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兩條流浪狗正在街頭四處尋食,下一刻便猛的抬起頭、夾起了尾巴、嘴裡不停的發出“嗚嗚嗚…”的低沉聲。
帕夏古力的妹妹笑盈盈的停住了腳步,接著抬起了手,這兩條流浪狗便不自覺的哆嗦著往帕夏古力妹妹跟前走去!
“我很嚇人嗎?嘻嘻嘻嘻……”
無人的街道中央流淌著一灘醒目的狗血,街道的四周到處散落著狗子的殘肢殘骸。
“咚!咚!咚!”
“啊呀…你還真來啊?”
“白天不是說好了嗎?我能不來嘛!”
“快點進來!”
“死鬼,今晚準備怎麼玩啊?”
“玩你個頭!”
煩躁的張香港自顧自的坐到了椅子上點起了香煙,此時整個房間裡那是煙霧繚繞、酒瓶和煙頭都要堆成山了。
“我和你說啊,我老婆和我發信息了,她好像原諒我了?你說她是不是故意騙我回去好離婚啊?”
“但是吧…看她的語氣又不像是裝的!你說我要不要回個電話看看什麼情況?”
“問你話呢?你啞巴啦?”
“臥槽!”
自言自語半天的張香港剛回過頭,便看到帕夏古力抱著自己的腦袋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身後。
“嘻嘻嘻…你不是要玩的我的頭嗎?膽子這麼小!”
帕夏古力將腦袋從衣領裡探了出來,接著將手中的假人頭拋給了張香港。
“你td神經病啊!大晚上要嚇死人啊?”
“嘻嘻嘻嘻嘻…是你說要玩人家的頭嘛!還怪上我了,討厭不討厭!”
“下次彆開這玩笑,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切!我不信,你上次還拉著人家去墳地尋刺激呢,那時候你怎麼不怕!”
“彆提這事!那是我走錯路了好吧!”
一個月前,精蟲上腦的張香港開著車帶著帕夏古力到郊外尋求刺激,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開到了一片墓地裡,等完事後下車尿尿的時候,張香港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那是懊悔不已,到現在張香港還覺得自己最近這麼倒黴,會不會是那晚衝撞到了什麼。
“好啦!好啦!今晚我們玩什麼啊?”
“唉…算了!算了!我沒心情!你回去吧!”
“不要嘛!人家都想了一個白天了!”
帕夏古力說著便側坐在張香港的腿上,接著雙手挽住了張香港的頸脖處,不停的用舌尖點著張香港的耳垂。
“啊呀!白天老子想要,你裝的和良家婦女一樣,怎麼一到晚上就變成婊子了?”
“人家就是婊子嘛!你不喜歡嗎?”
“草!”
下半夜,張香港沉沉的睡去,帕夏古力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盤起了頭發。
“姐姐啊!你就是太心善,這男人要是和他老婆和好了,往後我和王濤怎麼辦啊?”
張香港的家裡,這段時間被弄的疲憊不堪的劉紅梅,此時正躺在沙發上輕輕的打著呼嚕。
“媽媽!”
“媽媽!”
“媽媽!你醒醒啊!”
“怎麼了兒子?”
被兒子拍醒的劉紅梅揉著眼睛詢問了起來,這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想乾嘛呢?
“媽媽,家裡來客人了!”
“你胡說什麼?大晚上的來什麼客人啊?”
“真的啊,一個阿姨,就坐在那呢!”
“什麼?哪呢?”
劉紅梅猛的驚醒了,連忙順著兒子的小手方向看了過去,果真自家的餐廳前正坐著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
“你是誰啊?你怎麼進來的啊?”
“你就不認識我了?你不是偷偷去過我家的嗎?早上你還罵了我兒子?”
“是你!”
火大的劉紅梅立馬站起,接著大步走上前準備找這女人算賬,當劉紅梅剛走到帕夏古力麵前的時候,卻猛的停住了腳步。
昏暗的房間裡,此時餐桌上點著一根百色的蠟燭,蠟燭頂端泛著幽幽的綠光,這微弱的光源隻能覆蓋在這一小片區域內,離開餐桌便再不能看見任何光源。
白色的蠟燭前端放著一麵圓鏡,帕夏古力的手中拿著針線,此時她手中的針線正在自己的手臂上進進出出的縫合著傷口,嚇得都不敢呼吸的劉紅梅不停的眨著眼皮,接著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帕夏古力的臉。
這一下,劉紅梅直接尿了,褲腿裡不停的流淌著黃色的液體,她眼裡的帕夏古力哪裡是人啊?帕夏古力的半張臉那是血肉模糊的,一顆眼珠子半掛在嘴旁,另外半張臉全是密密麻麻縫合的疤痕,餐桌上還擺放著半張腥紅的皮!
“你…你…你…”
“不要怕!我不是鬼!妹妹,坐下來幫我忙拿下針可好。”
“我…我…我…”
“你不幫忙的話,我可就讓你孩子來幫我啦?到時候可彆說我嚇著他了!”
“我來!我來!我來!張浩,你先回房間睡覺去!”
這一刻,劉紅梅的母愛戰勝了恐懼,連忙讓自家兒子先回房。
“這就對了!妹妹,你這麼愛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罵我的孩子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氣糊塗了!”
“王濤這孩子打小就可憐,你不應該罵他的知道不?”
“我知道!我知道!我天一亮就去給他道歉!”
“妹妹,都是張香港惹出的麻煩,我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更不能牽扯到孩子身上,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
“手不要抖,拿好針!”
帕夏古力淡定的拿起了餐桌上的那半張腥紅的皮,劉紅梅這才看清楚,這是半張人臉啊!
“不要怕,這是我的臉,我縫上去就好看了!”
全程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劉紅梅,就這麼看著帕夏古力一針一針的縫合著自己的那半張臉。
“怎麼樣?不害怕了吧!”
“姐姐…我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張香港!”
“是、是、是,姐姐你要我怎麼做?”
“你們好好的離婚吧,把張香港他交給我。”
“啊?這…”
“怎麼?你不願意?”
“我老公…他…會不會死啊?”
“是人都會死,就是早死晚死的問題,張香港他對不起你,你還擔心他做什麼?”
“他…他是我孩子的爸爸啊…”
“那你和你的孩子陪我可好?”
“不用!張香港!就他了!他給你,他給你,我明天就和張香港離婚!”
“嘻嘻嘻嘻嘻嘻……妹妹,這是我們的秘密哦,不要告訴彆人!”
“不會!不會!”
第二天一早,頂著黑眼圈的劉紅梅就出現在了小區物業門前。
剛下夜班的楚留香和林伯,那是打著哈哈先後從兩戶女業主家瀟灑地走了出來。
“張夫人,你怎麼又來了?”
“王濤呢?你們看到王濤了嗎?”
“張夫人啊!何必呢,王濤這孩子挺可憐的…”
“我是來和他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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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業辦公室裡,所有人都是懵逼的看著劉紅梅誠懇的跟王濤道著歉,彆說這群人懵逼了,王濤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劉紅梅,這女人今天搞什麼鬼?
“不欺…”
“昨晚王濤的娘找了劉紅梅,”
“王濤他媽怎麼厲害?”
“怪事!怎麼有點不對勁啊?”
陳不欺此時那是仔細的打量著劉紅梅,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王濤的娘這麼恐怖的嘛?能把劉紅梅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