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曖昧的語氣毫不收斂,陸景炎漸漸反應過來,低低地咳嗽一聲。
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起淺淺的弧度。
顧清知道他這是害羞了,也不再逗他。
“好了,不逗你了。明天徐雅會去找你,你做好準備。”
陸景炎也回複正色,點頭道:“我會安排人事先去到那裡保護你,你一定要小心。”
翌日中午。
陸景炎出了電梯,便看見徐雅麵對著他,站在公司大廳。
他斂眸,視線很快從她身上掠過。
沒有得到吩咐,助理依舊推著他朝公司大門走去。
見陸景炎沒有停留的意思,徐雅連忙叫住他:“景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陸景炎抬了抬手,收到示意,助理將輪椅停了下來。
他瞥了徐雅一眼,語氣稍冷:“徐雅,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徐雅暗暗咬了下後槽牙,十幾年的友誼,到最後竟然成了“沒什麼可說的”的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顧清的出現,她又怎麼會跟陸景炎成為現在這樣?
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
陸景炎,她得不到。
顧清就更彆想得到。
他們兩個表現得這麼相愛,她倒要看看,後麵還笑得出來嗎?
徐雅握拳止住因過於激動,而有些發抖的雙手。
她換上一張愧疚的表情對陸景炎說道:“景炎,我知道你恨我欺騙了你。我這次找你不是想要糾纏你,我知道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我已經放下了,真的。”
陸景炎眯了眯眸子,心裡不由哼笑一聲。
她還真有演戲的天賦,不當演員都可惜了這麼一張偽善的嘴臉。
不是想拖時間嗎?
那他就如她所願。
陸景炎收斂思緒,反問道:“你覺得你說的話可信嗎?”
徐雅尖銳的指甲使勁嵌進手提包的提手。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立刻紅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訂了機票,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景炎,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你能陪我吃最後一頓飯嗎?就當送我一程好不好?”
“畢竟,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徐雅在心底忍不住狂笑。
當然見不到了。
因為那個時候,顧清和陸景炎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而她,則是安然無恙地開啟新的人生。
心裡那股瘋狂念想很快就要實現,徐雅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下,拚命抑製著才沒讓自己大笑出聲。
陸景炎下巴微抬,骨節分明的食指在扶手上輕輕敲了下。
片刻,他淡聲道:“看在伯父伯母的份上,我答應你。”
餐廳裡。
徐雅拿出手提包裡的一張黑卡,手指按在上麵,從桌麵移到陸景炎麵前。
陸景炎看了眼麵前的黑卡,抬了抬眉:“什麼意思?”
徐雅抿了抿唇,一副溫婉模樣:“這是給你的賠罪,準確的來說,是給顧清的。我實在是不好意思當著顧清的麵,給她道歉。所以在這裡,請你把這張卡轉交給顧清,就當是為我這段時間對她造成的傷害,賠禮道歉了。”
“……”
“你的話,我會轉達給我妻子。”陸景炎將黑卡推回去:“其他的,不需要。”
-
到了時間,顧清出門跟顧若碰麵。
攔了輛車,很快到達城郊的廢棄工廠。
枯藤爬滿整個牆壁與廢棄樓,牆麵早已經褪色,地麵上都是些破碎的玻璃渣。
看上去荒涼、陰森,平時都沒人會靠近。
戲要演足。
顧清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四周沒有人影。
她回頭質問顧若:“顧若,你不是說景炎被人綁上車了嗎?他人呢?在哪?”
顧若眼神閃躲,顧清上前拽住她的手:“景炎究竟在哪?快告訴我,快……”
“砰!”
一名黑衣男握著棒球棍從顧清身後將她打暈。
另外幾個黑衣男出來快速將顧清捆綁起來。
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男拿出手機過去一個號碼。
“徐小姐,人我們已經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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