豎起大拇指。
“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跑了就跑了唄,等老子有錢了,還怕找不到。”陳不欺大氣凜然的回道。
“牛逼!有魄力!哥哥我看好你!我叫高中,到魔都哥哥帶你去放鬆一下。”大哥對陳不欺這豁達的心態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當這兩人聊的火熱的時候,不遠處的兩名中年婦女就是嗑著瓜子,嫌棄的看著這兩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瞧瞧這兩個臭不要臉的,活該這麼早出門打工!”其中一名中年婦女嫌棄的吐著瓜子。
“就是,老婆還好跑了,要不然指不定被那小王蛋給糟蹋了,呸,什麼玩意!”另一名中年婦女翻著白眼看向不遠處開著黃段子的兩人。
晚上,火車緩緩的抵達了魔都,陳不欺和高中兩人伸著懶腰準備下車。
“哎呦,怎麼這麼臭啊!”
“就是,一經過這裡就是臭氣熏天的!”
那兩名中年婦女一說一唱的拎著行李箱,神氣活現的經過陳不欺和高中身旁。
陳不欺和高中就是一愣,連忙吸了吸鼻子,沒有臭味啊!
“撮大母娘的!這倆八婆罵我們呢!”高中火大的瞪著那快到車廂口的倆中年婦女。
“算了算了,都是出來打工的,罵就罵兩句吧。”陳不欺無所謂的背起包袱。
“也就是看在你不欺老弟的麵子上,要不老子上去就是一套龍爪手!”高中罵罵咧咧的提了提皮帶。
陳不欺和高中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火車站,陳不欺留了一個號碼給高中,兩人便分道揚鑣。
高中看到陳不欺掏出手機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就能買得起手機,估計家裡不是當官的就是做生意的,自己混到現在還在用bb機呢,特地把陳不欺給他的號碼小心翼翼的收到大衣內側的口袋裡。
站在火車站廣場的陳不欺,抬頭凝視著魔都的夜空,果然是風水寶地啊!
無旱、無澇、無震、無風、無兵,又是龍興之口,此地想不富都難!
“小夥子,新年快樂啊!住店不?有小妹!”正當陳不欺看的起勁的時候,一名半老徐娘笑嗬嗬的拉了拉陳不欺的胳膊。
“你知道我乾嘛的嗎?”陳不欺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半老徐娘。
半老徐娘就是一愣,立馬上下打量起陳不欺。
“誰讓你在這裡拉活的?報備了沒有?”陳不欺接著嚴肅的問道。
“不是,您哪位啊?”半老徐娘被陳不欺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我哪位?走,跟我走一趟!”陳不欺抬手就要去拉這老徐娘。
“啊呀,誤會,誤會。”半老徐娘連忙推脫。
“誤會?我看你膽子挺大啊!哪家店?帶我去看看。”陳不欺一步走上前。
“小哥,小哥,真的誤會,真的是誤會。”半拉徐娘急的要死。
“哈哈哈哈,大姐新年快樂啊!你看我演的像不像?你那住一晚什麼價格啊?”陳不欺立馬嘻嘻哈哈起來。
半老徐娘直接愣在原地,心裡七上八下的,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他媽的有病吧你!”半老徐娘罵罵咧咧的就要走。
“彆走啊大姐,我真要找地方住啊!”陳不欺嘻嘻哈哈的跑上前。
“滾遠一點,再不走老娘叫人了啊!”半老徐娘火大的一逼。
真是活見了鬼,老娘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今天被一個小崽子給忽悠了,想想都氣憤不已。
最後陳不欺是一路死纏爛打的跟著許老伴娘,兩人到了一個火車站旁弄堂裡的小旅店。
“150一晚,身份證。”半老徐娘嫌棄的看著陳不欺。
“150?這麼貴!”陳不欺震驚的看著半老徐娘。
“你搞搞清楚好伐,這裡是魔都!150還貴,搞笑的嘞!”半老徐娘陰陽怪氣的打量著陳不欺。
沒辦法,陳不欺隻能先住一晚上再說,大晚上的又人生地不熟,隻能明天早上再去找落腳地了。
半老徐娘特地和店裡僅剩的兩個小妹交待道,彆去招惹這傻子,鬼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扮豬吃老虎的主,還是小心為妙。
第二天一早,陳不欺便正式開始了魔都的曆練,這個時候陳不欺才知道,這裡的人真的太特彆了,他們竟然可以把打量人,這麼沒有禮貌的的一件事情,做的毫無保留,毫無遮掩。
她就是正大光明的盯著你,赤裸裸的打量著你,兩隻眼珠子上下的不停翻滾著,看的讓人極其的不舒服。
靜安區一棟老式的彆墅裡,正巧有一間房屋出租。
“小夥子,哪裡人啊?”
“贛省人。”
“呦,贛省是哪裡啊?你來這裡乾嘛啊?多大了?”
“阿姨啊,我是來租房的,你怎麼還查起戶口了啊?”
“我哪了曉得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看你年紀輕輕的還留這麼長的頭發,一看就不是好人。”
“????”
“你哪裡來的錢啊?我這裡租金可不便宜!”
“????”
“你要曉得,這是魔都,不是鄉下,要是房子租給你,可不能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
陳不欺無語的抬腳就走,你愛誰誰去吧,要是租了你家的房子,還不得天天被嘮叨死。
兜兜轉轉陳不欺又來到徐彙區,一番討價還價以後,最終以每個月1200元的租金租到了一套一樓一室一廳帶一個小院子的套型。
這個時候的陳不欺,是真後悔當初讓俞胖子把靚仔給自己的那兩萬塊錢分紅,腦殘一樣的給村子裡修路,一年房租一繳納,直接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